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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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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清回来时,就看到慕长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三三怎么了?”

慕长宁抬脸看他,有些期待:“我们今晚要出去么?”

陆展清心下一动:“去哪?”

慕长宁咬着下唇:“……没事,随便问的。”

陆展清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头髮,笑道:“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什么。”

“这几天忙着给你个惊喜,现在准备好了。”他朝慕长宁伸出手:“走吧夫人,带你去过七夕。”

慕长宁被陆展清带着,兜兜转转,到了山顶。

山顶摆着一张小桌案,上头摆放着茶、酒、瓜果、还有一些果仁。

陆展清牵着慕长宁到小桌前坐下,道:“今晚等织女星出来,就可以拜织女了,请求织女祝福我与三三,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慕长宁脸上扬起笑容。

夜幕时分,山下的街道亮起一盏盏风灯,嬉笑声伴着孔明灯飘上夜空。

丁酉牵着敬平的手,看着被两人一同放走的莲花灯,道:“希望这辈子,都有敬平陪着我。”

纪连阙从后环抱着泠欢,将同心结系在月老庙的长命牌上:“求月老保佑,我与欢欢,恩爱不疑,生生世世。”

万千绚丽的烟火自长街而起,浩瀚而璀璨地绽放在慕长宁面前。

陆展清揽着慕长宁的肩:“三三,这场烟火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请苍穹山河,天地湖海,见证我对三三的誓言。”

陆展清转脸望向他:“慕长宁是陆展清此生挚爱。往后岁月,我与三三,并行朝暮,共游四时,此生相伴,至死不渝。”

“三三,七夕快乐。”

慕长宁笑得灿烂:“陆郎,七夕快乐。”

现世

那日之后,两则流言甚嚣尘上。

一则是当今抚顺候辛怀璋是异族人血统,妄想争天命;另一则则是愈演愈烈的四家消息。

圣上在上朝时,被雪花一样的奏折气的脸色铁青。

这些奏折讲的都是同一件事,即辛怀璋原本应是王爷的身世。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兄弟的圣上龙颜大怒,派人将还在府邸禁足的辛怀璋压到朝上,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以挑拨流言为由,当场杖责了八十。

辛怀璋挨着廷杖,青筋与汗珠一并鼓胀,突然,他转过头,直直地盯着纪连阙。

纪连阙身着猩红蟒袍,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出闹剧结束后,圣上终于宣布退朝。

一众臣子看着在殿前无声对峙的两人,互相打了打眼色,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秋风肃杀,日光偏斜,被风刮下的叶片划在脸上就是一道口子。

纪连阙头戴冠玉,站在殿前廊下的阴影里,一身猩红色朝服衬的他肃杀张扬,年少明媚的面容看得久了,也能察觉出其中深不见底的暗流。

“小侯爷的手段,领教了。”辛怀璋深紫色的朝服染着红,往前横行一步,恰好挡住他的去路。

辛怀璋是异族人,身形异常高大,肩背宽阔,纪连阙比起他要矮上半个头。

纪连阙也不看人,目光越过他,看向下行的汉白玉石阶,说道:“隻准抚顺候对我,对纪家动手么。”

疼痛让辛怀璋脸色苍白,他扯出无血色的笑容,侧脸的轮廓在日光中尖锐分明,“既如此,就比比看,谁更快了。小侯爷可不要到时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辛怀璋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他脸上带笑,眼睑却紧绷地眯着,像极了沙漠里阴狠的秃鹫。

纪连阙极轻地笑了一下,冷若冰锥:“异族人就是异族人,只会玩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辛怀璋沉肩,粗粝的手放在从不离身的刀上,朝后退了两步,转身下阶。配在腰间的长刀出鞘些许,寒光混着日光,无声而直白的警告直直地映入少年眼中。

出了宫门,辛怀璋并没有回侯府,而是径直朝一间毫不起眼的民宅而去。进门前,他从袖口里拿出那张面具,盖在了脸上。

影二五一脸惶恐地放下手上的药瓶,双膝跪地,道:“请主上责罚。”

辛怀璋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他的头髮,将人提到面前,斥责道:“护卫不利,上药也上不好,要你查出四家也查不出来,我要你何用?”

喉间逐渐加重的力度让影二五呼吸困难,他挣扎得厉害:“快了、不出半月——”

辛怀璋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他的承诺而平息,反而愈燃愈烈,把人掼在地上,脸色铁青,阴狠道:“再替我去办一件事。”

影二五连连应下,合门出去的瞬间,脸上的恭敬分毫不见,只剩下仇恨与怨毒。

辛怀璋不好过,纪连阙这边也同样难熬。

在辛怀璋的刻意推动下,江湖人每天睁眼闭眼就是要找出纪家,找出慕家。

先不论四家过人的财力,光凭只要抓住他们其中的一个,就能获得医死人肉白骨的再生之力,已然让所有的江湖人士发疯。

更有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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