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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试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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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软软撑着头,抵挡住后脑勺潮水般袭来的疼痛。身旁还放着她那把系统赏赐给她的赤霄剑,剑身上还有干涸的斑斑血迹。

应莲示意她不要动,又细致地给她涂抹着膏药“之前我们走到万风谷时,你不小心踏进了他人布置的阵法里,一下就被传送到了这里。幸好我在你身上放了寻路石,这才赶过来。赶过来时你已经倒在了这个坑里,我刚才检查了下,你身体无碍,就是着了极热入体,需要好好休息几日。”

“对了,我这可是上好的膏药,都给你用了,你得多给我些银两。”

那,反派呢?她记得他也在这里。

这剑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应莲,”许软软侧过身子,单手挡住刺眼的日光“你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我吗?我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别人啊,”应莲回答得很快,不解地看她“这里位置偏远,地处荒芜,并不适宜人居,”

应莲还想说什么,手腕上的玉石手镯突然从两头裂开,随着靛蓝的光闪过,玉镯在应莲周围形成了一圈金灿灿的罩子,将应莲和许软软罩至其下,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声而至时,

虚虚的一道人影也出现在凌空,来人身着青衣,手上握着棕色毛笔,在身前飞快地画着许软软看不懂的图案,这些笔划逐渐溢出金光,互相交融在一起,栩栩如鹤翼,走笔如游龙,跌宕遒丽,一派狂放之势。

“因缘际会,随缘而动。此次宗门考核,分为三天,不限人数,但若在幻境中身死者,将无缘各宗门。诸位道友,吉时已到,片刻后阵法会将各位传送至幻境,记得切莫忘了本心。”

“什么?”

许软软没搞明白眼前的形势,脚下就一晃,地面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被一只虚浮的手扯进了里面。

“容倾,这次的事属实蹊跷,你可有猜测?”诺大的厢房里,应渊抚着须,看着弟子们忙上忙下地给容倾准备膏药,那腿上的皮肤没一块完好的,遍布着伤痕,看得他心惊。容倾平卧在黄绸精玉床榻上,任弟子们摆弄着,面上平静无波,眸子像浸了夜凉的水,只在左手接骨时蹙了蹙眉。

“你们先回去,我有些事要同重山君说。”弟子们忙活得差不多了,应渊便将他们遣散了。要说全宗门里,他是最不担心这个二师侄的,容倾狠厉果决,行事谨慎,只是不知这次碰上了什么恢诡谲怪的手段,竟被伤成这样。

容倾听闻,眸子看过来,语气渺渺“没有”,脑海中的片段又骤不及防而来。

这便是他逃不脱的一环,在第一次时,他是在进行一次任务时,被不知何人的一掌击晕,醒来时已经经脉半损,被丢弃在万花谷荒漠角落。第二次,他暗中追踪,探查底细,似乎盘查出了脉络,知晓了第一次是玄驹宗的人下的手,目的是在虚怀宗产生间隙,引狼入室。但他以为自己能躲开第一次的果,却不想,还是掉入了一片黄沙之中。

第三次,他闭门不出,在虚怀宗里修炼,某日一睁眼,又是经脉受损,躺在风沙尘埃里。似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推入齿轮之中,爬不出,逃不过。

应渊拍了拍容倾的手,面上流露出一股愁容,“只是宗里还有些旁的事,如今也要重新派人去做了。你且放下心养息,等好全了再做打算。对了,这几日我想着兴许你养伤会无聊得紧,专程放了一面水镜在这里,可以看看今年宗门选拔新弟子的情况。若有看上的弟子,挑选一两个也好,以后出去办事也有个帮衬。”

应渊说完,容倾桌上施施然现出一面透亮流光的湛冽水镜,镜里像一副泼墨山水画,青松翠岭,云雾溪石,晴空初霁,蔷薇夺妍,水雾缭绕间是一处泉眼,澄江如练,水流轻快地涌向另一头,漫过山间,遍及四周。

这是选拔的起始点,也是各宗门的镇山石所在。这一块灵石,据传是霍翮师祖时,机缘巧合寻来的一宝,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各宗门,给这一方天地以生机。

“所以,每次试炼时,我们都会领弟子们来此处,一为静心明目,二为示尊,牢记教诲,不忘本,不忘初,得以立。”

许软软身形一晃,便被传送到了一处她从未来过的地方,身后那个声音还在长篇大论,从宗门开辟之初讲到老师祖,里面夹杂着些听不太懂的词汇,听得许软软头有些沉。

“软软”应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才让她不至于刚进入幻境,就迷迷瞪瞪摔个狗啃泥。

“一看就是哪个地方的乡巴佬,估计刚才还在地里挖土呢,就被传送过来,站都站不稳,”不远处,一群穿着玄清色道服的弟子们嗤笑着,揶揄了几句,互相使了个眼色逗乐着,都相视而笑。为首的男人手握一红木银丝盒,端端正正地站着,狭长的凤眼一抬,眼底眼波流转,随即轻声细语地和身旁的女子说着话。女子身着红衣,腰间系一圆盘青玉,丝绸缎带勾勒出纤细腰身,裙袖下露出一截皓腕,如那青玉一般皎洁。

“常远,不可无礼,都是道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往后说不定还要互相照应着。”女子睨了一眼身侧,眼里给过一记冷风,话音柔柔似水波粼粼,口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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