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思考时间开始(2 / 3)
」
「啥?」
「我认同你的判断。你的管家应该只是暂时的家庭小精灵。」
「暂时的?」
「意思是,他是人,而且是活的。」
「废话!」
「──但是现在出了事情,让他只能当家庭小精灵。」
「啥?」郭卫一直很认真听,但听到这个结论时脑袋一下转不过去,慌慌张张地连连摇头:「等等等等,你跳太快,我听不懂。」
「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很简单了耶。」
「没有!一点都不简单!」
「郭先生你的领悟力显然有问题喔。」
「你要酸我等一下再酸啦!」
郭卫不耐烦地抱怨,他那个难搞的朋友只是耸耸肩:「不错,不错,这是好事。看来选你是选对了。」
「你到底在讲什么?」
「我们从头来吧!」司徒苇声扭开第三瓶苹果西打的瓶盖:「你跟我说,你的夕本来住在这间屋子里。跟他爸爸一起住。然后他爸爸被人害死了。」
「对。」
「他还说他知道兇手是谁。」
「我觉得我也知道。我刚住进这里时,曾经有两个人,连续两天都跑来想要拿到这间屋子的所有权。」
「好,假设就是他们两人。假如你是坏蛋,要对付一个十七岁的小孩,你怎么做?」
郭卫想像白伯行跟白仲鶚的行为,想起他住进来的第二天,就在门外被白仲鶚打了一顿的事情。他举起左手,作势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当作回答。
「好。假设他们成功了。」
「他们没有成功。」
「我说假设嘛!」
「我知道他们没有成功!」
郭卫这句话的音量比方才大一倍,还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司徒苇声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你这么肯定?」
「我听他们讲过!」
他想起七月一日,他住进这间屋子的第二天下午,下午四点前几分,在门外遇到白伯行和白仲鶚,还跟他们起了衝突。当时他带着伤,跌坐在院子里,隔着保护他的铁门,听到外面白伯行与白仲鶚的对话。
「仲鶚,你觉得是谁在搞鬼?」
「我觉得恐怕是夕宙那个小鬼。」
「我们不是已经解决掉他的问题了?」
「但是除了那小鬼之外,实在没法解释。」
就几乎只是上星期的事情而已,只是他到十秒鐘以前都没真正理解到当时白伯行跟白仲鶚在说什么。他急匆匆地将这件事也说给司徒苇声听,她的脸几乎是立刻就板了起来:「你确定他们说,这件事情──屋子的事情──跟那个他们称为『夕宙』的人有关?」
「非常确定。而且,他们还说,『夕宙』被人带走了,不晓得他人在哪里。」
「什么意思?」
郭卫继续努力回忆:「他们说,上次下手之后没确认就离开,后来再回去找已经不见了。所以我才说我确定他们没有成功。」
「那就对了。我是这样想啦,那个『夕宙』应该还没死,但没有办法回来这里,因此有什么东西──可能就是房子本身,我一向认为房子跟家电是很有灵性的──代替他本人,暂时守住这里,不让坏人进来。」
「那为什么需要我呢?为什么是我呢?」
「这我也不知道啦,问你自己唷,郭先生。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好,房子会这么喜欢你。」
「你不要又趁机开始酸我!」
司徒苇声耸耸肩,郭卫觉得自己没有拿苹果西打的瓶子敲她的头,一定是因为自己很有涵养。他没有拿司徒苇声带来的苹果西打,而是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出装着绿茶的罐子,再从餐具柜里拿出马克杯,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绿茶。夕在家事方面的完美无缺也包含这个部分,不管郭卫什么时候开冰箱,那个罐子永远是满的,而且还会换不同的口味。因为夕白天都不在家,郭卫从来不晓得他哪来的时间煮茶。他自己对煮茶是一窍不通,要他像夕这么仔细,那就办不到。
司徒苇声说过「房子可怜你才派夕来照顾你」,夕则不是这样解释的,他说「没有主人的话,有夕也没用」。假如问郭卫同意哪一边,他会觉得就他目前的生活情况,会比较偏向司徒苇声一些,然而,当他不断地想知道「为什么白爷爷要找我来照管屋子」时,就会觉得答案应该是在夕身上。
「但为什么是我呢?」
他望着杯里的茶,金绿色的水面当然无法清晰映照出他的倒影,只能隐约看见摇曳的水纹。
「我既不会做家事,也不懂怎么照顾人,要我保护这间屋子,感觉又好奇怪。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是有什么能耐?要说保护,应该是房子在保护我吧,就像白伯行跟白仲鶚来的那天下午一样……」
他还记得那几乎可说是千钧一发的瞬间,当时白仲鶚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外面的铁门上,那铁门竟然无声无息地、毫无预警地开了一条缝,刚刚好够让白仲鶚松手,让他得以进门,回到房子的保护圈之下。如果没有发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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