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 / 2)
“其一,景梵已失踪许久,他是死是活我尚不清楚;其二,”云殊华恨声开口,“我若不随你回南域取得解药,再过几日便要死在清坞山了,现在的我与废人无异,难不成还能诈你?”
江澍晚垂眸:“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我保证回去以后不会有人再强迫你、囚禁你,你的病也会很快好起来。”
云殊华轻轻嗤笑。
“三日后,林中温泉旁相见,那里有一处密道,我们从那里离开。”
温泉?想不到清坞山的漏洞在后山。
云殊华思绪云游之际,又听江澍晚嘱咐道:“这几日你好好养病,其余杂事无需你操心,出逃的事也由我来安排。”
他站起身走到少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昔日是你将我救出玉逍宫,如今也换我来救你。”
救?
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云殊华心里发笑,面上一副困顿的样子,并不回应。
江澍晚吃了个闭门羹,倒也并未放在心上,他又细细叮咛关心了几句,这才离开星筑。
当夜,清坞山上电闪雷鸣,掀起狂风暴雨。
云殊华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可如今来看也没有退路了。即便不愿意承认,他心里也清楚,一旦离开清坞山,自己便身陷危险之中,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无人会像景梵那样无条件的保护他,至于傅徇……更是不可信。
不过,就算这玉逍宫是地狱,他也下了。
云殊华翻了个身,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耳边滴滴答答地响着雨点砸在窗牖上的声音。
他披好外衫,手持一柄伞,跨入茫茫雨雾中,一路穿行来到景梵房间内。
云殊华拂了拂衣角的水珠,胡乱将衣服扒下,隻穿着亵衣滚入柔软的寝被之中,闭上眼着迷地猛嗅。
这是景梵的味道,浅浅淡淡,带着安心的感觉。
云殊华幻想爱人就躺在自己身旁,睫毛轻轻颤动,有晶莹的泪挂在上面。
“师尊,你会平安无事的,对不对……”
少年呢喃着低语,在滚滚雷声中陷入沉睡。
这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中果然见到了景梵。
他梦见景梵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且就躺在床畔,俊美的容颜缓缓放大,凑上来吻他。
随后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衫被景梵随手撩拨开来,两副躯体紧贴,滚烫的热度传输到云殊华心口,他止不住地向绵软的床榻里躲。
景梵像是在惩罚他的逃避一般,狠狠啃咬着他的唇瓣,擭取口腔中仅剩的气息。
眩晕感将云殊华击溃,他毫无抵抗之力,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良久,景梵伏在他肩两侧,缓缓坐起身,仰头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衫。
窗外闪电自游云中迅速划过,将夜幕劈开一道狭长的裂口。
借着那光亮,云殊华眯着双眼,张口喘息着看景梵脱衣。
他的前胸心口处遍布狰狞可怖的疤痕,与健硕且流畅分明的肌理线条相衬,透着叫人胆寒的压迫感。
景梵俯下身来,有力的双手揽着云殊华的背脊,热息洒在他颈侧,两人在亲密的接吻中合为一体。
这样的方式称不上温柔,云殊华吃痛地皱起眉,痛呼的声音淹没在暴雨之中。
汗水滴下,那道沙哑低磁的嗓音附在他耳边挟问:“云殊华,我给你的玉佩呢?”
“唔……”云殊华说不出话,双手按着景梵的肩,似要将他推开,却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不听话……那是给你的礼物,你把它丢在了哪里?”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块玉佩丢在了哪里。
云殊华呜咽着,道歉的话全部困在喉咙里。
“你在委屈什么,嗯?”景梵舔去他的眼泪,“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带着江澍晚的玉佩?”
“你这个爱撒谎的小骗子,不听话,还想离开我,对不对?”
云殊华闭着眼狠狠摇头,双臂紧紧攀着景梵的肩,乖顺地伏在他怀中。
梦中的景梵索求无度,且不给他丝毫辩驳的机会,所有想说的话化作声声喘息,溶化在暧昧的空气里。
直到最后意识渐失,陷入沉睡时,云殊华仍感到心臟在隐隐抽疼。
他在梦中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反反覆复只有那么几个字。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
恶贯满盈
转眼三日之期已到。
云殊华的心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三日。
这些天他也在为出逃做准备,吃下的饭更多了,面色也比先前好了些。
唯一出现在计划之外的,便是这场连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
眼看傍晚降至,云殊华举着伞,担忧地看着雾蒙蒙的前路。
且不说他身上尚还有景梵加在双腿上的拖累,这样恶劣的天气,绝对会降低两人赶路的速度。
今夜或许不是最佳时机,可他再也等不了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