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无所得,乃是患了心障、痛苦不堪的人为了克服心中的贪婪才要追求的道法。
以云殊华这样的少年心性,多加看护一些,并不会与此道结缘。
与师尊讨论完这一本法华经,竟然意外地收获良多。
云殊华觉得自己稍微领悟了点修习的门路,心中雀跃,又听得景梵道:“徒儿的剑练的怎么样了?”
“比之先前,可能稍有长进。”云殊华小声说。
景梵抬手捏了一个剑诀,法光大盛,问月破空而出,稳稳落在他的手上。
“拿上你的剑。”
这是要探一探他的水平?
云殊华咳了咳,想到自己半吊子的功夫,面上有些羞赧:“还望师尊剑下留情。”
话音刚落,他也竖起二指,使出剑诀,只见疾风乍起,一柄长剑伴着啸鸣之音倏然出现在眼前。
剑诀熟练,意志坚定,佩剑有剑气。
景梵心中略微惊讶,未曾想到云殊华短短一月内进步不小,这和当初连剑都拿不稳的样子相去甚远。
他提剑试了云殊华两招,不再继续,便将问月收回:“徒儿用剑时心思不纯,方才与为师过手之时在想什么?”
“啊?”
云殊华怔了一下,没想到师尊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心气意合三归一,方能将剑练好,这点你尚还不能做到。”景梵淡淡地望着他。
“……徒儿知错,下去会好好练的。”
“今日便先到此。”
景梵迈开步子,拂袖向星筑外走去,路过云殊华时稍作停顿,站在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
云殊华看着师尊距自己越来越近,隻感到那强大的压迫感如山岳般阵阵袭来,一时间紧张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瞬地看着景梵那双若皑皑冰霜的星眸。
他僵硬地向后退了半步,刚要开口胡诌个理由逃脱,便被一隻温热有力的大掌捏住了手臂。
“跑什么?”景梵眯着眼问他。
“师尊,师尊,”清香萦绕,云殊华不敢大声讲话,眼神忽闪,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师尊还有何指教?”
景梵凝着他的脸,锐利的眸子仿佛化为实质一般自云殊华精致清隽的五官划过,带起一片灼烧之感。
“下次与为师试剑时,专心些,不要再想别的人或事。”
待到景梵如松鹤般地背影消失在星筑,云殊华才如梦初醒。
等等,为什么和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
师尊不是最厌恶与旁人接触的吗??
思索半天无果,云殊华转而想起方才试剑时不慎将注意力放到景梵身上的事情。
不怪他意志不坚,都怪景梵提剑时威压太过强大了,两人距离方寸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景梵身上带出的杀意。
自两人初识到现在,小半年都要有了,景梵竟对他还抱有杀意。
若是他如此不值得信任,他又为何要收他为徒?
沤珠槿艳
转瞬间七日已过,云殊华终于将妙法莲华经抄写完毕。
腊月中旬时,清坞山下了一场大雪,星筑的竹林蒙着层薄冰,这里日落的时辰也比以往早了些。
未时三刻,云殊华伏在寝屋的小桌子上睡了片刻,醒来后捏着一迭厚重的经文离开星筑,前往玉墟殿。
他料想此时师尊应正在后山险峰处练剑打座,若是上前打扰恐怕不会讨到什么好,遂决定亲自跑去天音石前交一趟经文了事。
推开玉墟殿大门,一阵和沐的暖风瞬间将云殊华周身的冷气吹散,他悄悄闪进屋中,将殿门关合,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
殿前无人,能听到的只有云殊华浅浅的呼吸声。
他舒服地做了个伸展动作,随即探头向室内看:“风鹤,惊鹤,你们在吗?”
没有回应。
云殊华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玉墟内殿既然放着天音石那么重要的东西,应当也算是个禁地吧,他要是避开风鹤与惊鹤直接溜进去,会不会触犯清坞山的规定?
一想到这些天以来被罚抄写的痛苦,云殊华迈出去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
“风鹤?”
云殊华四处走走停停,不时唤着风鹤的名字,偌大的玉墟殿依旧无人回应。
就放一下东西而已,并不会随便乱碰其他物品,应该没什么事吧。
这样想着,云殊华迈开腿向内殿的方向走。
谁知就在他要靠近那道门时,数层冰蓝色的结界闪烁着亮起,一股巨大的威亚令他双膝一软,突然跪坐在地上。
云殊华想起那天兄弟二人在此处设下的结界,心中暗道不好,强忍着脑中翻滚的痛意化出两指尝试解开结界咒诀。
那结界虽不至对人造成□□上的损伤,却极折磨人的神经,云殊华听见千军万马自耳际呼啸而过,精神紧绷之下出了不少冷汗。他立即将手中的经文置于地上,强迫自己念起前些日子师尊教的净心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望我独神,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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