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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不经意地搭着柔软的侧腰。
喻舟晚裹了件低饱和度的蓝绿色睡衣,我无意中想起来某次在书本上看见的短句——“她安睡的时候的肩膀是笔挺的山峰,纤纤的腰是一浪山谷”,而山谷上一条狭窄的清溪流的不是山泉而是姣好的肌肤,我将指尖扫过水面时水面为之荡漾起漪痕,随即漪痕荡漾到全身,她轻哼了一声,蜷了蜷双腿,身躯陷在柔软的被单里,睡意朦胧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像是从屋檐下落入的洼池的水珠。
喻舟晚的手机忽然传来振动,她条件反射地弹坐起身下床,赤着脚跑到玄关。
“你来干什么?”
我听到敲门与开门的动静时已经醒了,捋了捋打结的发丝,以为是外卖到了,没想到落入耳中的却是喻舟晚不悦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贴着门,拉开卧室的门缝想瞧个究竟,谁知玄关恰好在视线死角,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外面下雨了。”
“出去。”喻舟晚一字一掷,“我让你进来了吗?”
随后是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你爸妈不在家?”
喻舟晚没回答,看来逐客令没有成功。
为了印证猜测,我推开房门踏了出去。
冯嘉触电似的猛然松开喻舟晚的手,有些警惕地与我对视。
我假装没看见喻舟晚眼底嘲讽的意味,揉了揉眼睛,视线在她们二人之间迟钝地游移,仿佛在问喻舟晚:“她是谁?”
“可意,这是冯嘉,我……以前的老师。”喻舟晚的语调已经尽力掩饰了,我仍然从字眼儿里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带过一段时间的课。”她补充说。
有点可惜,我心想,早知道不急匆匆地出来拆穿这出好戏。
不过喻舟晚知道我在家,也不会做出和那晚一样出格的举动,失望之余,我又斜眼望向冯嘉,发现她双手交在身前一种阴阴的目光看着我,身上的衣服浸透了雨水,滴滴答答在地板上汇成一汪水池,她却浑然不觉,朝我伸出手以示友好。
“这是我妹妹,喻可意。”
我站在喻舟晚前面半步的位置,恰好隔开了她俩。
场景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我挪了挪脚跟,让自己和喻舟晚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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