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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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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接着一碗的烈酒下肚,他脸上也染了些醉意。

殷承玉打量着他,估摸着差不多了,在最后一碗罚酒时,主动提过酒坛,亲自为他满上。

清冽的酒水倾倒进碗中,掩盖了轻微的当啷声响。

薛恕道了声谢,酒碗抵在唇边,正要一饮而尽,却眼尖瞥见了沉在碗底的一点红。

——那是枚玉戒,沉在碗底,被酒水浸着,红玉戒面漾着汪水色,极润。

若他没记错,就在方才,这红玉戒还戴在殷承玉的左手食指上,那被玉戒圈着的葱白手指随意伸展,轻按着褐色的碗壁,引得他瞧了好几眼。

薛恕侧脸瞧了始作俑者一眼,却见那人支着下颌,修长手指端着瓷碗,徐徐摇晃着,并未看他。

暖色火光之下,他一半脸隐在黑暗中,似勾魂索命的山中精怪。

薛恕喉结滚动,神色未变,仰头将酒饮尽。

那枚被酒水浸得冰凉的玉戒也被他一并饮下,含在口中细细品咂。

殷承玉余光瞥见,方才侧眸去瞧他,笑盈盈地发问:“这酒滋味如何?”

玉戒压在舌尖下,薛恕垂眸不语,隻又将酒碗满上,朝殷承玉举杯。

殷承玉举碗与他碰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紧抿的唇时,却见他极快启唇,舌尖将那汪着水色的玉戒送出来,朝他笑了下。

下一瞬,那玉戒又被他妥善藏了起来。

他眯眼瞧着殷承玉,再度将碗中酒饮下。

两人一来一往只在瞬间,其余三人并未发觉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贺山还醉醺醺地说:“这酒滋味甚好!”

殷承玉深以为然。

他瞧着薛恕不断滚动的喉结,露出个笑来,对其他人道:“诸位继续,孤去醒醒酒。”

眼见着他的衣摆已消失在夜色之中,薛恕亦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勾:殿下撩我,我要反撩回去。

贺山瞧见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探着脖子瞅了一会儿,扭头对应红雪说:“咱们小弟可真受太子殿下器重,就这一会儿都要跟着。”

一旁的赵霖听到,附和道:“除了郑公公,咱们殿下最宠信的恐怕就是薛公公了。”

贺山闻言兴致勃勃,正想问问是怎么个宠信法,就被应红雪又掐了一把。

他龇牙咧嘴地回头,就见应红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

她觉得不太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殷承玉并未走太远,前方是披着雪衣的树林,身后便是燃着篝火的营地。

隔着林木看去,依稀可见跳跃的篝火以及篝火旁围坐的人影。

林中有风穿过,枯枝悉索作响,斜后方传来踏过浮雪的细微脚步声,殷承玉眯起眼,侧脸去瞧来人,似笑非笑:“薛公公跟来做什么?”

薛恕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细细瞧着他。

冷白的月光从头顶照下来,落在纯白的积雪之上,越发清寒。

殷承玉就站在那雪地里,神色难辨地向他看来,如同冷月白雪一般泛着冷意。

仿佛上一世那个碰得到却留不住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他知道了,又或者仅仅只是猜测。

薛恕心底一阵发紧,眼中情绪也跟着沉下来,连月光亦照不到底。他上前一步,俯首去亲殷承玉。

一手绕过去按住殷承玉的背,一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颈,强硬地撬开他的齿关,将口中含着的那枚玉戒渡了过去。

染了暖意的玉戒滑过舌面,殷承玉低低哼了声,抓着他的衣襟,不甘示弱地将那玉戒又推了回去。

玉戒在两人唇齿间辗转,偶尔有点点银丝自嘴角溢出。

这个亲吻拉锯许久,才以薛恕不甘愿地退后一步而结束。

那枚殷红的玉戒依然被他含在口中。

殷承玉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方才叱道:“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薛恕不答,他将殷承玉的左手拉过来,指腹一寸寸细致抚过他精致漂亮的指骨,眸色阴沉晦暗。

殷承玉正要抽回手来,却见薛恕垂首将他的指尖含入。

手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湿濡感,殷承玉眯眸看着他动作,没有抗拒,反而以指尖去拨弄他的舌。

薛恕喉间发出含糊沉闷的声响。他垂着睫,反覆舔过每一厘肌肤,偶尔抬起眼眸里,欲色惊人。

“喜欢孤的手?”

虽然早知道他对自己的手格外热切,但此时见他如此情态,还是大大取悦了殷承玉。他喜欢掌控他的欲望,也喜欢看他为自己着迷发疯的模样。

薛恕抬眸,瞥见他眼底的笑意。

他自鼻间应了一声,牙齿叼着那枚玉戒,缓慢地戴回他的手指上。

那隻手本来极白,被含了那么许久,白雪一样的皮肤上晕了红,还有些许齿痕。沾染的水色亦未干,雪白的手指上一抹殷红,平添了几分靡色。

薛恕的呼吸愈沉。

殷承玉笑觎着他,手指顺着流畅的肌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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