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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师又把视线移到她身上,语娟才再度开始感到紧张。
「你记得上学期的第二堂课社团课,我说的东西吗?」
「是……怎么为作品取名字吗?」语娟不确定的说,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第二堂课说的,但既然问这个问题了,而作品名称又刚好是在刚开始的几堂课就提到了,那就应该是这个吧,而且她对老师当时的话印象也非常深刻。
「我刚开学时,有告诉你们虽然作品名称看似不重要,但如果取得好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加分的。记得我举的例子吗?如果一张画里有笔、墨、纸、砚,但却取名为『文书四宝』就太没意义了,因为我们用看的也知道是文书四宝,但若是取『作诗』那就不一样了,会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某个大诗人在使用这些用具作诗的画面,而让这张静物画感觉在叙述一件事,让人印象更为深刻。」
「作品名称虽说是要表达作品的涵义,但其实也可以拿来补充画里没画出来的部分,而且一个作者会取这样的作品名称,也值得让人探究,因为作者才是最了解自己画作的人不是吗?我想你取这样的名称一定是有其想表达的意义吧。」
语落,听完老师一长串开导的话后,语娟只是回以一抹淡淡的笑容。老师这些话和半年多前初次听见时一样深刻人心,令人顿然醒悟。
能遇上这么一位开明而好心的美术老师,语娟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
「今天要下红雨了吗,你怎么这么早来?」
隔天一早,正好走到校门口的彦丞,就捕捉到前方正要走过校门的紫琳。听见熟稔的叫唤,紫琳头一转,就见正好跟上她脚步的彦丞,她问:「我想语娟应该没这么早来吧?」
「语娟?」虽然不清楚紫琳为什么提起语娟,但彦丞还乖乖回答了,「虽然没这么早来,但大概也都七点多就会到了。」
「那就好。」紫琳松了一口似的微微一笑。
「不过你干嘛问这……不、不对!是你怎么会跟我讲话了!」忽然惊觉到重点的彦丞顿时愕然。已经整整快三个礼拜都不理他的人,现在却忽然像没事一样跟他说话,才奇怪!
两个人正好走过川廊,要转弯上楼梯。
「喔,这个啊。」犹豫了会,她开口:「对不起,是我之前太任性了。」
一踏上楼梯的彦丞再度错愕惊呼:「天啊,我觉得今天不只会下红雨,还会下暴雨。」
「怎样啦?」
「你居然会跟我道歉耶,真是稀事。」彦丞忍不住嘖嘖叹道。
「说得我之前的品德好像很差一样。」紫琳白了他一眼,「我是真的觉得我做错了,也觉得很对不起语娟。」
「你现在才知道你对不起她啊?」
「好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么早来学校的原因啊,我要在语娟还没到学校之前把这封信放在她抽屉里。」
「你直接跟她当面说声对不起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
「当面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嘛!」
「你啊……」彦丞无奈的低叹了一声,「明明平常看起来什么都敢说,但往往遇到这种事就会变得很害羞。」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这么早来的,可是语娟既没手机也没电脑,不能传e-ail,电脑她又一定得要到图书馆才能用,所以只能写信了啊,不然我也不想这么麻烦,都什么时代了,还亲笔写信。」
「感觉你好像在抱怨她还生活在远古时代似的。」
闻言,紫琳忽然露出一抹奸笑:「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喔。」
「我这么说不代表就这个意思,你可别跟语娟乱说啊。」
然而紫琳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上了楼梯就直接转身往教室去,让身后的彦丞得加紧脚步才能跟上她,「喂,我是说真的啦!我没别的意思。」
此时的紫琳已走到了教室门口,她边转门把边道:「好,我知道啦!随便说说而已,竟然当真。」
听见她发出的笑声,彦丞额上微微冒了青筋,但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他也不打算掛在心上,反而对于紫琳此时正要从窗户爬进教室的举动感到好笑:「钥匙在门牌那啦!」
「你干嘛不早说啊,我以为钥匙都在班长身上,害我连窗户都开好了。明知道我从没这么早到校的啊!」
「谁叫你不问。」彦丞笑笑的拉出门牌,然后熟练的从墙与铁框之间狭小的缝隙里抓出一把钥匙。
紫琳吶吶地退到一旁让彦丞开门。
「好了,进去吧。」他拉开门,示意女士优先。
「这还差不多。」说完,她走进教室,彦丞则将钥匙归回原位。
然而当彦丞走进教室并打开电灯后,原以为先进去的紫琳会走到自己的位子,但眼下却只见她站在讲台的边缘。
「干嘛站着?」望着她一动也不动的背影,他不禁疑惑出声。
紫琳没有回答,只是转了个身侧,望向身后讲台下的彦丞,眼里有些许的茫然。
早晨静默的教室里。
日光灯的光取代了原先窗外洒落的淡黄光线。
空气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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