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1 / 2)
可是他被困在这里,走不去,逃不脱,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日子便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一天又一天,不断拉扯。
终于在某个夜里,景梵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图片被夹掉的话,可以私聊我哦~
[点烟]算起来我都发了好几条了,一直被夹,麻了。
爱别离苦
彼时惊鹤感应到结界异动,当即快步出门迎接。
这两月,五域各战场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沈域主在西北边境被刺,又是南域接连失陷十数座城池,如今各地杀声四起,直逼东域。
景梵方主持完北线战局,便身披银色战甲赶了回来,他右手持剑,面容冷峻,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副将。
这不是个回来的好时机,据传魔界玉逍宫已命人传书暗中挑衅东域主帅,若是再不将云殊华交出,傅徇便亲自带兵围攻东域。
主仆多年,惊鹤能明显感到景梵的心情很不好,好在他识相,并未开口问询。
那两名副将并未跟他一同入山,沉默地站在山门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任务一般。
景梵见到惊鹤俯首待命的样子,隻淡淡说:“准备沐浴,稍后命风鹤亲自来见。”
“是。”
惊鹤返身回到星筑之中,熟门熟路地去烧热水。
景梵先是将衣物尽数换下,梳洗一番,旋即又换上了往日的月白常服。
他踏出院门外,抬头望了眼星幕沉沉的夜空,一语不发地向玉墟后殿走去,如先前的数百次一样推开了殿门。
云殊华窝在床榻深处,还处在浓浓的睡梦中:有时他病症犯了,无从纾解,能做的事只有睡觉。
失去意识之时,任何痛感皆会消失。
梦中的他恍惚间感到自己被人轻轻抱起,紧接着,冰凉湿润的触感便贴在了唇边。
云殊华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怔愣地看着数日未见的师尊,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唇角处的痛感袭来,才逐渐有了实感。
他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
云殊华双手攀住景梵的肩,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迫切需要被他拥有。
不论是快意还是疼痛,只要是景梵给的都好。
他抱紧景梵,迷恋地埋在他的怀中,回应着他的热情。
感受到怀中人的主动,男人的动作稍滞了滞,旋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与他更加热烈的纠缠起来。
这夜,玉墟后殿的烛火长燃不息,云殊华的意识也一直处在虚幻的快感之中。
第二日天明时,他又在明亮的大殿中睁开了双眼。
身上传来莫名难言的紧缚之感。
云殊华扶着额头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穿好了衣服,从里到外,干干净净一件不落。
身体也是干爽舒适的感觉,并未有任何不适。
……是师尊换的吗?
云殊华撩开帐幔静悄悄下了床,忽然感觉双腿的滞涩沉重感也消失不见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哪里还有什么金质的锁链项圈。
“醒了?”
一道低磁的嗓音唤起他的注意。
云殊华猛地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景梵正站在天音石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数日不见,云殊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向景梵走去,久未开口的说话的声带透出几分嘶哑。
“师尊,衣,衣裳。”
景梵颔首,淡声道:“嗯,是我为你换上的。”
“那,锁链是怎么回事,”云殊华问道,“徒儿可以恢復自由了吗?”
“不错,”景梵双手负在身后,向前越过云殊华,伸手主动拉着他,推开了后殿的大门。
门外的景色映入云殊华的眼底,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便听见身侧的男人开了口。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这个陌生的词忽然刺痛了云殊华双眼。
他偏过头,怔道:“什,什么意思?”
景梵没有答话,带着他越过前殿,离开玉墟,抵达山门。
两道身着甲胄的道修领着一匹马车前来,一旁站着的是惊鹤与风鹤,远远瞧去,他们皆垂着头,云殊华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已经有很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云殊华贪婪地嗅了两口,不敢轻举妄动。
“带他上去。”
景梵幽幽一声令下,那两名道修提剑上前,对云殊华沉声说了句抱歉,便拉着他拽上了马车。
“师尊这是何意?”云殊华挣扎起来,长期隐匿在不见天日的双瞳泛着清澈的浅棕色,其中盈满了不可置信,“师尊,你不要我了吗?”
“是啊。”
景梵迈开修长的腿,缓缓走到马车前,笑意敛起:“从今日你,你我断绝师徒关系。”
“什么?”云殊华脸色苍白,他不顾旁人在场,飞扑着要跳下马车,“为什么,徒儿听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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