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 / 2)
景梵睨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怎么,就隻记得这些无用的信息?”
沈棠离摆了摆手,不由失笑:“若是容色太盛,便不能不说是一个特点,等仙尊大人到时得见一面,便知我说的是否无用了。”
继续问下去应当也问不出其他信息,景梵便没有耽搁下去,隻说:“此人先放一放,明日再探江澍晚的口风,若有什么新的消息,随时传信。”
那天不过匆匆一瞥罢了,江澍晚那时尚还在昏睡之中,从他口中又能盘问出什么东西,沈棠离挑了挑眉,犹豫着想开口辩解一番,却还是打住了。
算了,既然仙尊大人想知道,他就得劳心劳力帮忙问。说起来那男人也确实可疑,认真查探下去,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嘱咐完这几件事,景梵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缓了些,眉目也不再像来时那么冷戾。
“听闻你在洛圻后山亲手栽种了一片君子竹,可有此事?”
沈棠离欲言又止,隻得纳罕道:“确有此事。”
不过这个话题转变得太快了,为何突然说起了竹子?
景梵颔首,继续盘问:“那片君子竹长势如何,成色怎样?”
沈棠离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看来自己的小花园要保不住了。
“仙尊有所不知,这竹子长势本就旺盛,雨季一过,整片竹林挺拔不已,成色就更毋庸置疑了。”尽管知道景梵来者不善,沈棠离还是忍不住把自家竹子夸了一通。
那座小花园,平日里山上的弟子从不敢前去打扰,里面个个都是自己悉心照料的宝贝,成色还能怎样?自然是极佳!
景梵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沈棠离的脸色,悠悠开口:“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劳烦仙宗回了中域后,挑上一杆上好的君子竹,唤仙使送到清坞山玉墟殿。”
果然是要来抢竹子。
沈棠离心如刀割,面上仍旧笑呵呵地说:“不过一杆君子竹而已,仙尊不必这般客气。”
可是清坞山星筑中也有不少竹林,景梵为何偏偏强要他的心中至宝,这不是横刀夺爱吗?
可惜这些控诉,对面的男人半句都听不见。
“若无其他要事,你我就在此别过。”
沈棠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些什么,于是连忙问道:“仙尊大人若是直接返回去接殊华,那他体内的蛊虫又要如何处理?”
“眼下傅徇应当已经进入南域,仙尊若是前去与他见面,我唯恐这其中生出什么变数,南域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还望仙尊小心为上。”
景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件事不用担心,我不会去找傅徇。”
不会去找傅徇?
没想到景梵并不打算为徒弟去寻解药,沈棠离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语气轻飘飘的:“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棠离在此恭送仙尊。”
“嗯。”景梵冷沉着应了一声,眸光瞧出沈棠离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他好像能看穿对方心中所想,临行时又偏过头说道:“小华身上的蛊毒并非只有解药可救,我自有办法,其余事情不用你操心。”
沈棠离回过神来,苦笑着应是,随后目视景梵向山下离去。
这种爱替人操心的毛病总也改不掉,大抵坐上五域仙宗之位时就有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沈棠离面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转身时又恢復成往日如沐春风的神情,独自步入殿中。
眼下还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为今之计还是处理正务要紧。
若猜得不错,五域与魔界三派,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风声将殿中雕牖的窗纸吹得猎猎作响,庭前细叶卷起细沙在低空中回旋,唯有那隻浇水的茶壶搁置在绿植盆栽前,花盆中的水早已教日头烘干。
随后的几个日夜,天降大雨,墨云遮住星月,气温骤然跌入低谷。
傍晚时分,屋檐下嘀嗒雨声将云殊华从噩梦之中唤醒。
他睁开沉重的双眼,捏着锦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眼前的摆设颇熟悉,那紫檀木镂雕的小榻,小推窗下摆置的沉香书案,以及正对着后屋厅堂的圆桌。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难不成已经回到了星筑?
云殊华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当初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无疑,心底便安定下来。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不过……这里该不会是他的幻境吧,或者还在梦里?
云殊华掀开被衾,踩着靴子,这才发现周身舒爽,似乎已经沐浴过了,身上也换了新的寝衣。
他从屏风处取下一件鹤氅,推开屋门,寒风化成一柄柄锐利的尖刀直往他脸上割。
云殊华捂住发冷的脸,心臟狂跳。
这确实是北方二月应有的气候,是东域不假。
思及此,他口中默念法诀,指尖萦绕着温润的白光,丹田处蕴藏着充沛的法力,先前那股烧心灼肺之感消失不见了,身体较之先前好了数倍。
蛊虫没了吗?
云殊华心下微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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