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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卫媗x薛无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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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被马儿喷两鼻子气就要哭了?

娇气,当真是娇气。

“这就吓着了?” 若是细听,便能听见他低沉的声嗓里藏着的笑意。

卫媗不语。

方才那名唤碎冰的马儿过来嗅她时,她那隻受伤的脚下意识往后缩,这一动便又牵扯出一股钻心的疼来。

疼得她额角渗出了密密麻麻的道冷汗,眼眶也不禁泛了红,只她忍住了不落泪。姑娘家的泪珠子是很珍贵的,不能轻易掉。

眼下听见薛无问的话,卫媗微微挺直了身板,忍着疼痛淡淡道: “没有。”

兴许是瞧清了她疼得煞白的脸,薛无问薄白的眼皮一挑一阖,很快便将目光定在她受伤的脚踝上,翘起的唇角随之一压。

“受伤了?”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探她的伤势。

“别碰。”卫媗急声道,好不容易将那股子钻心的疼压下去,这会可禁不得他的触碰。

薛无问骨节分明的手顿在空中。

少顷,他收回手,手肘搭着膝头,指尖懒洋洋垂下。

“我就看看有没有伤着了筋骨,若是伤着了,越早把骨头正回来越好。我行军打仗那么多年,每回错了骨都是我自个儿正回来。”他顿了下,敛去脸上那一贯散漫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你信我。”

卫媗被他那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语气说得一怔,思忖半晌,她颔首:“有劳了。”

薛无问捞过披风的一角,隔着披风轻柔地按着她的脚踝,片刻后,他忽然抬眸凝着她,低低道了声:“卫菀菀。”

卫媗愣了下。

也就在这愣怔的瞬间,脚踝忽然一痛,紧接着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咔”。

卫媗眼睫轻颤,下意识便咬住了唇,止住即将逸出口的痛呼声。

不过须臾,便听薛无问道:“就一处腓骨错了位,我已经扶正。你动动脚,应当是没方才那么疼的。”

卫媗照他说的做,果真是好了许多。

她鬆了唇,细声道了句谢。

薛无问一瞬不错地盯着她,见她痛色稍减,唇角总算又噙起淡淡的笑意。

小姑娘方才脸上的怔然、惊诧与痛色尽数入了他的眼。

方才那一下子应当是极疼的,那张白生生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没哭没喊,就咬着唇生生忍住了。

倒是比他想的要坚韧。

薛无问不动声色地扫了她的下唇一眼。

这姑娘的唇色较旁人要淡些,是嫩嫩的樱粉色。方才下唇被她贝齿那么一咬,瞬时便涌出血色,多了两个月牙似的齿印。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薛无问差点儿就要抬手,去碰她唇上的两颗月牙印。

薛无问挪开眼,正欲起身,袖子忽然被人轻轻拽住。

他挑眉,听见对面那位素来端庄守礼的卫大娘子道:“薛世子,你身上可带了帕子?”

同一个郎君讨要帕子这样的事,委实不该是卫家这位大娘子会做的事。

可他并不知,卫家这位大娘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方才开口的。

方才那匹马儿大抵是吃了果子,嗅她时口鼻湿漉漉的,糊了她一脖子的黏腻。

卫媗爱洁,极度爱洁。

只要想着她脖子上糊着果子汁与马儿口涎,她头皮就一阵发麻。偏生她今儿穿的是殷素拾赠她的道袍,根本没地儿揣手帕。

薛无问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道:“你要我的帕子作甚?”

卫媗抿唇,道:“擦脖子。”

薛无问闻言,目光慢悠悠瞥向她那截凝脂般的脖颈,只见白腻腻的肌肤上糊着点黄黄绿绿的汁液。

想起方才他进来时瞧见的场景,薛无问立即便猜出了是谁的杰作。

碎冰喜欢吃甜腻的果子,今晨一到了青云山便往这边的果子林跑。大抵是吃了一嘴甜果子之后,便跑来嗅这姑娘,这才弄得人姑娘一脖子脏污。

“我没有带帕子的习惯。”薛无问说着便拽住自个儿的衣摆,“刺啦”一声撕下了块布帛,递与卫媗,提唇笑道:“大娘子将就着用用。”-

却说玉书跑到青云观后,便火急火燎地领着玉琴往后山跑。

没跑几步,忽见前头一人牵着匹神骏的马,正慢慢地往山上来。

那马生得神骏,鼻子里“呼呼”喷着气,一看便知是匹桀骜不驯的良驹。可这会被那郎君牵着,倒是乖顺得跟猫儿一样。

若不然,也不会乖乖地让薛无问在它的背上铺着件披风,还让卫媗坐在那披风上。

卫媗规规矩矩地侧坐着,右手拽着马缰的一侧,静静垂眼,似是在走神,又似是在专注地盯着自个儿的膝头看。

山风徐徐,前头的郎君慢条斯理地牵着马,后头的小娘子安安静静地坐于马背。

就这般,走在漫山遍野的盎然绿意里,当真是比画儿还好看。

玉琴、玉书回过神,赶忙唤了声:“姑娘。”

卫媗朝玉琴张手,道:“抱我下来。”

玉琴生得高,又是练家子,不怎么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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