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 / 2)
废土十年,他的领土上美人?无数,没有哪一个能让沈砚心这样?符合他的口?味,不断激发出征服欲。
十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完全屈服,只不过从硬抵抗变成了软抵抗。
他想,总有一天,我要让那?双黑曜石一般的漂亮眸子,彻彻底底烙下自己的身影,再也不去?看别人?。
然而喜欢归喜欢,惩罚还是要惩罚的。
他没有自己动手,让雪狮代替作为处刑者。
剪碎翅膀,拔掉羽毛,再刚烈的鸟儿,也不会有想飞的错觉了。
乌弩有许多深藏不露的异能,死而复生只是其中一样?;他还可以?操控雪狮——不仅是饲主的驯化、调※教,还可以?做到某种类似于精神上的强製。
关于这一点很少有外人?知?晓,连沈砚心都不太清楚原理。
总之,阿白一点儿也不想伤害沈砚心,但却没法不听从。
看着从小养到大的雪狮疼得满地打滚,苦痛的嘶吼声响彻林间?,沈砚心想起他是如何捡到只有手掌那?么大的它,想起怎么一点点用果汁和撕碎的肉喂养,比起生长停滞的卢克,阿白更像他亲手带大的那?个“孩子”。
没有谁能忍得了看着孩子在?面前受苦。
沈砚心跪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赤着的脊背上早就累累伤痕。
但他已?经不觉得痛了。
他闭上眼,柔声道:“……阿白,没事,来吧。”
就算不是你,他想,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什么。
雷霆总是要降下来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多少差别了。
……
讲出的故事总是三言两语从开头到结局,但戏中人?是怎样?在?漫长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踽踽独行,观众想象不出百分之一。
麦汀汀在?听的过程中并不说?话,像一株倚着墙垣背阴生长的、安静乖巧的植物。
等到沈砚心长叹一声,结束了过往,少年慢慢伏在?他膝上,小声地抽泣:“……对不起。”
他还不够尽力?,跑得不够远,才让他的心血化为乌有。
沈砚心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提起嘴角似乎想要回以?一个宽慰的笑容,还是放弃。
他低声道:“不用跟我道歉。是规划得不够好罢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盖过所有血腥的昼夜。
“我当初的愿望,就是你能走得比我们都远,看到我们没看过的风景。”他说?,“既然你看到了,不就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吗?为什么还要道歉呢?”
“好了,别哭了。”沈砚心道,“我不会安慰卢克以?外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柔和。
小美人?闻言抬起脸,泪眼朦胧。
沈砚心低头望着他:“我以?前问过你,你来自哪颗星。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有什么朦胧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麦汀汀大约知?道自己曾经营救秦加的灰色空间?中想起过什么,最终也付诸流水一同远去?。
沈砚心轻叹,像在?对他说?,更像对自己喃喃:“……可惜了。”
可惜的是,即便曾是高悬天际星星,一朝掉进沼泽里?,也回天无力?。
他们没办法把他送回去?了。
少年懵懵懂懂看着他,似乎还在?等着“可惜”的解释。
沈砚心想说?什么,余光瞄见湖水的倒影,原本颇为放松的姿势骤然紧绷。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平静如鉴的湖面倒映出了阿白的身影。
它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息,这也是为什么在?胡苏姆时,那?么大一头猛兽进入小镇,没有一个人?察觉。
它的背上,有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回来就着急见面,还真?是情?同手足。”
乌弩的视线慢慢吞吞,但像刀子一样?将?一坐一跪的两人?来回剖析了个彻底,嘶哑的嗓音阴森森的:“我该为你们的感天动地的情?谊鼓个掌吗?”
麦汀汀条件反射抖了一下。
即便月余前乌弩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反而帮助他修炼精神力?,可留下的疼痛无比鲜明。
光是听见他的声音,那?些剧痛仿佛在?四肢百骸重新?流淌起来。
少年站起身,即便害怕,仍然挡在?沈砚心面前,嗓音里?还有未散尽的啜泣:“……弩哥。”
乌弩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勾起一个笑:“好久不见了,小家伙,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只是那?道将?他曾一分为二的疤痕,将?这个笑烘托得格外恐怖。
男人?利落地从雪狮背上跳下来,两三米的落差宛若厘米。
他一手为阿白梳理着鬃毛,另一手衝麦汀汀招了招:“小家伙,来。”
小美人?僵了僵,乖顺地走过去?。
他从来不是沈砚心那?样?倔强的鹰,他只是被偶然捉住的金丝雀,就算脱离囚笼,柔嫩的、隻适合观赏的翅膀也飞不了多远。
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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