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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没法放过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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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古装情色片《晚天雪》开机了。

顾真和程舒然因为是主演,有幸蹭上了楚君杉的保姆车。其他配角和摄制组工作人员都坐在后面的大巴车里,统一拉到南郊影视城拍完再回本部。

第一天并没有拍戏,而是给三个主演拍定妆照。

顾真的戏服是一件紫白相间的绸袍,领口很大,两边肩膀各露了一半。全部梳成发髻太成熟,所以留下了一小部分长发垂在肩膀,黑发和白皙的肩膀一黑一白相映衬。

妆画得很妩媚,黛青色的柳叶眉,朱砂色的眼线斜斜的,眉间还点了一颗朱砂痣。脸部轮廓打得圆柔,无形中又把她化小了几岁。

化完后顾真都有点不好意思看镜子,太媚了——结合了小女孩和大女人的媚,垂眸我见犹怜,抬眼欲语还羞。

顾真走出化妆间,看到楚君杉已经在幕布前摆pose了。他饰演的武官着藏蓝色的官袍,脚上穿着黑色的皂靴,腰间配一柄长剑。衬得他高大潇洒,正气凛然。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有了些未语先笑的情致。

最令人刮目相看的是程舒然。这家伙平时完全不打扮,之前拍戏也就是脸上多了道素颜霜。今天他穿黑衣配短刀,剑眉斜飞入鬓,眼线拉长了他的眼型,多了冷峻的意味,刷过的睫毛如同细密的鸦羽,当他像平时那样低眉顺眼时,又会现出脆弱感。

顾真的眼睛亮了。此刻的程舒然,就是她心中缪星本人——他可以锋芒毕露,但也会落寞孤独,他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世界都会静下来。

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程舒然,小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真好看。”

看程舒然的脸慢慢红起来,顾真像点了炮仗听到响的孩子一样不停地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楚君杉唇角带笑地踱过来。

顾真像个卖安利的姐姐粉,眉飞色舞道:“你看,他是不是比平时帅多了?”

楚君杉的眼睛在程舒然脸上停留了片刻,点了点头,可是当他把目光转到顾真身上时,却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他饰演的武官许兰陵为什么不顾家族的异议,也坚持要把顾真饰演的雏妓碧落赎回家了——她很媚,但是年纪又小,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颗真心。你只想把这种不自知的媚带回家藏起来,哪怕她的真心不是向着你的。

在严导的“大力鞭策”下,连群演都不敢掉以轻心。严格来说,组里只有程舒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新人”,其他人的戏过得还算顺利,一到程舒然严导就开始“爱的教育”,有两场戏骂得整座楼都在抖。程舒然低眉顺眼,一句回嘴都不敢有。

顾真翻了翻剧本,很快要到床戏了。好死不死的,前一天是和程舒然的,第二天就安排了和楚君杉。她很担心照严导这个模式,会不会床戏也要一直喊卡……

第一场床戏这天,顾真破天荒没在路上补觉,整个人焦虑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程舒然面露关切。

顾真嘴硬得很:“没有,我挺好的。”

然而,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个小白好不容易打着商量前戏做完,程舒然刚插进去,要命的“卡”就从天而降。

“顾真,你不能缩。”严导用喇叭说道。

顾真维持着张开腿的羞耻姿势,大声问:“为什么?”

“缪星是你带回来的,也是你先动心勾引他的。他进去的时候你应该很享受,怎么能往后缩呢?”严导的回答专业并且毫无感情。

程舒然不得不退出来重新进。这次顾真忍着没有退缩,但是程舒然动了一阵,按剧本要求换姿势的时候,顾真的腿已经软了,脸朝下摔在了被子上,果不其然,严导又喊卡了。

……

顾真从没有觉得拍戏如此难熬过,因为频繁被卡,这天的床戏断断续续加起来近两个小时。卡得太多,程舒然这个本来龙精虎猛的小伙儿也出现了“不应期”,只能坐着等状态恢复,顾真也需要依靠润滑液来辅助。

她把今天的事故归结为自己和程舒然都是生手,频繁被卡他俩各占一半理由。以楚君杉那样的熟练工,自己全听他的就行,明天的戏是不会像今天这样的。

睡了一晚,顾真依然觉得浑身没劲。直到上了楚君杉的保姆车,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稀里糊涂没看清位子就坐了下去。

她感觉到的不是柔软的真皮座椅,而是一个温度略高,带点青草气味的怀抱。怀抱的主人用勾人的嗓音说:“我们的碧落姑娘已经等不及了吗?”

顾真吓得立刻清醒了。什么情况?她居然坐进了楚君杉的怀里……她像弹簧一样赶快弹去了后面的座位,用切腹谢罪的沉痛语调说:“抱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楚君杉嘴角挂着笑看她:“你想我今天放过你吗?”

话都说开了,也没啥好遮掩的,她重重点了一下头,脸上是英勇就义的神色:“如果今天您可以高抬贵手,小民回去就给您造个金身佛像,天天在家烧香跪拜。”

楚君杉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笑完,又低声说:“不过,我今天没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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