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禁吻(1 / 2)
“吻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下地狱。”
“贺兰托娅!”是扎布苏低沉的声音,他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姓名,夹杂着罕有的指责和愤怒,托娅结束这一吻,抿了抿嘴唇,局促地站起来看着扎布苏,忽然有一瞬的安心,她的世界,再一次皓月当空了。
夜幕黑暗,可托娅仍然能看见扎布苏那几乎要把牧仁生吞活剥的眼神,牧仁站起来,向扎布苏致意:“扎布苏,你好。”
扎布苏不再看托娅,径直本想牧仁,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抡圆了膀子朝牧仁的脸上出了一拳,牧仁瞬间被打中了鼻梁,鼻血如喷泉飙出,他捂住嘴巴,惊异但不失从容:“这是何意?君子动口不动手。”
托娅惊呼:“大哥!住手!你干什么?”
扎布苏咆哮道:“谁让你调戏我妹妹的?还把她拐到这种偏僻的角落里来?你还是是条汉子吗?”极尽野蛮,毫无风度。
托娅赶忙站到牧仁的身前,一贯温柔的小鹿眼瞪视着,作作有芒:“是我叫他带我出来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这是公然的维护!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好妹妹不站在自己身边,扎布苏愣在原地,手中的拳头松懈了,他的脖子和脸通红,呼吸急促,他压低了嗓子,惶惑地发问:“托娅,让开。”
托娅哑然失笑:“你和伊莲娜亲嘴了吗?”
扎布苏:“什么?”
牧仁捂着鼻血,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从毡帐方向,追出几个仆人,他们一齐奔向牧仁,大呼:“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托娅看着牧仁满脸是血,对扎布苏说:“这下好了,你不但打赢了巴特尔,还打晕了巴特尔的主人。”
“你以为我会怕吗?”扎布苏无视那些仆人眼中的敌意,眼看着他们忙手乱脚底将人抬走,托娅关切地望着牧仁,而扎布却欺近托娅,两人只有寸缕之隔,他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到托娅的脸上,他整个人散发着炙热的气息,他低下头,左手环住她的腰,举右臂,将坚硬的拳头化为温柔的手掌,托住托娅的下巴,拇指擦拭着她的嘴唇,仿佛要擦干某种污迹一样:“他亲你了?还是你亲他了?”
大哥的手像磨砂一样粗糙,厚茧游走过她的唇瓣,托娅不敢动,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下头:“你喝醉了。”
扎布苏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不胜酒力之人,他被朝鲁等人灌醉,还被骗说托娅和都兰一起去玩了,人们起哄他和伊莲娜,伊莲娜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麝香和羊膻味儿混合的刺鼻气味,一曲舞蹈完毕,他才感觉不对劲,连忙摆脱了众人的牵绊,找到了这里,扎布苏只觉得万分悲伤,他的妹妹终究还是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他什么也不说,离她更近,两个人鼻尖相贴,扎布苏的手掌向上游走,反复摩挲着托娅的耳垂,他心中千言万语,百般思量之后,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如鲠在喉。
“吻下去,就一次。”
“吻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下地狱。”
“快吻吧,等她的心彻底被那小子占据的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不知道是哪个恶魔在他耳边不休地低语,扎布苏再也经受不住蛊惑,情不自抑地吻上去,
面目全非的兄长,此时妒火中烧,终于被燃尽了克制的堤坝,自私地盘踞着幼妹的身体,不肯松口,激烈的亲吻已然不是亲吻那么简单,它更像一种自暴自弃的宣泄。
酒气、烟气,是大哥的味道,一种强烈的侵略感袭来,托娅不知所措,唇舌被有力地包裹,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狠命地搅动,她心下轰然,任由自己被大哥抱吻着,整个人在扎布苏的怀里彻底瘫软。
托娅开始啜泣,垂下来的手捶着扎布苏的胸口。
扎布苏感觉到她微弱的挣扎,立马被针刺一般清醒过来,他终于停止了动作,一阵剧痛从腹中袭来,他捂着下腹,那不是一般的痛楚,是钻心的搅弄,他回想起了在毡帐里的一切——是伊莲娜给自己递酒的时候做了手脚,他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伊莲娜。”便昏死过去,倒在牧仁倒下的地方。
托娅捂着嘴巴,上面残留着扎布苏的痕迹,她不由得啜泣,仿佛醒悟了,刚才那惊魂的一吻也有了答案,原来他醉酒之中,把自己当成了伊莲娜,托娅苦涩一笑,把沉重的扎布苏拖到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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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处,倒是一个和煦的良夜,繁星满缀,微风轻拂。
都兰和特木尔局促地坐在一处,两个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都兰的脸上涂着从云中神都购置的脂粉,脸上却没什么笑容,她清了清嗓子,感觉这场约会似乎不妙:“特木尔,你大哥呢?”
特木尔惊异地问:“今天我自己来。”
都兰本来怦然期待的心瞬间凝上了风霜,她无言地看着特木尔,心中咒骂着托娅,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的大哥?有意捉弄,还是无意搞错?
她只觉得此情此景,荒谬至极,而往日闷葫芦一样古怪的特木尔穿着盛装,打扮齐整,满眼炽热地注视着自己,连音色都在发抖。
特木尔从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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