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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我们那天甚么也没做?」
「你也太大声了吧,是要整间店的人都听见吗?」紫琳高分贝的惊讶声,立刻换来彦丞一记白眼,「你觉得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那、那床单呢?还有我的衣服?」
「因为你后来回到床上吐了,所以我帮你洗床单,衣服则是你自己脱的,因为也沾到衣服。」他一脸黑线,「你要知道在弄床单和拖地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脱衣服发酒疯是件多煎熬的事吗?」
「可、可是……」她想再问些甚么,但实在想不出还有甚么是自己问得出口的,「但、但……」
「但你也太正人君子了吧!」她拍桌,但随后又忽然摸上自己的脸,一脸惊恐地说:「还是说是我没有魅力?」
看着紫琳内心似乎在上演小剧场,彦丞很想嘲笑一番,但这种时候还是收敛点好,不然就等着吃拳头了。
「我们……真的甚么也没做?」待整理情绪,她又冷静地问。
「除了接吻以外,都没有。」
「真的?」她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
「你是在追问甚么?」这次换男人拍桌了,「是真希望我对你负责?」
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她也不再说甚么了,低头暗暗喝了一口饮料。
盯着她沉默数秒后,彦丞轻叹,「可是我身上甚么都没有喔。」
「我既没钱、又没车、又有家人要养,我甚么也给不了你。」
「我有说我在乎这个吗?」她放下饮料,「你说的正好都不是我想要的耶。」
说完,两人对看了好了一会,彼此脸上都没有甚么表情,只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比等待,更像是对峙。
但率先打破沉默,反而是一阵笑声。
紫琳抚着桌角,兀然笑了起来,笑声就像听见了甚么笑话,那样地开心。当然立时就得到彦丞一记「你又发疯」的白眼。
「你笑甚么?」
「我……」稍稍止住笑声,她想开口,但一下又就被第二波的笑声埋灭,就连隔壁桌的一位女学生都忍不住往她这边看。
「你真的疯了。」他无奈,但嘴角噙着笑意。
「我、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几乎是笑到哭出来了,她不自主用手拭去溢出眼眶的泪水。
「没想到会有这一刻。」她又笑了起来,「十五岁的我一直希望的这一刻,居然真的被我等到了。」
「但更没想的是,我们竟然过了十年都没断了联络,国中毕业时我以为等到十年后,我们就真的只是同学,再度相聚只会在同学会上。到那时候,我就会笑说,我的初恋居然是你,你一定不知道。」
「你觉得我们为甚么到现在还会连络?」终于回归正常的紫琳,总算问了一个正经的问题。
但其实不用回答,彼此也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语娟,他们也不会形成三人行。就算国中毕业各自上了不同的学校,但紫琳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若不在对方失恋时安慰她,怎么能算是姊妹呢?彦丞则是以好朋友的女朋友名义关心,虽然他总说天祈是损友。
他们关心的都是语娟,也就不得不有所联络。
甚至直到现在,若不是语娟出国,彦丞也不会有机会看见她酒后吐真言。
语娟是他们到现在还会持续连络的主因。
「如果语娟现在在这,听到我们两个的事,可能会大吃一惊吧。」紫琳忍不住想像起来。
「不只大吃一惊,还会为你感动得哭了。」
同时,也是两人都最希望,能够获得幸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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