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眼力见(1 / 2)
晕晕乎乎间,车停了下来。
男人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把她手里的酒随手接过来,扔回后座。
懂得什么时候闭嘴是门艺术,很少有人能像这个陌生男人一样有眼力见。
开来酒店的这段路上没八卦,没安慰,只是安安静静的当个司机。
他站在车门前,低头看她,“孟知,能起来吗?”
还知道她的名字。
可能真的是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孟知点头,鞋尖触底,试探了一下,随后整个人稳稳地站了起来。
男人打量她一眼,“酒店的人不会让你自己开房间,你如果醉醺醺的跟我进去,酒店的人可能会报警,我不想惹什么麻烦,如果你不能好好走路,又实在不想回家,就在我车后面将就一晚。”
孟知直接一把牵过他的手。
孟知抬起眼,对着他微微一笑。
视线像是清醒的,呼吸却沾着化不开的甜酒气。
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字像是连成了一串,黏黏绵绵,像是无意识的撒娇,“我能应付好,只是需要你扶我一下。”
两个人走到酒店前台,孟知也的确没有掉链子,甚至还知道要往男人身后站一站,免得让工作人员察觉到她身上的酒味。
拿到房卡,孟知被他领着上了电梯。
刚才在车上喝的酒后劲不可避免的开始加重,孟知脑袋越来越重,半倚半站在电梯角落。
男人没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前,距离进了微妙的一寸,方便她攀好肩膀。
电梯上行,失重感加倍,孟知有些难受地揉揉脑袋。
她的视线落在眼前的肩膀上,想了想,低声说:“不好意思,可以靠一下吗?”
男人垂眼来看她。
他五官是带着冷感的,说话声音也听不出一点温柔,现在垂下来的睫毛却很长。
在他眼下铺成一片微深的阴影,像海水在浅滩上划出的痕迹,展现出一点矛盾的温和。
视线撞上。
没挪开。
似乎是对视了许久,孟知已经不大能感知到时间的长短。
她眨了眨眼,面前的视线才短促的收回,简短回答:“好。”
孟知的头轻轻的,先是试探一般抵上他肩侧,手也随之抓在他西装前的纽扣上。
稍微一蹭,接触的更近些。
孟知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没了力气,整个贴在了他肩颈处。
大概平时有锻炼的习惯,枕着的地方能隐约感觉出肌肉的轮廓。
电梯往上缓慢的运行,电梯里很安静,能听见平淡的呼吸声。
几不可察的,在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耳侧叮咚一声,已经到了楼层。
孟知下意识抓上男人的手指,“是不是到了。”
孟知已经很醉了,也已经意识不到这个举动的亲密性了。
男人略微一顿,还是由着她的动作,“到了。”
扶着孟知走到门前,男人把房门刷开,房卡塞进孟知手里,“进屋后再刷一下,锁好门。”
交代的话很简短,似乎是要走了。
孟知还勾着他的手,站在门前,听到他的话,没点头,也没松开。
她抬头,忽然问:“出轨的感觉那么好吗?”
她粗略的翻过聊天记录,断断续续,拍视频都已经有半年了。
徐江出轨的时间,只会更早。
男人看她。
作为一个喝醉的人,她其实出奇的安静。
连发出这样的疑问时,她都是平静地发问。
她的双眼没有波澜,似乎是平和,又似乎是醉极了。
“你醉了,需要睡觉。”
孟知看向他线条凌厉又出众的脸,沉默一会儿,往前一近,“你有女朋友吗?”
男人似乎清楚她这么问的意图,也不意外事情的走向。
他没有吃惊,只是冷色一笑,“怎么,你这么伤心,就想借我报复徐江?”
“其实没有,”孟知长长的睫毛一动,如同蝶翼一样的展开。
“我并不伤心,”她眼底清清明明,只有坦荡,“我觉得荒唐,觉得恶心,但我一点都不伤心。”
她只是有一种被烂事缠着的疲惫。
对着眼前的陌生人,对着这个甚至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孟知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徐江。”
“现在既然他出轨了,我也没必要给他立牌坊。”
“所以,”她冷不丁踮起脚,往男人唇上一印,“你要不要试试?”
唇上的触感轻盈而奇异,一阵痒在心底萌发。
男人看着醉眼朦胧的孟知,指节轻握,还是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后退一步,“你喝多了。”
“我的确是喝多了,但我也很清醒,”孟知淡淡解释。
她抽回手,“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不是什么幼稚的人,也不愿意玩那一套你报复我我报复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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