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期限(一)(1 / 2)
我想,这应该会是我们在我进大学以前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原本想要好好说再见,想跟他说在我进大学前见个面,让我完成想要有一张合照的愿望,曾经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却还是胡育华接的,我随即掛了电话,终究还是没能把这个愿望说出口。
在一茶一坐里面,明明应该是甜蜜的约会时光,我们却各自搅着玻璃杯中的珍珠,沉默的空气却瀰漫着一种各有所思的诡异。
「成绩分发下来了吧?你考到哪里了?」崇峻首先打破沉默问我。
回想起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同样也是放榜,心情却大不同,当时高中放榜的结果不管好坏,第一个就只想跟崇峻分享,如今,大学放榜了,却不想让他知道我读了哪,成了我想逃避他的壁垒,真的觉得不胜唏嘘。
「我不想跟你说。」想到上次见面吵架被误会,心头鬱闷的那一口鸟气说什么都吞不下去。
我只不过才说了这几个字,没想到就轻易惹恼了他。
「你这种态度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影响了我的心情。」
「欸,搞清楚,我记得是你一直约我出来的,是你说有话要跟我说的,不是我求你出来的,现在是在摆什么高姿态?」
崇峻冷着一张俊脸,起身转身准备离开,我跟着追出去,拦着他的机车不让他走。
「你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吧!」
崇峻不发一语继续转动钥匙发动机车,对于我的退让丝毫不在意。
我抬头看向天空,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大呼一口气,决定告诉他大学分发的结果,「新竹,我要去新竹念书了。」
听到我的回答,崇峻终于把机车熄火,抬起头剑眉微蹙,「新竹?」
「对,再半个月就要开学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能见面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天你在我家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有去查证过,你的确是去帮我妹上英文课的。」见到我退让说了大学分发的结果,崇峻也释出善意还我清白。
「那天我回家是想找领带,你知道我妈跟我说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去外面混这么久了,怎么连买一条领带的钱都没有?我听到她这句话我就瞬间火大跟她翻脸吵起来了。」
「我觉得你妈说的没错,」我依然保持客观理性的态度,是非对错我一直都有一条很清楚的界线,「你又有什么立场跟你妈翻脸?」知道一切事情的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说出我的结论。
一个从小倍受期望的孩子,上了高中之后完全走样不受控,离家出走一两年,现在在外头跟未成年女友同居,还搞大了未成年少女的肚子,有什么立场跟他妈翻脸?
崇峻原以为会从我口中得到预期的安慰,没想到听到的是却是火上加油,刚刚熄火的机车又发动催油,气得准备要离开。
我挡在他车前完全没移开,崇峻的眼中燃烧着愤怒,「让开。」
「我偏不。」
「我叫你让开。」
八月的酷暑时光,下午总会下起一阵西北雨,我们猝不及防地淋了一场大雨。
想当初我们是在绵绵细雨中初次浪漫相见,现在却在滂沱大雨的大街上狼狈地谈判,真的好可笑。
眼看着雨滴越来越大打在身上,我身上的衣服开始湿了,这场及时雨为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局势降了点温。
「崇峻,你冷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在你爸妈面前说了些什么的话,那你回家就不是这么平静了,就不会只是酸你没钱买领带而已了,而且我如果要出卖你的话我早就做了,才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吗?」
他的表情从愤怒逐渐缓和下来,随后我在他眼里看到讚赏的目光,我三两句就可以为自己洗刷冤屈。
以前我不开口是因为我以为他懂我,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他的恋爱脑。
「更何况跟未成年少女发生性行为是刑法,你还让她怀孕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你爸妈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根本不想拿这些现实来恐吓他,但这也是最有用、最快让他冷静下来的方法。
「所以我很烦,没有头绪,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你确定孩子是你的?」
「以时间上来说应该是。」
「怀孕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推算回去,怀孕快三个月了,现在是八月下旬,那不就是崇峻刚退伍时,他很自动自发跟我断了联系的那段期间,才刚办的大哥大停话了,帮他办的银灰色call机也遗失了,原来就是跟胡育华混在一起,我一而再再而三问他是不是和她復合了,他也坚决说没有,原来是转于地下情偷来暗去的,既然要復合,干嘛要躲躲藏藏的?
我也都把话撂下了,他再选择她就没有我,选择我就没有她,所以当时这样偷来暗去是因为顾忌我的意思吗?
我早就认为他会这样做了,现在知道当时他游走在两女之间,我更是一把莫名火在烧,原来嘴上说没有復合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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