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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结束,谁都没再开口,书房里头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此刻两个臣子的心都提着,尤其是羽林军都统,这一回他护驾不利,也不知该如何挨罚,豆大的汗水都要从脑门落下来了。

“微臣惶恐,还请皇上念及二姑娘无辜,不要降罪于二姑娘。”

太女险些有生命危险,这长安伯府怕是要获罪,如此一来,就可惜了伯府夫人和一双子女了。

懂得明哲保身之人,都知道要在这个时候赶紧和伯府划清关系,有些家族就连家中的媳妇、孙媳都能迅速切割,申春却是要为还未嫁入家门的二姑娘求情,这也是一股血性了。

恰巧,这也是谢蕴最欣赏申春的一点。

谢蕴揉了揉额角。楍妏鱂茬opor&120055;8&120200;o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墨守还躺在那,虽然谢思寸这一回无恙,可如若今天墨守不在,谢思寸也就没了。

谢蕴心知肚明,若不是以墨守的身手,加之他义无反顾的牺牲自己,以谢思寸的体质,这一摔就算不死,恐怕也会遭逢无可挽回的重伤。

长安伯府是百年世家,可即使如此,也无法遏止颠覆的命运,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长安伯府主母和子女无辜,可世家便是如此,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谢蕴并非暴虐的君主,也不欲牵累太多人,“传朕旨意,长安伯昏聩无能、骄奢淫逸、宠妾灭妻、纵女行凶,褫夺长安伯称号,贬为庶民,许氏一族男丁流放叁千里充军,女眷没入教坊司,长安伯府夫人勤俭持家、秀外慧中,奈何所遇非人,朕特许和离归家,携子女改姓。”谢蕴并非残暴之徒,可却也非心善之辈,长安伯府终究还是从上京贵族之中完全消失。

“许家叁女该如何判处?”谢蕴处置了长安伯府,却是把对许家叁姑娘的判决交给了谢思寸。

这是谢思寸第一回提出判决,这第一回,对象就是一个差点要了她的命,还令墨守身陷险境的凶徒。

这是谢蕴给予谢思寸的考验,身为太女,她不能纯白无暇,她可以怀柔,却也必须狠下心。

即使心中恨极了叁姑娘,谢思寸依旧没有立刻下达判决,她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

就算是穷凶恶极的罪犯,那也是一条人命,值得被公平的对待。

“长安伯府叁女不敬嫡姐,心性恶毒,戕害血亲、重伤国之栋梁,于皇家宴会上行凶,藐视皇权,千刀万剐难治其恶,即刻至东市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不得收敛以正视听、以扬善德。”

岁朝开国以来,刺杀皇帝、太女者,多半就是这样的下场了,谢思寸可以命令大牢对她施予酷刑,可她没有这么做,只是依循了旧例判处。

就算谢思寸想以权谋私,谢蕴也不会制止她,能在心中悲痛的情况下做出公正的判决,谢蕴望着谢思寸,心里头一阵酸疼,却也有着欣慰。

“行刑之前,允其叩别父母。”生身父母。许家叁姑娘惹下大事,牵连全族,可父母子女的亲情,谢思寸却认为是不该被剥夺的。

“皇上、太女仁善。”不只谢蕴对谢思寸满意,申春也对谢思寸的表现很满意,没有被情绪牵引,不过份残暴,却不优柔寡断,申春本就比较守旧,对于立太女的事情向来持观望态度,如今却也见识到了太女稳定的一面,他心里头也是乐见其成。

一个国家,不一定要有一个英明的君主,却不能有个不稳定的君王,前朝覆灭,便是因为君心不稳,多疑多思。

申春和羽林军都统告退,书房内只剩下谢思寸和谢蕴。

已经熬了一整夜,谢思寸的身子已经有些劳累了,“靠着阿爹,歇一会吧。”谢思寸眼底都浮出血丝了,谢蕴实在是心疼。

“我还要再等等。”谢思寸瞪大了眼,怎么也不愿睡。

谢蕴长叹了一口气,谢思寸的执拗,实在是令他无奈。

“阿爹,你也瞧见了,后院里头人多了,就会生乱。”谢思寸靠在谢蕴的身上,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显然是有心试探谢蕴的态度。

谢蕴当然听得出谢思寸所欲为何,可兹事体大,不是这样叁言两语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这话说得不错。后院人多便会生乱,所以就该要有个出身高贵、品行良好的正君,就像伯府夫人那般,就像是你娘那般,小门小户出身的,就不该留着。”谢蕴心中没好气,故意说些不中听的来气一气谢思寸

“阿爹!”谢思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的心是铁石吗?”

谢蕴玩笑开够了,沉下了脸,认真的回应,“墨守救驾有功,可他是你的暗卫,为你而死本就是他的职责,并不能挟恩求报,这一点他比看得更明白。”

谢蕴这话当真说的不动听,谢思寸闻言,脸上已有愠色。

“待墨守亲醒,朕自会赏墨守,可是旁的,并不因为这一次救驾有功而有所改变。”

谢思寸正要发作,却似乎从谢蕴的话里头听出了玄机。

旁的不因为这次事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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