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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饭店的1楼大厅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影,只有在咖啡厅那边有几盏小灯亮着,我们走过去,找到自动贩卖机,小霈掏出几个零钱,按了两罐boss咖啡。
「你可以开始说故事了吧?」在小霈喝了第二口咖啡后,问我。
「这该从哪说起…」我嘀咕。
这该从哪说起。
我的本名叫陈斌然,人如其名,从小个性也是冷冰冰的,很少与人主动打交道,或许是因为常常进入自己的世界,所以忽略他人。上了大学后,我住学校宿舍,因此社交活动变得频繁,也开始懂得人际关係的重要性,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还是常常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也因为这个缘故,我生平的第一个女朋友就这样和我分手了。
「你根本不爱我!」当时她完全不顾高雄市内热闹的人群,直接破口大骂。
「不是这样的。」
「我们分手吧…」
「…。」
「…」她沉默一会,眼眶瞬间红起来,又提高音量:「你这根木头!真是笨蛋!」
她说完后,气冲冲的走掉,人群同时朝我们这边看,我知道,他们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那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根本什么都不懂,原来她那时只是要我在眾目睽睽下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的挽回而已,但我事后思考,我对于她,似乎没有那所谓的爱情,只是像一般的情侣逛街、牵手、接吻。
思念一个人会心痛,当你见到她时会有触电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爱吗?那我真的是不懂,因为那些都是我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我总是在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里,用一张纸和一隻笔抒发心情,我的心境随着墨水而转移至纸张上,然而那些心情都来自爱情。
我不是谈过无数次的恋爱,更不是电影里的情圣。我只是对爱情较为敏感,就如同有人舌头灵敏、耳朵敏锐一样。
我分手后没多久,2009年,就是我念大二的那年,facebook正是当时的热潮,全球都在疯。它拥有完整的交友平台、线上的小游戏,还常常会看见新闻媒体报导上班族偷玩开心农场。我当时也迷上了脸书,但不是我偷你你偷我的小游戏,而是交友功能。
在现代里,人们尝试用各种方法远离寂寞,随着科技的进步,从书信、手机、到至今的网路,传输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孤独是越来越深。
拥有手机,好像就是在告诉别人,嘿!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千万别把我忘记了。
然而连上网路,进入另一个世界,藉由没有温度文字,或是放上浓妆艳抹、挤出乳腺、无辜大眼的照片,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在电脑萤幕前,期待那些不熟识的回应,藉由那些讚美,来填补内心的寂寞,让自己感觉好像证明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不是一直呼吸寂寞的空气。
脸书盛行时,我因为无聊,整理出曾经写过的文章,将那些文字写入这个虚拟世界,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则是一篇小短文。
真心真的是通往伤心的最快途径吗?
这时会有一堆被劈腿的人帮我按「讚。」
幸福并非是一个人的代名词,而是共度携手,对双方付出、包容彼此
那才算完整的爱情。
这时会有一堆恋人帮我按「讚。」
男人的事业线看肝指数;女人的事业线看乳沟。
这时我的留言板就会开始打笔战。
慢慢的,我的脸书也会有某一些固定的网友来这边留言,有时甚至会把留言板当成聊天室抬槓,不过我也知道,他们也只是来这里宣洩感情压力和不满。网路只是一堆数据资料,那些文字和照片并不能代表什么,即使在网路上和别人培养出浓厚的情感,等到切断网路,拉开窗帘的时候,你会发现,除了阳光,什么也没有。
我迷恋脸书的那阵子,某个老师要我们分组做报告,但偏偏就是有老鼠屎,乾脆这么说好了。我、a、b、c四个人一组,然而每次做报告蒐集资料时,c组员总是不出现,直到报告完成了,a组员忽然对我说。
「斌然,你怎么不把c组员的名字填上去?」
「他每次做报告都不出现,要我怎么有良心写上他的名字?」
「不要这样啦!大家同学一场。」
「那这样我们这些认真做报告的人不就全都是傻子?」
「喂!你做人这么铁齿干嘛?」
「是你们的人格有问题吧?你们服气,我还可不服气!」
「陈斌然,那凭甚么你一个人决定该不该填他的名字?」b组员也说话了,「我们两个就是要写他的名字上去。」
当下的气氛相当尷尬,但二对一的局面,我也只能摸摸鼻子的说:「好,那就写吧。」
之后,我们的报告做得相当出色,得到老师的讚赏,我看着c组员得意的脸庞,心中竟是满满的不快。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满腔愤怒,脑子都是他们的嘴脸,我只想狠狠的往他们脸上砸一拳。
不过我却是打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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