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只可怜的畜生(1 / 2)
因为侍女们知道娜塔莉极其喜欢香味,即使在外面度过了数个小时,马车内仍然飘散着悠然的甜香,令人心旷神怡。
阿尔班不着痕迹偷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有注意到最近这段时间娜塔莉出现了变化。
她的性格依旧很讨人厌,但对比以往,她的阴毒隐藏在暗中,没有再摆在明面上。
她的长相让人过目不忘,自那日,她的表情不再夸张,上位者的自恃矜贵更加淋漓尽致。
眼前突然一花,阿尔班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发现,坐上马车这么久了,娜塔莉竟然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这很少见。
蕾拉确实想出言挖苦几句,但在她看到阿尔班红润的脸色时,她感到奇怪得摸了摸嘴唇。
他的额头覆盖着薄薄的汗珠,熠熠生辉,脸颊上尽是绯红,像那天她经过的走廊两旁的玫瑰。
她摘下过一片花瓣,轻而易举的碾碎,又轻而易举的在她的指尖染上了娇红,是她掐烂花瓣流出的汁水。
阿尔班的视线不由自主移到了蕾拉正在抚摸的唇,她应该是涂了口脂,唇瓣鲜艳娇嫩,唇的轮廓优美,她的唇角轻扬,但她其实没有在笑。
阿尔班的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涌出一阵阵火热,他低头咳嗽了一声,想要将这股不适压下去。
他的咳嗽太猛烈,蕾拉眯起眼睛,他的脸蛋更加红了,她开始回想那群人到底给阿尔班喂了什么,可她思考良久,依旧没有头绪。
马车的行驶非常平稳,没有任何颠簸或晃动的打扰,明明外面凉风习习,可阿尔班却越来越觉得热气腾腾,烦躁的情绪正在快速的高涨。
他有一瞬间竟然试图向娜塔莉求助,但他明白,娜塔莉不会伸出援手。
他的猜测非常准确,蕾拉依旧一脸事不关己,即便他的不适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但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是要跟她争家产的存在,她凭什么帮助他?
阿尔班自嘲一笑,他的坐姿变得更加畏缩,他在试图用这种办法来缓解身体的痛苦。
他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他每呼吸一次,那股热气就会冲上来一次,鼻息滚烫。
突然间,他听到了娜塔莉的声音:“要喝口茶吗?”
他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一层层水雾,他已经看不清娜塔莉的五官,只有伸在他眼下的那杯茶如此得清晰。
她的声音裹着茶的清香,慢悠悠钻进他的毛孔里。
她会这么好心?
他的脑袋混沌,已经思考不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性,他呆呆地接过那杯茶,一股清凉霎时间沁入心脾。
不是这杯茶的原因,而是——
他的目光落在他们相触的指尖。
他保持这个姿势好久一动不动,蕾拉不动声色收回手,她的脸上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好像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蕾拉归根究底不是娜塔莉,所以她并没有对阿尔班有血缘上的共鸣。
她在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审视阿尔班,而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姐姐,即便他确实和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得相似。
不得不说,阿尔班确实拥有一副好皮囊,他的五官精致,眼眸晶莹,已经十七岁的他,踏入了成年的阶段,但仍保留着令人迷恋的少年气质。
他太热了,脱去了自己的外套,白色蕾丝衬衫下,他的身材苗条轻盈,下巴略显尖锐,有一些阴沉,但他又热衷于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一口喝完蕾拉递过来的茶,蕾拉看向他的喉结,那里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毕,小小的一颗,微微凸出。
蕾拉最爱看这种人掉入情欲之火,她在一旁煽风点火,“阿尔班,你很热吗?”
药劲早已吞下阿尔班大部分的思维,他开始连娜塔莉的声音都听得不真切,他好像堕入进一片大海,幽幽的声音像珊瑚后的海妖,低语蛊惑着。
他乖顺地点点头,太热了,他又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
大片白皙的肌肤映入蕾拉的眼里,他的姿势改变,聚得太紧会更加热,他昂起脖颈,起伏的胸膛上有两抹精致的弧线。
“过来。”
四周暗了下去,他听到了风掀动窗帘的声音。
“怎、怎么了?”他开始连清晰的话都无法顺利说出。
她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变得更加温柔:“过来,阿尔班。”
他勉强地站起来,马车突然一下颠簸,他双腿本就没多少力气,这一晃动,让他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
海妖的声音还在响起:“过来,阿尔班。”
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双手撑在地面,慢慢爬向声音的来源。
他的下巴被人挑起,那人的指尖滑过他的嘴唇,滑过他的睫毛,他的全身开始颤抖,身体里的燥热在这次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剧烈。
他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
“真像只可怜的畜生。”
畜生?是在说他吗?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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