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 2)
滕颖之呆了呆,还在想是不是他记错剧情了,原剧情是贺霁过敏症状刚开始发作就呼叫佣人,联系了私人医生,然后甩出录音笔给滕颖之定罪。
虽然闹得也挺大,但远不如眼前的阵仗,救护车都直接哇呜哇呜地开进庄园了,这要是不刻意压消息,天不亮就得传遍整个上京的上流圈。
流落在外20年的真小少爷贺霁,被接进家门的当晚就被救护车拉走……
滕颖之都能想象得到外头会掀起什么样的议论,而自己这个假少爷当然就是被议论的中心了。
尽管录音笔没用了,可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后,只要他跟爸妈说是滕颖之骗他吃过敏原,那这个罪就得滕颖之来担。谁都不会相信刚被找回家门的贺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栽赃滕颖之,那真相只能是滕颖之这个假少爷感觉地位被威胁,容不下刚被找回来的真少爷了。
贺霁这招,太狠了。
连狡辩的余地都一点不给滕颖之留,虽说他本就没打算狡辩什么,穿过来的这两年也做足了心理建设,但真正开始面对贺霁这么明显且强烈的恶意时,滕颖之心里还是塞满了委屈憋闷,还有一点点愤怒,最后在静谧中均化作万般无奈。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抱着膝盖靠墙呆坐在地毯上,浑身湿漉漉地发着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冷,像隻被猛兽逼到洞穴深处无路可逃的小动物。
“叮——”的一声,扔在床上的手机发出新消息提醒。
滕颖之转头看过去,又呆坐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上前查看。
头像是一块提拉米苏的人发来的消息,内容只有一个句号。
很快对方又发来一句:【十五号回。】
以前滕颖之接到对方发来的句号都会很开心,现在心情着实压抑苦闷,提不起半分喜悦。他内心复杂地看着对话框,有点想无视,又有点不甘心,最终还是用冻僵的指尖敲下回復:【不是十四号吗?】
对方很快回復:【十五号。】
滕颖之抬手擦了一下眼尾湿润的痕迹,虽然难受得想哭,但敲下的回復仍然活泼热情,没有显露半分此时的无助情绪:【好的no怕盆~小熊拍胸脯jpg】
发完后滕颖之也知道对方不会再回復了,便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自己顺势拱进被窝里,连吹头髮的力气也没了,就这么囫囵睡了一夜。
翌日,滕颖之是中午醒的,意识回笼就觉得喉咙痛得要命,身上也没有半分力气,脑袋更是疼得要裂开一样。
“小少爷您醒了?王医生来看过,说是您着凉发烧了,上午打过点滴刚刚退烧,您现在有没有胃口吃点东西?”管家陆伯守在床边一上午,见滕颖之醒了立刻关切询问道。
滕颖之了然,他身体素质本就一般,正常人湿着头髮在大冬天呼呼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也要病倒了,更何况是脆弱的oga。
“不想吃。”他声色喑哑,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周围,只有陆伯在,便忍着不适问道:“我爸妈呢?”
陆伯忙道:“昨天晚上二少爷似乎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诱发了心臟病,现在还在医院呢,先生和太太都在医院陪着。”
也就是说,贺霁现在还没醒,不然早带着爸妈回来兴师问罪了。
滕颖之默默叹了口气,死都不给他一个痛快。
一整天滕颖之都躺在床上,虽然退烧了但还是难受,陆伯来劝了好几次总算让他喝了点水,便不再打扰,让他好好休息。
晚上滕瑞承和贺西棠的车回来了,夫妻俩神色各异,司机听吩咐直接把车开到了滕颖之的小楼下面。
滕瑞承皱着眉有些无奈,贺西棠那张保养得年轻貌美的脸上则是明显的怒,和杀气。
“滕颖之呢?让他过来!”一进大厅,贺西棠连大衣外套都没脱,便怒气衝衝地吼了一声。
陆伯匆匆从二楼下来,“太太,小少爷早上就发烧了,身上不舒服,现在还在睡呢。”
贺西棠对孩子寄予厚望,平时对滕颖之的管教是十分严格的,但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自然还是以健康为重,其他什么都能放一放。但现在听到陆伯这么说,贺西棠却是一反常态,眼中怒意不减,直接吼道:“他现在就是死了也给我把他抬下来!”
滕瑞承坐在旁边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隻对陆伯摆摆手,示意去照着吩咐办。
陆伯诧异于夫妻俩的异常态度,也不好多问,只能上楼去叫人。
贺西棠在原地踱步,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揣着多大的气。
滕颖之被叫醒的时候自然知道下去会遭遇什么,过了这么久反而平静不少。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袍,起身进衣帽间换了身睡衣出来,淡淡问了一句:“贺霁也回来了吗?”
陆伯摇头,“只有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滕颖之哦了一声,率先走出房门。
他刚露面,贺西棠刀子似的眼神便往他身上扎去。
滕颖之迈下最后一阶楼梯,小声地说:“爸爸,妈妈,你们叫我?”
因为还在生病,滕颖之的精神和生理都不舒服,神色憔悴,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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