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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小狗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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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小狗2

阿贝尔抱着一大袋干面包片回来的时候,菲姆斯躲在炉火星点撩不着的地方,抱着膝盖蜷成一团,睡得很安静。

房门推开的响动惊醒了他,菲姆斯懵懂地抬头望向门口,见到是阿贝尔,眼睛亮了一瞬,从地上爬起来迎接她。

阿贝尔把黄色的粘稠药剂交给他,攥了把他瘦小的手臂:暖和点了吗?你这样睡地上会冷的。

菲姆斯小幅度点了点头,握着药剂不知所措。

阿贝尔解释:治疗烫伤的药剂,你含在嘴里几分钟再吐出来,可能会有点疼,忍忍。

小男孩照做了,药剂的苦味弥散在空气中,他皱着一张小脸,疤痕更显狰狞。

阿贝尔再次感慨真是个乖孩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吞下去哦,过会我再提醒你。她拿走试剂管,明天还要退还给药剂店。比起这个,现下更重要的是洗个热水澡。

萧瑟的风雨早就吹得她头疼,亟需泡进热气蒸腾的热水里驱驱寒。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间屋子只有一居室,租金很便宜,平常做饭、取暖在炉火旁,睡觉的床铺被她放在能够被炉火烤到的暖和的地方。这样缩减空间,更是为了在狭小的房间内隔出一块地方给洗浴室。

她抱起干燥的柴火,带了根烧得碳化的木头做火引,进入隔间烧水。

隔间内传来水声,菲姆斯凝视噼啪溅出的火星,摸上自己斑驳丑陋的脸颊,眼底蓄满看不见的黑暗。没过多久,阿贝尔从洗浴室里出来,朝小男孩招手:菲姆斯,过来。

菲姆斯咽下嘴里苦涩恶心的液体,咽到肚子里才想起不能这样做,吓得整个人呆住。

怎么了?阿贝尔见他表情不对,擦擦手走到他身边,菲姆斯?

菲姆斯红着眼眶,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我、我把药水吃了

阿贝尔也呆了,但小男孩快哭了,急忙安慰他:那,那理论上是没问题的,是能吃的,你别怕。

小男孩不安地搓着衣角,他担心自己不听话而被抛弃。他实在太害怕被抛弃了。

阿贝尔以为他的恐惧来自药水,圈起他的手腕引进洗浴室:没关系,多喝点水稀释掉就行,来吧,现在你该洗个澡了。

菲姆斯猛地抬头看她。

阿贝尔用眼神示意他去洗澡。

菲姆斯一动不动。

阿贝尔心底涌现出浓烈的不可置信:菲姆斯,你从来没洗过澡?

菲姆斯低垂脑袋,羞耻点头。十多岁的男孩从未洗过澡,他自己也觉得非常难为情。

该死的老畜生,死得太好了!阿贝尔咬牙切齿诅咒男孩的父亲,她简直没法想象,一个父亲能苛待孩子到如此地步。怪不得菲姆斯一直脏兮兮的,怪不得他总是穿大了许多的破烂衣服。

阿贝尔骂了那老畜生好几句解气,然后对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说:先脱衣服。

菲姆斯磕磕绊绊解开衣扣,期间还偷偷观察阿贝尔的表情,如果她露出嫌弃的模样,他会立刻停止动作。

只是没等阿贝尔表态,菲姆斯自己先痛得低低抽气。

哪里疼?阿贝尔阻止他继续脱衣服的动作,仔细看他身体,交错盘亘着扭曲的血痕印记,有些疤痕已经黯淡,有些还是新长出的嫩肉,新的伤口和旧的伤疤纠缠在一起,数不清究竟有多少道。

阿贝尔也倒抽一口冷气。让菲姆斯疼痛的,正是还未愈合的流血的伤口,因为结了血痂和衣物粘在一起,撕扯衣物的时候带动这些新伤口再次破裂。

之前没看出来,是因为这件衣服本就混杂了泥水脏污,暗沉的血渍倒是不起眼了。

我去拿剪刀。阿贝尔用蜡烛烧红剪刀,放入洗澡水里,炙热的铁发出滋滋的声响。她一边剪去粘起来的衣物,一边问他疼不疼。

坚强的小男孩嘴上说不疼,却在默默掉眼泪,哭泣的鼻音暴露了他,阿贝尔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拍拍他的后脑勺。

男孩扒着她,压抑着哭声,阿贝尔感觉自己胸前的衣物湿透了。

忙活到大半夜,那一身沾满血腥的破烂衣服终于剥下,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擦掉额上的汗,这项精细的活儿她不想再碰第二次。

洗澡水一直在烧,她又添了把柴,试了水温,轻轻推了推赤裸的男孩:进去。

菲姆斯用求助的眼神看她。

阿贝尔抵着太阳穴,她的头有点痛,可能是受凉了。

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洗。

菲姆斯非常认真地点头。

阿贝尔觉得自己就像捡了一条落魄小狗,虽然脏兮兮的,洗掉她三四盆洗澡水,但这条小狗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惶恐,也毫无保留地选择信任她。

小男孩全身被刷了好多遍,洗澡水由从黑漆漆的污水变得清澈,她极有成就感,像摸小狗一样揉他的肚子,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主动去贴她的手心。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阿贝尔轻轻划过他身上的伤痕,心疼之余还惦记着那管药剂副作用。

没有,非常舒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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