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 / 2)
呜,身后传来男人的哽咽声。
柳果仰头叹了口气,没转身,就这么背对着对方说道,“他以前跟我说过死了以后想把骨灰撒入大海,昨天我已经按照他的意愿安排了,他自由了。”
说完这句话,柳果干脆地离开了包厢,留下地上那个跪在地上仍未起来的悲伤的男人。
这天晚上,郁崇离开餐厅后,开车去了他和可人曾经去过的海边,吹了一整夜的海风。
第二天,郁崇病了。
他没回郁家,而是回了他和可人的别墅。
在家里躺了两天,李愿找不到他,才在别墅发现了病重到昏迷的他。
在医院病房里又躺了两天,他的情况才算好转。
郁父和郁母来照顾他,郁崇隻呆呆看着天花板,不开口说话。
郁父劝他,“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在郁尚上,马上要开新车发布会了,这些都是你用了很多精力亲自策划的,你就这么颓废下去,什么都不管了吗?”
郁崇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连目光都没转动过。
郁父叹了口气,到旁边沙发上坐着,也不吭声了。
郁母给儿子熬了汤,把床头摇起来,想喂他汤喝,郁崇却像无知无觉一样,根本不张嘴。
郁母回头看了眼低着头不吭声的郁父,没得到什么有效办法,心里烦躁起来,“啧”了一声,“活着的时候不仅帮不上忙,还扯后腿,现在死了还会接着扯后腿,真是个丧门星!”
她这话一出口,病床上的郁崇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突然看向自己的母亲,目光像两把刀子射向对方,郁母被他的眼神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她反应了一下才委屈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当初你自己不也嫌弃他吗?”
郁崇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白了,这句话像把刀子直扎进他心里。
郁父见状不对,忙一把拉住妻子的胳膊,“你这个嘴啊,他心里本来就难过,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他转向儿子,笑着安抚道,“这事本来也怪不得你,婚姻还是要门当户对,当初我们应该把好关,坚决不让你们结婚才对。”
郁崇看着他的父母,突然觉得心里凉到了底,他嘴唇动了动,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郁父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郁崇说,“最近我事情多,就不回家了。”
“他什么意思?”郁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郁母,郁母看儿子神色不对,跺了跺脚,“还怪上我们了,当初带白清回来的可是你自己,不回就不回,我们走!”
郁母拽着不情愿的郁父离开了病房,郁崇仰头靠在床头,喉结动了动,一行泪静默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当天下午,白清来看郁崇。
他进病房后,郁崇一句话都没说,李愿正好在,把他叫到病房门口,悄悄安抚道,“他这不是针对你,最近他心情很差,郁叔叔和阿姨过来他也没给好脸色的。”
白清笑了笑,表示理解,又进病房了。
他给郁崇削苹果,“吃点水果吧,增强抵抗力,对身体好。”
郁崇一动没动,像没听见似的。
白清脸色变了变,想发作,还是忍了下来,放下苹果,给郁崇调整床头,“累不累,睡一会儿吧,我在旁边看着你,放心。”
郁崇顺着床头的角度躺下了,可是没闭眼睛,又开始直勾勾看天花板。
白清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他勉强笑道,“你都好久没去我家看虫虫了,它最近都不爱吃食了,瘦了好多,我给你看看照片。”说着,他把手机拿出来,调出家里收养的那隻猫的照片,在郁崇面前滑动。
郁崇却还是毫无反应。
白清干巴巴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见毫无进展,到底受不了这个气,转身就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李愿从外面进来,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他是真的关心你。”
郁崇还是听而不闻,一句话都没说。
一周后,郁崇的身体终于恢復了,虽然气色不好,也瘦了很多,但他还年轻,身体也很强壮,病还是彻底好了。
他出院后就回到了郁尚,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照常开会,照常主持工作,新车的发布会也进行的很顺利,事业上非常顺利。
只是忙完一切,回到他和可人的家时,黑着的灯和屋内寂冷的空气,让他倍感孤独。
除此之外,齐可人留下的各种生活痕迹都是对他的折磨,但他却不舍得清除,因为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可人的牙刷是绿色的,牙刷杯跟他是同款同色,为了区分,杯子上贴了个太阳花的贴纸,以前两人一起起床时,他就经常在卫生间和这个牙刷杯相对,两人一起刷牙,太阳花贴纸上的小笑脸就一直对着他。
卧室的被子里还残留着可人身上的气味,那是鸢尾花信息素和他常用的洗发水沐浴露纠缠在一起的混合的很特殊的味道,他们最黏糊的时候,郁崇觉得很好闻,后来心生嫌隙时,他暗暗觉得这个味道太浓太香了,现在,他又觉得味道太淡了,淡到他不用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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