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1 / 2)
为什么叫昧着良心?
因为简固就是不开窍!
事情坏就坏在,简固那样在意他,对他再特别不过,就算没开窍,也不是不可能接受他!
事到如今,“他一说简固就开窍”的可能性,已然远远小于“没开窍但是接受他”。
他不想那样。
不希望有丝毫可能……简固是由于特别重视他才接受表白。
没开窍,但是同意在一起——这对于简固来讲,不是不可能。
他啊,钻牛角尖儿了。
需要一些忙碌来抵消这种满脑子乱线头的痛苦。
他在学习上还算擅长,在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上,一点天分都没有。
那他也看得出来简固开没开窍。
有些距离,他们的呼吸都纠缠在一块儿了,四舍五入等于深吻——简固就那么全心全意地看着他,啥也不干。
简固身心都很正常,但那也有可能是这个年纪的正常现象。
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是异常,因为谁才“异常”的,当事人自己能不清楚吗?
他清楚,相信任何人都能弄清楚。
简固如果真是为他而怎么着了,本人能不知道?
显然还是没有。
一切如常。
急死他算了。
甄语早晨去母亲创办的基金会那边做了会儿志愿者。
上午和竞赛培训平台的工作人员开会,从自己当初入门的经验出发,提了一些意见。
下午到两处产业走了走看了看。
回到家时天都黑了,晚饭时间都过了。
难怪简益每天那么忙,人要想找点事做,是真的有很多事可做。
简固眼巴巴地在客厅里等着他,一见他回家,立马迎了上来,问他“饿不饿”啊,“吃了没”啊……
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差别。
看吧,就是因为这样,他是真搞不懂这个人心里到底有他没他。
不对,有肯定还是有的,分量很重。
他就是拿不准,这个很重的分量,究竟是放的位置不能转移,还是太重了因而不想把他怎么样。
等的时间太长,他都想被粗暴地对待了。
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
“吃了,不用管。”甄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累了,先洗洗睡了,明天还有事。”
“哦……”简固小心翼翼地跟着,满心担忧,“我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我会热。”甄语缓声慢语地说完这句话,衝简固笑了笑,“之前学习太忙,我也确实有很多东西不会,你一直帮我,教我,我现在都会了。”
嗐,他就算想刺激一下简固,都不忍心直接说“用不着,你赶紧好好想想正事”。
说不出来。
这个急躁的脾气,执拗的性子,张不开的嘴!
简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他?
他绝非妄自菲薄。
在简固眼里,他是有优点的。
简固从前就夸过他正直努力什么的,把他看成了一个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
人的朋友可以有很多。
每一位朋友身上都存在优点,全部列举出来,很可能不少是自己一生都无法具备的。
比方说,贺明明的耐心,孟舒然的温柔,等等的。
他把他们当做很好的朋友,每个人在他心里都闪着光。
但他对他们没有分毫友谊之外的心思——又不是有毛病,见谁有个优点就产生那种想法。
他隻喜欢简固。
同时也把“简固认为他很好并不代表喜欢他”这件事理得清清楚楚。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应该能分清楚爱与欲了。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简固傻,体会不出来。
简固可不就是傻吗?
呆呆地跟着他进电梯,跟着他上楼,跟着他到了卫生间门口,悄悄把脑袋缩了回去……因为他在脱上衣。
那么,他要怎么办呢?
总不能脱完就把简固喊进来吧?
让简固瞪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映出他脱了一半的身影?
离谱!
“简固?”甄语盯着盥洗台的镜子,喊了简固一声,“简固!”
“怎么了啊?”简固正捂着胸口站在卫生间门外,贴墙立着,震惊于自己刚才看到的,“什么东西忘拿了吗?”
吓了他一跳啊,心臟都突突的了。
甄语的腰,怎么那么细!
脱衣服的时候,就像香雪兰的花柄……细而圆润,仿佛遥遥地就能闻到香味儿,雪白雪白,几乎透出光来,显得有些脆弱……
也太瘦了吧!
是不是今天忙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他好不容易把甄语喂得结实了一点点,怎么一天没吃就倒退回去了!
甄语深呼吸了两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招呼简固:“你过……”
“我去跟厨房说声,给你弄点夜宵吧?”简固已经下定了决心,“多少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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