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葬礼 (4)(2 / 3)
去。
路上,他说:「这几天谢谢你。」
易渺本来想回干嘛这么客套,想了想又把话吞回去,「你看过大雄跟哆啦a梦说谢谢吗?」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很像哆啦a梦。」
「」就知道他听到她自嘲一定会笑,易渺得意的想。
「我爸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陆振宇忽然这样说。
很多地方都很好,人总是这样,越亲密的人,越说不上来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当一切习惯成自然,最终只能归纳出这么一句话。
易渺看看他,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他说:「我之前是学生的时候不懂事,常常惹他生气,现在长大了,我们关係才好转没几年,他就这样走了。」
易渺用最真挚的态度道:「伯父他知道的,你的爱。所以你也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他也会一直爱着你和旻宇。爱从来没有止境,不会因为分隔两地而消停。」
他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前方,视线又模糊了。
就这样沉默一直到易渺的家,他都没再说下一句话。
到家后,易渺传了个简讯给何存律,倒头就睡。何存律还在远风加班,正看着这期投资公司的报表看得烦躁,看了一下讯息嘴角不禁上扬。
「陆爸爸的事情结束了,他看起来也好多了。我到家了哦。不要太晚回家,记得吃饭,晚安何存律。」
他把文件夹盖上,看着手机萤幕出了神。
以前和陆振宇每天放学回家都到处乱晃,偶尔回陆振宇家,吃陆妈妈的拿手菜芹菜炒豆干,喝一碗香菇鸡汤,然后再一起去附近的泡沫红茶店坐一整个傍晚。
陆爸爸去的教会就在楼上,偶尔他会下来跟两个少年聊聊天,存律依稀记得陆爸爸的眼睛上有一颗痣,让他每次看着陆爸爸眼睛说话的时候都会一直想盯着那颗痣。
何存律从小人缘就好,不用做什么事,身边总是有一大群同学想跟他聊天,但是他总是冷漠,脸虽然长的好看,却总像个冰块一样,当大家不想再拿自己的热脸贴他冷屁股之后,陆振宇开始缠着他不放。
刚开始真的很烦,后来没有跟着他一起到处闯祸也不习惯了。
陆振宇的心情是不是很糟糕?
想关心他,却找不到立场。
何存律忽然想起了高峰会那一天,带着易渺再次重返会场的时候,跟陆振宇最近的一次对话。
何存律问他:「刚才那个人是谁?」
陆振宇环顾四周,正好看见那个扯坏易渺衣服的兇手正鬼鬼祟祟从厕所溜出来,他稍微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头,「那个。」
何存律看过去,眼睛瞇了起来,「林致。」
「你认识他?」
他静了一下没说话,收回视线,盯着陆振宇,「你恨我?」
陆振宇愣一愣,这问题似乎有点突兀,「怎么?」
「那时候,你家破產,我不告而别。」
「我家破產是你害的?」陆振宇问。
何存律眉头皱了皱。
「我们家破產是因为我爸太信任别人,跟你有什么关係?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情生你的气?」陆振宇道。
陆振宇的父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被人骗了钱去投资了一间空壳公司,搞得一屁股债,最后还宣告破產。日子虽然苦,但陆振宇也半工半读跟着父母熬过来了。
「那时候我爸留了一大笔遗產,暂时可以帮你们度过难关,但是我没有留下来。」何存律说。
「何存律,你怎么把人看得这么低俗?我当初只是不能体谅你为什么连你遇上了困难不来告诉我,然后就这样离开。把你当成朋友,你却好像什么都无动于衷。」
他苦涩一笑,「那时候所有人知道我家的情况,全都避之不及,我为什么,不,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陆振宇失去耐心看他一眼,「你总是这样。」
何存律没说话。
「你什么事情都不说,为你担心的人总是在受伤。」
何存律依旧没说话。
「以前我和我妈每天看着报纸在担心你,结果呢?你什么都没说就一走了之。以前是我们在替你担心,现在是徐易渺,你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你觉得以后她会好过吗?」
何存律抬眼,面无表情地看他,「我一个人痛苦就足够,不需要拖其他人下水。」
陆振宇放弃说服他,下了一个结论:「徐易渺总有一天会离开你。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那么努力不让她知道的那些事情,从来不是她离开你的原因,而是你的隐瞒,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本身,还有推开她的每一次每一次,都将会成为她离开你的理由。」
他眼神忽然有些黯淡,声音很低,「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何存律抬眼,带着一丝疲倦,「我明白易渺没有那么傻,她早就知道我隐瞒的那些事情有多么沉重,但她一次也没有问过我,她一直在给我机会让我主动开口,只是都是我一直在回避。」
「所以你根本就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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