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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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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灌了不少水,又催了吐,这会儿药性已经没有那么凶猛,不足以侵蚀神志,但即便是微薄的药性作用下,那滋味仍然是难以忍受的。

殷承玉用力咬住手臂,只能自行纾解药性。

偶尔侧脸时,便能看见那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薛恕还跪在那里。

殷承玉烦躁地闭上眼,却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上一世。

他曾经也中过药,不止一次。

第一次时人事不省,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个女人躺在一处,还未等他弄清楚情况,乌泱泱的人便踹破了门来捉奸,说他与宫妃私通,失德不伦。

可他当时甚至都没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

第二次则是在回宫后不久,他出宫之时不慎中了招。当时薛恕听闻消息后赶来,叫了两个女人来,笑着让他选:“殿下是要她们,还是要咱家?”

那药性猛,当时他几乎神志不清,却还是咬着牙抓住了薛恕的衣袖。

之后,他在宫外足足歇了三天。

薛恕则命人将整个酒楼的人全部扣下,一个个的审,终于找到了下药之人。

重来一世,避过一劫,殷承玉没想到竟还会有人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经历过两次之后,他便对这种事便格外敏感,他几乎可以确认,有问题的是殷承璋给他喝的酒。但殷承璋再蠢,也不至于亲自给他下药。

那多半只剩下殷承璟。

说不定在这崇智殿的某间屋子里,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女人。若不是他早有防备,这会儿可能又神志不清地躺在了哪个倒霉宫妃的榻上。

殷承玉闷闷哼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扛过了药性,神志复又清明起来。

掏出帕子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殷承玉赤足绕过屏风,居高临下看着薛恕:“去,给孤寻身干净衣裳来,再暗中派人去搜寻一番,看看这宫殿里还有没有旁人。”

焦园远离后宫,附近就只有一座崇智殿可供休息。对方要是想算计他,多半就在这崇智殿。

薛恕抬眸看他,隻觉他的唇比平日更红,身上雪岭梅的味道,似乎也掺杂了旁的气味。

清冷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欲。

他顿时不敢再看,垂眸应是后,快步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我很好用的!为什么不用我?

殿下:guna

薛恕出去叫人时,正撞上了带着小太监急急忙忙四处寻人的郑多宝。

郑多宝体型微胖,这会儿跑得汗都出来了,瞧见薛恕后急忙上前问道:“薛监官,你可瞧见殿下了?”

他原本在殿下身边伺候着,结果忽然有个小宫女来报说焦园外头有两个宾客吵嚷起来了,他唯恐扰乱了宴会秩序,急忙赶去处理。结果赶到后却发现两人只是喝多了酒拌了两句嘴罢了。他见并未发生纠纷,便又赶了回来。

谁知道就这片刻的功夫,殿下就不见了踪影,问周围伺候的人,都说隻瞧见殿下出去了,身边未曾带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郑多宝在这深宫里待了几十年,立即察觉其中恐怕有蹊跷,急忙带人找了过来。

“殿下在偏殿里歇息。”

“那就好。”郑多宝拍了拍胸口,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咱家去看看殿下。”说着便要往偏殿去。

薛恕见他就要往偏殿走,又抬手将人拦下了:“殿下喝多了酒,吐了几回,衣服上沾了秽物。郑公公来得正好,还麻烦你去取套干净衣裳来。”

一般宴会上,都会备上一两套供主子们更换的衣裳,以防席间弄脏了衣裳。

听他这么说,郑多宝便连忙着人去将备用的衣裳取了来。

他捧着衣裳正要送去偏殿,却又被薛恕接了过去,顿时疑惑道:“薛监官还有事?”

薛恕面不改色道:“殿下喝的酒里恐怕不太干净,正在命人去搜崇智殿。我初来乍到,对崇智殿不熟悉恐有遗漏,还需郑公公去盯一盯,动静不要太大。”

一听酒不干净,郑多宝的眉头就拧起来了,恨声道:“这宫里头也就这些下作手段了!殿下现下可好?”

“已经无事。”薛恕抱着衣裳往偏殿走:“搜寻一事便劳烦郑公公了。”

郑多宝正上着火,闻言自然是无有不应。当即便调了东宫的亲信,把崇智殿挨间搜了过去。

薛恕则捧着衣裳回了偏殿。

殷承玉正坐在圈椅上,垂着眸沉思。

他身上隻着了白色中衣,因为方才一番折腾,衣襟散开来,露出小片白皙胸膛,与平日里端方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反倒显出几分前朝名士的风流浪荡之态。

“搜到了吗?”瞧见薛恕进门,他掀起眼皮看来,嗓音还带着尚未清醒的慵懒和沙哑。

“已经命人去挨间搜了。”

薛恕垂着眼上前,将衣裳捧给他。

殷承玉“嗯”了声,接过衣裳,便去了屏风后更衣。

那屏风是绢布所製,薄薄一张绢布上绣了古人的水墨山水画。其后的身影隐隐约约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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