六、极(2 / 3)
从来不遵礼法。」
「不能为本座破例?」
望着南宫神翳罩着霜寒的艳容,慕少艾一勾唇,躬身状若恭敬的一揖,却是不留情的嘲弄,「教主,这就如同由男变女一般,只是一个荒唐的空想。」
冷冷哼笑,南宫神翳瞇起眼,「你以为本座不能吗?」
神态自若的对上南宫神翳透着逼人杀意的注视,慕少艾扬起灿烂得刺目的笑容,刻意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若教主真能由男变女,认萍生便立刻娶你。」
未料南宫神翳却不见恼意,只是神色诡譎的瞟了慕少艾一眼,「记住你的话,萍生。」
待南宫神翳拂袖而去后,方才的恐惧一瞬间涌上,深知时间刻不容缓,慕少艾连忙找了个藉口离开翳流,设法联络笏政的人。
* * *
虽然笏政派出大队的人马尽全力搜捕翳流放出的茧,奈何地广林多,费了数天的工夫,仍是无法全数搜出茧,却让已迫不及待孵化的蛾人,杀得一片鬼哭神号。
收到忠烈王府传来的消息后,慕少艾难掩颓丧的坐在椅上,沉默的猛抽着烟,一整个上午,就在烟雾裊裊间消磨去。
他怎会天真的以为南宫神翳会放弃杀戮?
究竟是什么时候疏漏了,如此耗大的工程,他怎会全然不知?
南宫神翳刻意瞒他,真的只是为了讨认萍生欢心?还是其实南宫神翳根本不信他?
思忖了许久,仍是想不出答案,慕少艾放下烟管,抬头却见到姬小双神色紧张的奔入。
「首座大人!」
「发生何事?」握住急着一把扯住他就要跑的姬小双的手,慕少艾蹙起眉。
是什么事让一向镇定的翳流大将急得六神无主?
「教主……教主的状况不对,请首座大人快随小双前往!」
「教主?」心知事态严重,慕少艾转过身大步往南宫神翳的寝殿而去。
* * *
快步走入寝殿,只见宫人全都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偌大的床上,床被满是激烈挣扎所留下的痕跡,床的一角,青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洩在床沿,包覆住不断发颤的人。
「教主发生何事?」
虽然心冷于南宫神翳的残狠,但是心知此时南宫神翳出事,对他并无好处。慕少艾收拾凌乱的心情,冷静的转向一旁吓白了脸的宫人。
「教主这几日都闭门练功,谁也不见。今晨我们依着教主交代的时间,将汤药送往教主的房内,却见教主痛得浑身痉挛,在床上不断的打滚。」
慕少艾闻言立刻坐上床,挪身至南宫神翳的身畔,同时问道:「教主练什么功夫?又喝下什么药?」
「教主练的是逆行经脉的阴功,并要我们每日依时辰送来他亲自配的药,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靠近南宫神翳,撩开激烈翻滚后缠附在身上的长发,才发现南宫神翳已痛得晕了过去。
握住南宫神翳的手,慕少艾抬手向宫人一招,「将药端来给吾。」
「是。」
宫人方转身跑出,南宫神翳一蹙眉,豆大的冷汗又再度开始急冒,却猛的睁开眼看向慕少艾。
「让……她们……不用去了……本座服下的……全是至阴的药……不碍事。」
「至阴的药?」
正想再追问,却见南宫神翳闷哼一声,缩起身子痛苦的紧咬着唇,浑身急剧攀升的热意,连坐在他身畔的慕少艾也感受到了。
「你到底练了什么功父?」
让眼前怪异的景象弄得一头雾水,慕少艾蹙眉问道,却听得一声喀嚓的响声,像是骨节错动的声响,让他驀地一怔,还在想,又是一连串的响声,像是将一根根的骨头,全都拆下了似的。
难道……
心中猛然窜上的念头,慕少艾猛地握住南宫神翳的衣袍,用力扯开,入眼的赫然竟是身骨正在剧变的模样!
「你……」
「记住你的话……萍生……」知道慕少艾已明瞭他的做为,南宫神翳扯唇一笑,旋即再也撑不住的昏厥。
* * *
在南宫神翳的床畔待了七日,看着南宫神翳在反覆的痛楚中一次次的昏厥,而后终于不再听见骨节移动的响声,眼前的人,也由男身,赫然变为女体。
自进入翳流之后,面对一连串匪夷所思的情景,慕少艾以为自己已见怪不怪了,但是眼前的情景,却仍是让他又惊又恐。
南宫神翳……
他万万想不到,南宫神翳竟真会为了他一句话,由男身变为女体!
南宫神翳是真的爱他吗?
他已找不到否认的话。
这般极端的手法,强烈的让人不能忽视的情感,却让他自心底深处发寒。
他错了,南宫神翳不只只是一个作为让人发指的魔头,根本是一个狂魔!
思忖间,南宫神翳已醒过来。
「萍生……」
回过神扶起南宫神翳,慕少艾忍不住嘶哑着嗓子低问:「这样做,值得吗?」
「若能换得你在本座身畔长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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