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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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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看到沈骆洲坐在病床旁,垂眸看着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去沉睡的沈舟然。

洛山看他那样,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该怎么形容沈骆洲的眼神呢?像一片沉静的湖水,表面风平浪静,细看却翻滚着浓郁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沉重到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但在察觉到门外有人时,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淡漠黑眸直直看来。

洛山被他看得心跳快了一秒,有种撞破某种秘密的尴尬。

沈骆洲表情没变,微抬下巴示意他出去说。

两人到了走廊拐角处。

沈骆洲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烟吗?”

洛山没说“你不是很少抽这玩意”这种废话,干脆利落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递给他:“兄弟,你缓一下,可千万得稳住。”

他拿出打火机要给沈骆洲点上,却被製止。

“不了,他不喜欢。”

想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沈骆洲两指散漫地夹着烟,咬在嘴里却不点燃,看着窗外的夜色,口腔里是苦涩的尼古丁味道。

他站得不直,斜斜靠在墙壁上,长腿曲着,是少有的慵懒倦怠,连眉眼间的冷锐都淡去一分。

让人几乎以为他是无害的。

洛山可不敢这么想,他知道沈骆洲正在气头上。

这位可是刚被逆了龙鳞。

半晌。

“谢了。”沈骆洲开口。

如果不是洛山及时动用人脉帮他找人,他未必能这么快寻到沈舟然。

“你说谢就太见外了,”洛山耸肩,“我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人脉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他这话是自嘲,因为他家亲戚经常这样讽刺他。

可偏偏就是那些人,最讲义气最好用最仗义。

他跟沈骆洲骨子里是相似的,不然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两人选了截然不同的路。

一人西装革履伪装成人物在商场杀伐,一人脱下所有的皮活得野性又自我。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的时机合不合适,但我这次见你,跟上次截然不同。”

洛山认真道:“你心里压了很多事。你弟弟应该能看出来,但他却没有。是关于他的吗?你在故意瞒着他?”

他察觉到了某种异样,却又不好意思直说,拐着弯问了句。

沈骆洲扫他一眼,淡淡“嗯”了声:“算是吧。”

看他不想说,洛山也没再问,他知道沈骆洲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嘴,隻心下叹气:“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要知道,按你弟弟这种情况,情节一般、□□时间又不满12小时的,很难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话题转得很快,沈骆洲扯了下嘴角。走廊灯光下,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更显冷感。

声音是久未进水的沙哑,说不清什么意味,很平淡:“他不是喜欢自残吗?那就关进精神病院,天天献血。”

能献几天呢?

他淡漠地想。

洛山从他平淡的语调中听出抹寒意,惹得汗毛倒竖:“你可千万别干违法的事。”

沈骆洲那双眼静静看着他。

洛山:“……”

好吧,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们这种人,最懂怎么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让人生不如死。

就算沈骆洲不懂,他身边那个邓磊,也绝非善类。

“死不了,也不会出事。”沈骆洲拿下嘴里的烟,揉成一团,没什么情绪起伏。

“我好吃好喝养着他呢。”

洛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血放干了就养,养好再放。

……更可怕。

沈骆洲能在不到三十岁撑住一整个公司,压住所有居心叵测的狼,

就是因为他的心够狠。

但也有意外。

护士匆匆赶来对沈骆洲说:“沈先生,您弟弟醒了,在找您。”

几乎瞬间,洛山便看到他眉眼间的冷戾敛去,点头说声“好的”大步走向病房,背影焦急。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洛山感慨。

护士也看到了他:“洛先生,您这么晚还来医院吗?”

洛山摊手:“我其实是想来安慰下某人,但他显然不需要安慰。”

沈骆洲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承受极限又在哪,他不知道。

但总觉得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你知道沈骆洲他弟弟的微信号吗?”洛山问了句,皱着眉摇头,“算了,还是等他康復后我跟他见个面,亲自要好了。”

说来挺遗憾,他跟沈骆洲是在国外留学期间认识的,这几年自己一直满世界跑,跟好朋友的弟弟只见过一面,还没说上话。

沈舟然隻短暂的清醒了一会。

只是这一会中没看到沈骆洲的身影,刚从危险中脱离的他有些应激,拖着无力的身子想坐起来去找人:“哥哥?我哥呢?我哥他去哪了?”

沈骆洲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将人安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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