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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又互不相让。
房门打开,一名面容威严的老太太,招手让端盆端布的小厮进去,却拦着柳絮和绿衣男子,挥手叫他们去旁边别挡路。
后来,其他走廊处,也走来几个慢悠悠的男人。他们在那大房间的窗边廊下静静等待。
柳絮与这些男人的共同点都是梳了已婚男子的垂髻。
后来一阵响亮的哭啼,房内一阵喧哗。
老太太开门,用眼神示意柳絮和绿衣男子进入门内。
姚双凤的视角也跟着飘进去房内,看见小厮从屏风后,用布捧着,抱出一个胎髮微湿、贴在脑袋上的新生婴孩。
那孩子太阳穴处有些许鳞片,小拳拳攥着,小膝盖小脚趾缩着,屁股下有一截覆着鳞片的尾巴,鳞片都是浅浅枯叶般的颜色。
「这是我的孩子,是蜥蜴!」
「不,这是我的孩子,明明就是壁虎!」
柳絮和那名绿衣男子争论不休。
旁边的老太太蹙眉:「闹什么闹!都是咱吴家的孩子。此子过在郭君名下,养在他宅里,以后唤你们九叔和十八叔,都安分点!」
不给他们再争论的空间,其他小厮把他们推出门外,房内热闹道喜,走廊下却是安安静静。几个站边上听过争执的男子,也都陆续离开了。
时光荏苒,一群小萝卜头在院子里玩鬼抓人,其中一个孩子跑到井边跌倒了,额头磕上砌井的石头。
孩子正在哭的时候,柳絮急匆匆跑来,抱起孩子就往外衝,却被护院拦下了:「无得家主令牌,小公子们不得外出。」
「你们没看孩子头都磕破了吗?我要带他去找大夫!」柳絮怀中的孩子嚎啕大哭,血顺着额头流下,染了半边脸,看着有点瘆人。
「在下立即派人去请大夫,请九夫婿稍待。」
此时另一个男人也跑来了。
「十八夫婿。」护院朝他敬了礼。
十八没有理会护院,拿着手帕就要擦那孩子脸上的血。
柳絮一个大转身:「干什么!」
「给孩子止血,难道放着任他流吗?」
「你别假好心,趁机弄疼我孩儿才是真吧!」
「这是我儿子,我舍得他痛吗?」
「这是我孩儿!」
「这是我儿子!」
两人又争论起来,合着孩童的哭声,院子中原本玩游戏的男孩儿也都静立看着他们吵架。
又一个场景转换,柳絮椅在廊柱边,眼袋有点凹陷,法令纹也比以前明显了。
对头的走廊下,两个小厮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盖白布的人。
走到院门口,一个看似总管的人,塞了袋小荷包到前方抬担架的人衣襟里,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让人出去了。
柳絮看着这一切,嘴角牵起一个讽刺的笑。
再后来就是柳絮挤在县府布告栏前,穿着刺眼的衣服,跟一群人互相推搡,看着榜单,喜形于色:「中了!中了!我儿子高中了!我儿子是秀才!我儿子是秀才!」
柳絮在街上狂奔,跑得衣服都乱了,衝回家,跑到儿子面前,气喘呼呼的报喜讯。
只见一蓝衣公子,扎着立髻,浏海覆额,气定神閒的坐在厅中喝茶。上座一位跟柳絮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则是放下茶杯,冷眼看着柳絮。
「柳絮给郭郎君请安。」他施了一礼,又笑着对蓝衣公子道:「宝贝儿,你考上秀才啦!」
蓝衣公子放下茶杯,看着柳絮说:「九叔,我早已成年,请称我为五公子。另外,县府的官差早就来通报过了,九叔大可不必去街上抛头露面。」
姚双凤看出来了,柳絮可能有一个儿子,不管是不是他的种,他都认为那是他儿子,但那孩子却跟柳絮不亲近。
回忆完这一切,姚双凤肚子饿了,又想起这些画面似乎是莫儒孟让她看见的,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等莫儒孟醒来再问问他。
床很大,双胞胎睡在最裏侧,再来是姚双凤,最外是莫儒孟,她悄悄的起身,想钻出被子,莫儒孟就醒了。
他立即起身,下床拿了挂在架上的外袍,给姚双凤披上,又点了盏烛火,给她照亮室内。
烛台拿在莫儒孟手上,可能是他的睡姿比较规矩,麻花辫没怎么散乱,只是原本往上梳拢的额髮,鬆鬆垂落于两颊,显得他整个人惬意雅致。
姚双凤默不作声,毕竟双胞胎还睡着,她径自走到外间桌旁,想去找找看有什么吃的,莫儒孟贴心的端着烛台让她看清脚下。
发现她要找吃的之后,莫儒孟立即升了炭火,给姚双凤煮水沏茶。
他们小小声的聊天:
「我看到你说的梦了,就是柳絮的那个秀才儿子。你说你看到他的梦,才四处打听,确认真有此事。但能给我看他的梦是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大概推测:自妳标下顾妹盼妹……之后,我便夜夜多梦,各种各样的都有。后来妳问我柳絮是否有弱点,我想起了此梦,才开始打听;得到证实时我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梦是真的。然而并不是我做的所有梦都是真的,很多梦都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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