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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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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云野搀扶着带下楼梯之后,陈瑞擦擦眼泪,“我们现在就过去。”

他们联系了主办方的人,对方告诉他们,现场随行的医护人员已经为秦冽做了紧急的伤势处理,现在准备送他去医院。

云野追问伤势究竟如何,对方闭口不谈。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他怎么可能爬不起来呢?

望着黄昏的天空,云野的眼睛里失去了色彩,在他看来,那是如此得黑暗。

意识抽离,最后清醒的那一秒,云野听见陈瑞在他的耳边大喊:“云野!”

他感觉好累,整个人在那一刻只有种想要解脱的衝动。

云野短暂昏迷过后很快醒来,在秦冽要被推进急诊室的前一分钟见到了他。

他的额头受了伤,鬓角旁有血痕,整个人的脸色异常苍白。

如果不是有头盔护着,以他当时摔出去的速度,恐怕性命都要不保。

害怕又惊慌地上前,云野想触碰他又不敢,越在意越惶恐。

亲眼目睹他从摩托车上摔下来,那个画面简直就是噩梦一样。

秦冽将云野的反应收入眼底,明白他此时有多害怕,勉强提起唇一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安慰,“怎么像来哭丧的?我又没死。”

他的手想抬起来摸摸他的头,胳膊却完全使不上劲,动一下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云野无奈瞪着他,赌气地说:“让医生推你进去做检查吧。”

秦冽的眼睛虚睁着,眼皮格外得沉,想要说什么,却在要开口的那一秒意识抽离,昏了过去。

云野的心宛若失重一般,被高高抛起又坠下,他问医生怎么又昏迷了,医生也没有回答。

看到急诊室的门缓缓闭合,云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跟着去了。

陈瑞站在身后一直没说话,见云野站在那儿半天都一动不动,只能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看我冽哥刚才还跟你开玩笑呢,脑子清醒得很,他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云野的心情,其他人怎么可能懂。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明白那种滋味有多么痛彻心扉,自然不想体会第二次。

秦冽进急诊室后过三个小时被推出去,经过医生的检查以及周密观察,确认颅内没有出血点,他的心跳和血压都很平稳,无不良反应出现,只是右胳膊粉碎性骨折,需要用石膏板固定。

转入病房后,护士交代云野要仔细盯着心电图,如果一切都正常,再过不久就能醒过来。

听到后,云野长松了口气。

在赛场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自行脑补了许多恐怖的画面,如今看来,应该只是小问题。

云野无比相信医生的诊断,心情放轻松了一些。

只是,在秦冽转入病房后的十多个小时,他都没有醒,哪怕云野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喊他名字,也给不出反应。

心电图上的指标非常平稳,并无异样。

病房里白茫茫的,他安静躺在那里,半点儿生机都没有。

云野不止一次找了医生,问他怎么还没有醒,对此医生也感觉很莫名,拿手灯照他的眼睛眼睛,从瞳孔上看,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应当正常,不该十几个小时了还没醒。

当然,这只是奇怪而已,从医学范围来说,倒也属于是正常现象,只不过家属太过担忧,才会显得问题严重。

见医生对此都束手无策,云野真的慌了,他已经在想要不要找爷爷帮忙,请他调美国那边的脑科专家前来会诊。

陈瑞将云野的担忧与紧张看在眼里,他帮不上忙,也只能干着急。

已经快一天一夜了,他连饭都还没吃一口,陈瑞不停劝他多少吃点,但他隻说自己没胃口。

医院这边召集了脑科专家前来会诊,有过相关经验的专家说人的大脑有自我防御机制,在受过猛烈的撞击过后需要休整,只要在四十八小时之内醒过来,都算正常。

云野听完之后心还是没能踏实,他坐在秦冽的病床上,握住他的左手,喃喃低语:“我们俩能再重逢,拥有一次重新相爱的机会不容易,你千万不要有事……”

说话时,云野的嗓音已经哽咽。

他本就是心思敏感细腻、共情力强的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躺在那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然会情绪崩溃。

“秦冽,我还有好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我们俩不是要一起变老的吗?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握着他的手,云野慢慢低下头,脸贴在他的手背上,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身心俱疲,他觉也没睡,饭也没吃,像是在刻意地进行自我折磨。

秦冽睁开眼时,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闻见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感觉,墨色的深眸闭上,想要缓一缓,可脑袋头疼欲裂,有无数的记忆片段要衝出来,和他过往的回忆进行融合。

这些记忆是衝突的,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找不到线头,根本无法整理。

再睁开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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