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2 / 3)
了算,我们不仅没有选择的权利,连认知的权利都被剥削了,中国有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话听上去似乎并不是错的,中本哑了哑,时过良久还是说:“对不起周先生,我还是,想做个平庸的人。”“平庸,但不自由,所以你就把所有的自由都寄托在自己缔造的世界里”,周寅坤看见他眸中闪烁,震惊却也渴望。中本似是懂了又似是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中本麻永”周寅坤念了个名字,“你还是一名黑客,十五岁那年因为黑了美国陆军、海军、空军及五角大楼负责运行的近100处网络,结果却被盯上了,没猜错的话这是你失去自由之后第一次离开美国”,他随意的往后靠着,偏头看过来,“因为你是天才,被桎梏的机器,你跟美国军方合作,可这么些年还是一贫如洗,看来跟钱没多大关系,最有可能的是被控制了,最简单的控制法就是你到哪他们都知道,我刚才说的帮你并不只是网站,我还可以帮你重获自由,譬如取出你身体里的追踪器。”中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他被美方控制被迫参与军事领域用于保护高度敏感的数据管理,如战略计划、战术信息、武器系统等,通过去中心化和不可篡改的特性提高数据的安全性,可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连他的哥哥都一直蒙在鼓里。这有什么难的,只要钱给得够到位,一份资料而已,总有人会接下这大单子。看中本张张口,还是没说出来话,周寅坤又言:“哦对了,这里屏蔽了一切信号,是追踪不到的,中本先生别担心,如果你对这里还算满意,以后这儿就是你的私人工作室,直升机24小时待命,想离岛随时。”他想要自由,只要答应了就有了自由,但显然是要与其合作,不答应,自己这辈子都是美方的工具……也可能会死在这里。思忖间,身旁再次响起男人的话声:“不答应也无所谓,我还是会帮你,天才就不该被关在笼子里。”意想不到的话,中本内心燃起的希望混杂着将要被冲破的戒备,他语气里掩不住的惊讶:“你真的愿意帮我?”“当然”,周寅坤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当着中本的面联系了一位私人外科专家,表示自己没有骗他。“手术完成,休息个两叁天会有专机送你回去”,随后周寅坤把一张黑色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密码六个零。”“这里是一千万美金,一点儿小心意,就当作是见面礼,也作为给中本麻永先生筑梦前行的微薄之力。”
中本原以为是凶多吉少,没想到竟因祸得福,他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个我不能收,周先生已经帮我很多了……”话没说完,周寅坤已经站起来,他理了理挽着的袖口,“小事儿,别放在心上。只是没能跟中本先生合作确实遗憾。”“那中本先生就请自便,我回了。”周寅坤转身不紧不赶的往外走,唇角微微挑着,不看也想象得出身后人天真的模样。他怎么可能让人活着回去,既能帮他扩大市场又能助力军事通信系统防御跟高强度加密,这样的天才,放在身边则是有利的保障,放在别人身边无疑是种潜在的威胁。“周先生——”男人一脚刚踩上直升机踏板,听见背后传来声音他动作一顿,目光循着声音看过去,他挑眉等着中本说。不知何时中本跟了出来,神情里的戒备终于卸下,在别人眼中他只是个代码机器,而眼前的人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有选择的权利、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或许真的是志同道合,他对上周寅坤的眼睛,目光真挚:“我愿意跟周先生合作。”周寅坤没直接应下,反而问人家:“怎么变主意了?还是对我的许诺不大放心?”“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我是打心眼里这么想的,你给了我重获自由的机会,我也,我也……,我可以给周先生创造一个,从买家到卖家再到支付、运输,所有环节全匿名且难以追溯其源头的网络交易平台,自由的平台。”对面的人没有马上说好,而是瞧着他浅浅地笑了,赞赏道:“你果真知道我想要什么。”此时,亚罗大步过来,凑到周寅坤耳边小声汇报:“坤哥,人到曼谷了。”“嗯”,周寅坤看都没看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又偏偏是身前人能听见的程度:“再重要的人,也要等我跟中本先生聊完了不是。”晚上八点,红色聚光灯打在擂台之上,一场“地下裸拳赛事”正火热开场,场内音乐劲爆,人群随着刺激的肉搏血腥画面欢呼呐喊,这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官方规则的束缚,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和对金钱的欲望,是生活重压下的释放,也是擂台上的人对生计最后的挣扎。二包厢里,光线昏暗显得落地玻璃窗后站着的男人模糊而神秘,身后的门把咔嗒一响热烈的音浪覆上来,悠闲地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没回头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这种地下裸拳赛不正规但要刺激得多,不配带任何安全措施没有规则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优势就在于相比官方拳赛,只要拳头硬能扛打,这里的报酬可是那边的十倍到几十倍”,周寅坤在男人身边站定,看着眼下拳台上的血肉激战,心情不错地顺手点了根烟,“所谓险路多金呢”。只要不是闲的蛋疼,就不会从香港绑了陈舒文带到曼谷来,再放出口风,让他来接人,更何况周寅坤是生意人,绝不会做人情买卖。此前的货量已经够大了,欧洲货运他也担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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