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管家在招呼人收拾这一片狼藉,客人送的礼都堆在宴会厅入门处,以往这类事都是家里的少夫人负责,管家到处找齐可人,却没找到。
宴会厅的阳台上,齐可人蹲在窗帘掩住的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自己肩膀,低着头急速喘息,像是要窒息的鱼儿一样。
就在刚才,郁家与他相熟的两个亲属和郁崇在这里聊天,那是郁崇和他的二叔和二婶,这对老夫妻是在郁家属于对齐可人印象最好,对他最和善亲近的亲戚。
对他抱有最大善意的两个郁家人,刚刚就在阳台对郁崇说道,“这门当户不对的婚姻真是要不得,我看刚才大哥和大嫂气到脸通红,却没法子出声阻止,郁家家大业大,向来是别家羡慕的对象,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说话的是二婶。
齐可人不知道郁崇是什么表情,没听见他应声。
二叔叹了口气,“可人是个好孩子,可他并不适合咱们郁家,二叔能看出他努力了,可他不是合格的郁家少夫人。”
二婶叹了口气,拍拍郁崇的肩膀道,“婶子不想参合你们年轻人的事,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阿崇,你还年轻,齐家就是个泥潭,我看齐可人没怀孕倒是件好事,你现在还没到泥足深陷的地步,这个事还有反悔的机会。”
窗帘后面的齐可人心跳都停滞了一拍,然后就听见二婶接着更直白地说,“这年头离婚很正常,别人说闲话也不过说个新鲜劲儿,过几天就没人在意了。”
二叔也劝慰道,“我们长辈也就是给个意见,这个事还得你自己做主,我们不会强迫你做决定,只是你要答应二叔和二婶,严肃认真地重新考虑你们的婚姻,好吗?”
空气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在齐可人冰凉彻骨的心里,终于砸下了最后一颗冷硬的石头,他听见郁崇说,“好。”
阳台上的人进来了,又走了,齐可人腿蹲麻了,想起身却没起来,一下子狼狈地坐到了地上,隐约能听见宴会厅里,管家在到处问看没看见少夫人的声音。齐可人心里着急,努力劝自己平静,却还是怎么都站不起来。
咔嗒,阳台门又被打开,齐可人怔愣了一下,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又蜷回到角落里,来人却一步步走近他所在的地方,继而准确地止步于他面前,两人之间隻隔着厚实的窗帘。
齐可人已经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对方肯定也能听见他的,他嘴唇动了动,发出个音节,“郁。”
就在这时,窗帘被人刷的一下拉开,一张明艳的脸低下来看向他,笑容甜美又俏皮,白清用清越好听的嗓音问道,“嫂子,你怎么躲在这里啊?”他粉嫩的嘴巴微张,一副惊讶的样子。
齐可人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是你?”
白清没低头,隻垂着眼皮看他,他身上穿着一套纯白色的礼服,领口处是一圈茸茸的羽毛,他很喜欢这类的装饰,会衬得他漂亮的脸更加白皙和矜贵。白家比郁家发家还早,如果现代社会还有阶级存在,白家就是名副其实的贵族,白清身上有这个阶级特有的天然的优越和金贵,何况他还这么漂亮。
白清“啧”了一声,轻声问,“很狼狈吧,恨不得能从这里逃离吧?”
齐可人眉头微皱,意外于他明显的敌意,他想说什么,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已经快要让他浑身失了力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视线却忍不住追随白清的白皙漂亮的手指,随着他抚弄自己领口羽毛的动作,来到了胸口的钻石胸针上,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胸针在上次宴会上就见白清戴过,而上流社会向来非常讲究,珠宝首饰一般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复佩戴。
白清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这是阿崇送我的。”
齐可人心里酸涩,垂下眼皮,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一句,“这代表不了什么。”
白清嘴角翘得更高,脸颊上有两个漂亮的梨涡,甜得让人沉醉,“确实,所以你不要乱想,我和阿崇之间清清白白,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他了,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至少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内,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妻子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可齐可人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白清问,“知道郁崇为什么会娶你吗?”
齐可人嘴巴动了动,艰难地回答道,“他喜欢我。”
白清仰头讽刺一笑,再看向他时,目光冷到如冰刺,“齐可人,我真的很烦你这副样子,你心里已经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装傻有用吗?”
“你什么意思?”齐可人心里砰砰跳,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白清说,“行,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齐可人,郁崇根本不爱你,他娶你完全是因为想与郁阿姨对着来,郁阿姨给他介绍了很多家世相当的oga,他为了违抗她的意愿,才着急忙慌跟你求婚。”
齐可人咬住嘴唇,“不管怎么样,这跟你无关。”
白清脸上带笑,确实充满恨意的笑,“你还不明白吗,我和郁崇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那阵子我拍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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