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 / 2)
一旁,老者正用毛笔敲着慕少秋的头,气愤道:“你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啊!鸭子啊,四条腿的那个啊!”
慕少秋抓着头髮,茫然道:“啊?鸭子不是两条腿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宁他爹,一款行走的吹老婆显眼包。
嘿嘿,下一章小情侣要写信给对方了!
家书
自那天以后,慕长宁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每天清晨,遥竹院里的锦鲤都还在水下沉寂之时,慕长宁已经锻骨回来了。
匆忙地用了几口早膳后,便坐在院中听慕少秋请来的各方大家讲习。由于小的时候没有念过学堂,时不时语出惊人,把老先生的山羊须气的一翘一翘的,没少挨戒尺。
先生们的课通常到午时才结束。每到这个点,暑气逼人,闷热难耐。
慕长宁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仍是正襟危坐,认真聆听。
坐在对面的先生宽袍大袖,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口若悬河地讲着,时不时抬起袖子擦一下额边的汗,对慕长宁的表现暗自点头。
课业结束后,慕长宁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就拖着锻骨之后酸疼难耐的身体前去慕家灵气最充沛的地方打坐,修炼内力,或是在演武场,修行剑术。
一直到深夜才精疲力尽地回到遥竹院倒头大睡。
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让自己在无休止地思念中喘口气。
六月的天,热气逼人。太阳高挂,不知疲惫地炙烤着每一寸土地。
慕长宁一身简洁修身的白衣,早早地就坐在灵气充沛处,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打坐。
他反覆算着时间,不断地朝外头看去。
“长宁!长宁!”
怎怎呼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这一处隐秘而僻静的山洞里显得极为聒噪。
慕长宁几乎是立刻,收回了调息的内力,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纪连阙一袭红衣,束着高马尾,笑意盎然地朝他招手。
慕长宁快行几步,伸手道:“快给我。”
“给你什么?”
纪连阙装聋作哑,故意拖长了音:“我一个孤家寡人,身无长处,没人疼,没人爱,天天为了某个人跑断腿——”
“哥。”
慕长宁磨着后槽牙喊了一声,催促道:“行了吧,快把少阁主的信给我。”
纪连阙得逞地笑着,朝演武场飞身而去,道:“来,老规矩,接下我十招,我就把信给你。”
阳光猛烈地照着,演武场的地上带着滚烫的热气,热意灼人。
纪连阙站在阳光下,挑眸看他,缓缓抽出配在腰间的长刀。
此刀名为拙锋,刀身长而细,用上好的刚淬炼而成,削铁如泥。
阳光直晒,犀利的刀锋反射着光晕,冷意盖过了光晕,让人心底发颤。
一声清脆的刀鸣。
拙锋已带着森然的刀气,瞬息而至。
拙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慕长宁只能听见风声,等看到刀光时,冷冽的拙锋几乎贴眉心而过。
强行压下生死一线的忌惮,慕长宁百般警惕,握紧无痕全神贯注地应对着。
三息过后,拙锋泛着寒意的刀刃正横在慕长宁的脖颈间,只需再进分毫,脆弱的喉管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割断。
“长宁进步神速,不过是个把月时间,已经能接住我十几招了。”
纪连阙笑嘻嘻地收回了拙锋,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
在慕长宁负气离开前,将袖口中烫着金色杏花的秘笺塞他手里,道:“送你了。”
风吹过小池上的玉兰,带来阵阵清逸的馨香,墙边的竹林摩挲着石墙,沙沙作响。
慕长宁脚步仓促,将池子里那几尾成天吃饱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锦鲤吓进了水里。
他坐在案前,平复着急促的心跳,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封信,是陆展清写给他的家书。
所谓家书,半月一至。
“长宁,展信安。”
慕长宁的嘴角瞬间扬起。
“近来一切可好?已是六月,小院里的杏花都已衰败,想你在小院时最喜这棵杏花树,我便趁花期未过时,摘下了枝头最盎然的那朵,将它风化,随信附上。”
一朵干枯的淡粉色杏花从信中滑落至慕长宁手心。
慕长宁将手心移至脸颊,侧脸贴住那朵杏花。
“见它如见我。”
杏花的纹理在脸颊上摩挲,像极了陆展清每次吻他时的撩人缠绵。
耳尖一瞬间通红。
“我在阁里一切安好,宁宁勿挂。”
“就是小侯爷好为人哥的癖好实在令人头疼,每每将家书交给他时,他总要我随你,也喊他哥,否则就威胁我不帮我传信。”
“纸短情长,我的未尽之言想来你也知晓。”
“盼早日能与宁宁相见。”
慕长宁拿着那小小的秘笺,读了又读,最后才恋恋不舍地取出枕头底下的一个木匣子,将家书放了进去。
木匣子里层迭着五六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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