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凡尘多不虞(2 / 3)
溶娘子了。”秦媪一直候在旁边,看她结束后劝道:“娘子来了多时了,回去歇着吧。”
谢溶辞过立马去了谢意处,徐姑姑还在隔一段时间就喂水换帕子。门窗大开,看她撑着伞过来,鞋子和裙摆都湿了,心疼道:“你慢些不打紧。”
谢溶一心担心谢意:“郎中呢?怎么还没来?”
“想是雨太大还未有消息。”徐夫人愁道,孩子太小了,这高热不退可怎么好呢?药材也没有备些紧要的。不过这样一番悉心照料总还是有点好转的:“心跳没有那样急促了。”
记得甘草的父亲甘郎中在这附近的落草涧有一片草药地,往年清明这段时间晚间都在这里守夜。小儿体弱,怕是拖着拖着就成了沉疴痼疾。
“我去寻甘郎中来!”谢溶心一横,转身准备出门。
“使不得,这么大的雨。”听她要夜晚冒雨出门,徐夫人快哭了出来。连忙拉她:“你回来!”
“知洗帮我准备出行的靴袜便服。”谢溶朝一旁吩咐道,又安慰徐夫人:“姑姑,我马上回来。我多多带上侍卫,慢慢地走!”
一旁的保母见两人这架势是要出门寻郎中,“砰”地一声跪下了:“溶娘子,好菩萨救救我们意小郎…”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谢启听到小檀说谢溶准备雨夜出门的时候正在扎着飞镖玩。郎君把他和小檀打发来保护谢家女眷,可他能看不出来郎君其实是想让他护着溶娘子?
套好斗笠蓑衣便赶去了马棚牵马。
“溶娘子!溶娘子等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溶刚好点了叁个会骑马的壮汉护卫准备出发。
“你怎么在这里?”她奇怪着,谢启和谢饶不是寸步不离谢令殊的吗?难道是跟着郑夫人来的?
本来想揽过来自己去寻郎中,但是落草涧周边都是长得一样的药田草屋,自己也不认得路。只能求了谢溶一定要他跟随。
想了下其他人都是自己不相熟的护卫,只有谢启自己认识,不管怎样还是让他同行吧。便说道:“你一起去吧,只有我找得到地方。你骑马稳,在前面掌着灯。”
谢启惯来是个骄傲的年轻人,对自己的武艺胸有成竹。也不说什么,直接提灯上马。此时天已暗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加上谢启谢溶一共五人便出发寻甘郎中。
出了丹陵县内就是官道,谢启和另一护卫一人一盏油灯,也勉强能看清路,且马行不快。内心焦急,只盼着最好能寻到人。
雨时大时小,好似听到车辙和马蹄的声音,对面灯火若星渐渐驶近。看样子是有贵人出行,这么大的雨还能有这么亮的烛火。几人决定在路边等一下让他们先过。
引路的大概有约十五人的叁队骑兵仪仗。后面跟了一辆叁马辎车。压后的还有几队骑马的护卫,谢溶看的不大清。这边的五人侍立在路旁,谢溶看谢启仍在马上,怕太过招摇,正要招呼他下来。
坐在车前的一人看路边这几人,有四人骑马立在一边。一人在马上,提着灯。这种天气是谁家还出门?于是便好奇地打量起骑马的人,正好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心里一惊。
“抓住他!”
事发突然,前队两人立刻持戟准备把谢启挑下马,谢启本来在路边站的好好的,没来得及反应忽地被刺,马受了惊仰天一啸,他翻腰下马。此时路又滑,好不容易稳住灯却掉到一旁灭了。
谢溶四人站在一边不明所以,对方人多,披甲带戈的还是不要起冲突。正要去拉谢启,那几队人似乎是得了命令一窝蜂涌上来压着几人。叁名壮汉看主人被擒正准备奋力一搏。后面马车上传来一个声音:“带过来。”
谢溶等人被压到车帘外,便面见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谢启。那人披着头发,带着笑意说道:“小谢郎君,久违了。”
“汉阳郡王安!”谢启见躲不过,只得低下头行礼。
来人是今上的堂弟汉阳郡王萧法继。当初上奏把谢溶献给侯靖的便是他。当时谢溶虽是庶出女,却是本家贵女。引得世家豪族一片反对,谢峤更是联合王氏上书骂的他狗血淋头。自此请去白鹭洲清修,谢启受了谢令殊的命一路监视他到白鹭洲,扣下自己的美妾华服。他一路郁郁气结,此恨难消啊!
谢启知道这是还记着仇呢,但想到有谢溶在,不敢轻举妄动。怕她暴露身份,先顺着萧法继说:“郡王是要回建康还是青华宫?”
几人见谢启开口了,便不说话,想着既然是认识的,等着问完话能放人。
“呵,多谢谢小郎君上次相送之情,不若与我喝几杯。等你主人来接你?”萧法继没有回答,面皮虽然带着笑,话语却不善。
谢溶看这个场景也知道可能是遇上了政敌。谢启走不了不影响什么,他自有谢令殊。自己却是急着去请郎中。
谢启怕他们伤害谢溶,不敢反抗。正想着该怎么说。后面的人似乎是不知轻重,猛地一推谢溶,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顿时泥水糊了她满头满脸,斗笠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溶娘子!”另外叁人看主人有危机,不管自己也被压制着就要上前去扶。哪知萧法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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