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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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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隐给教皇写信越发频繁,他对教皇没有隐瞒,心中的所有不能对外人道的渴望全都同教皇倾诉,而教皇似乎总也有着无尽的耐心。

星隐在青阳书院读书的第二年,给教皇陛下写信时提及他喜爱兵书,教皇便从教皇宫中的藏书阁挑选适宜的兵书,送给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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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通过了夫子的考查,经书读得尚且说得过去,可夫子却道或许读经并不适合我。

我也常这样认为,前两日我又从书阁中找到两本兵书,爱不释手。

我读经书总觉得费力,可兵书实在令我着迷,大概因我是从万人坑中厮杀出来的人蛊,生性就喜厮杀。只可惜书中内容实在深奥,我又粗笨,常常领会不到书中的意思,便想去请教夫子。

可一新结交的同窗却道夫子也不会给我解答的,因为夫子也不曾上过战场。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没上过战场自然不能读懂这兵书,既然学问渊博的夫子都不能不上战场就读懂兵书,那我这刚识得几个大字的粗人又怎能读得懂呢?所以想要读得懂这书中的奥秘,必要上的战场才行。

我曾想过该如何报答陛下,可是大虞才华横溢的有能之士实在太多,大概我这样万人坑中厮杀出来的人蛊,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有几分用处。我想潜心钻研兵书,有朝一日上战场能为陛下尽忠,替陛下守住疆土。

愿陛下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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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合上信,拿着书信在手上轻敲,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问道:“韦臧最近手下的那群新兵怎么样了?”

侍者道:“韦臧大人正在操练,西部阿纳将军损失了一批将士,这批新兵韦臧大人训练完之后将直接派送

西部,由阿纳将军接管。”

阿纳是韦臧同父异母的弟弟,极为亲密,韦臧训练的新兵,阿纳用着放心。

教皇点点头,“通知韦臧,给我留一个名额。”

侍者点头,“是。”

过了会儿,教皇又开始垂眸思索,片刻后,突然问了侍者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道:“他在信中常说,学院中的夫子和同窗温和宽厚,对他很是不错,可是这样?同我说实话。”

侍者擦了擦汗,有些心虚道:“陛下,学院中尽是些贵族子弟,出身高贵,难免有些骄纵,那,那少年出身那样卑微,那官学连良民都没有,尽是贵族子弟,他一人牲出身,哪怕入了良籍,也难免被人看不起。有的少爷小姐还觉得同他一道读书丢人,回家同大人闹。那些跋扈的,更是给了他不少苦头吃。他过得并不舒心”

教皇扔下信纸,道:“想也是。”

又道:“可有谁同他结了梁子,闹得最凶?”

侍者道:“大祭司家的孙少爷,承恩侯家的小姐,六星主祭的公子,尚书公的公子。”

教皇点头,道:“我记得六星主祭今年想要晋星?”

侍者道:“是的,陛下。”

教皇点头,却没在说话,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什么,就在侍者以为教皇不会再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教皇突然说了句,“那便准了吧。”

侍者一怔,回想刚刚的对话,心中惊骇,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出声询问怕招来教皇烦躁,隻得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是,准了六星祭祀晋升七星祭祀。”

侍者带着一身冷汗说完,见教皇没有反应,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领会错陛下的意思。

只是如此侍者心中越发冰凉,陛下这究竟是何意?

侍者看着陛下离去的身影,隻觉越发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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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隐被安排进了韦臧手下的军队。

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教皇在意,他只在信中写了一句没上过战场自然不能读懂这兵书,陛下就将他安排进了军队中。

星隐是个从来没有被人在乎过的出生卑贱的人牲,自从遇到教皇之后,他几乎每日都活在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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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隐在军队比在青阳书院更加的如鱼得水。

他初入书院时,大字不识。

可他初入军队时,他就已经是从万人坑中杀出来的蛊王了。军队里,实力至上,相对的,对人牲身份的偏见也没有书院中那样严

重。

星隐写给教皇的每一封信都洋溢着快乐和希冀。

教皇每每拿着星隐寄来的信纸都仿佛是在摸着一片被阳光浸透了的金黄的树叶,而那叶片上仿佛还残留着阳光的气息。

教皇拿着信纸每每都爱不释手的抚摸。

他是魔身,生来就被光芒所厌弃,是走在阳光下都会被阳光避开的人,他从未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可因为得不到,就越渴望。

星隐是生来就自带金息的人,他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是光明做的,浑身上下都带着光。

教皇自然会对他不同,因为那是教皇蓄养的光。

教皇对自己蓄养的光有着足够的耐心,他活了这么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大虞皇室身受诅咒,有着极长的寿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活了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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