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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三殿下和楼公子来了,正在书房等候。”
“楼薛淮?”傅春聆狐疑的问,“他来做什么?”
展云道:“楼公子没说,属下也不知道。”
傅春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
见傅春聆起身,孔妙十分有眼力见的给他披上外袍。
傅春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退了些,就低头在她脸上一吻:“本王去去就回。”又嘱咐了几句好好调养的话,便走了。
门外银铃探头探脑的进来,轻轻叫了一声:“姑娘,你没事吧?”
孔妙见她做贼似的四处乱看,便笑道:“看什么,过来帮我擦药。”
银铃看到她脖子的痕迹,惊讶道:“啊呀,怎么伤成这样?”又道,“是王爷弄的吗,前天夜里奴婢听见你叫得可惨了。”
孔妙脸上的表情转为郝然,缓缓解开衣裳,露出肩膀至背部的一大片斑斓:“你都听见了?”
“好多人都听见了。”银铃拿药过来,连连咋舌,“王爷把你弄成这样,听说那次绿蕊躺了半个月呢,还是姑娘你生猛,三天便能下床。”
药膏抹上去那一瞬间的冰凉让孔妙闭上眼睛,听得银铃的声音嗡嗡传来,不觉有些疲乏,身上也一阵阵酸软。
“方才有人在掏鸟窝,我拿了几颗蛋过来,正好给姑娘加餐。”
“姑娘要吃水煮,还是焗盐?”
“都可以。”
正说着话,忽然隐隐听到院外呜咽的哭声。
孔妙狐疑的问:“是谁在外头哭?”
银铃撇了撇嘴:“还能有谁?绿蕊心术不正,王爷罚她跪着呢。”
孔妙披好衣服,站在窗口,侧耳倾听那哭声悠扬而尖细,一路直传院内。
“自作孽不可活,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回让她知道厉害!”银铃幸灾乐祸的道,“姑娘要去看看吗?”
孔妙想了想,于是道:“那就瞧瞧去吧。”
银铃赶忙取了一件织锦披风裹在她的肩上:“屋外凉,姑娘刚怀上身子,小心再冻着。”
此时午日正中,下人们如平常一样在庭院里洒扫收拾。
绿蕊跪在坚硬的地上,双膝酸痛到麻木,大概是哭得久了,脸颊上满是汗水和泪水混合着的痕迹。
“姐姐小心哭伤身子,王爷会心疼的。”
“他若真心疼我,早该来看我了!”绿蕊咬着嘴唇,泪汪汪道,“方才你去找他,他如何说的?”
丫鬟支支吾吾道:“王爷他说,说让你继续跪着,若晕倒了,便泼醒了再跪。”
绿蕊心头一凉,膝盖都有些软了:“他为了给那个贱人出气,竟然这样折辱我!”
丫鬟道:“姐姐莫要生气了,气坏身体无人替,听说是那女人怀了身孕,王爷才会发这么大火。”
绿蕊闻言矍然变色。
“他不愿接纳我,却肯让那贱人怀上子嗣,真让她生下长子,以后这王府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又恨恨骂了一句:“下贱的狐媚子!”
“绿蕊姑娘很看不上我这个狐媚子吗?”孔妙笑着上前。
绿蕊看见她,一张粉面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王爷呢?”
孔妙笑道:“王爷有事不能来,所以你在这儿哭得再大声,他也是听不到的。”
“看我笑话,是不是让你很得意?”绿蕊扫了一眼她平坦的腹部,嘲讽道,“你敢这样嚣张,无非仗着自己有孕,不过你最好祈求它能平安降生,否则福气太深厚,熬不住生个什么怪胎出来。”
见她诅咒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孔妙眉心微微一蹙,面上笑着:“你自诩出身名门,言语却如此恶毒,不得不让人怀疑贵府家风。哦,我忘了,冯府已经被抄了家,所谓‘家风’已经荡然无存了呢。”
绿蕊一丝怒意浮上眉间:“我纵使落魄,也是清白人家,不像你这贱婢,出身不明,父母不详,还是个青楼娼妓,凭你也想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不等孔妙说话,银铃站出来护主:“我们姑娘身份再低微,那也是受过王爷恩宠的,母凭子贵,往后也是个正经主子呢!”
“母凭子贵?”绿蕊仰天笑了几声,笑得眼泪都沁出来,“一个人人睡过的娼妓,能高贵到哪儿去?往后这个孩子长大,难道会逢人说他的生母是个青楼妓子?”
孔妙听了这话,脸色并不好看,正色道:“就算我身份贱如蝼蚁,可这孩子身上流着王爷的血,谁又敢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绿蕊冷笑不已,轻蔑地瞟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王爷带来多大的麻烦,我承认你颇有几分本事,能深得王爷喜欢,可这喜欢又能维持多久?此事一旦传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
“你以为王爷当真会为了你,忍受着天下人的耻笑,跟你携手白头?”
“……”
“说起来,王爷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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