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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大学时期,宁文秋因为虫虫备受煎熬的那一天。
「我回来……唔。」
湛闻黎话才说一半,就被前方扑过来的黑影和压在身上的重量给打断了声音。
「你怎麽现在才回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耳边响起来。湛闻黎一手撑着玄关边的柜子好让自己不会往後跌,另一手揽住身上青年的腰部,已经没有手可以摀住快被震聋的耳朵。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湛闻黎在对方背上拍了拍,问。他下午去打工,才刚踏进家门,热得要命、累得要si,但还是打起jg神哄哄声音里都带上哭腔的恋人。
「房间里有一只大虫子。」宁文秋哀号,「我不敢进房间,我传讯息叫你回来救我,你居然连读都没读,我好可怜好弱小好无助。」
湛闻黎恍然大悟,原来是虫虫危机。自家恋人其实没有太多害怕的东西,最应付不来的就是虫子了。一旦出现虫子,智商情商都会直线下降。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从根源拔除。
「别担心,我们现在就把牠赶出去。」
「太好了!」宁文秋终於绽放笑容,r0u了r0u眼睛,跟在湛闻黎身後说:「你知道吗,我怕牠跑走,所以时不时就会去监督牠有没有移动位置,眼睛都快盯脱窗了。」
湛闻黎忍俊不禁,转身r0u了r0u宁文秋的头发,「你也太可ai了。」
宁文秋虽然害怕,但还是努力的坚守在门口,用jg神支持在房间里拿着拖把奋斗的湛闻黎。灭虫的过程艰辛但单调,历经了快半小时,终於在宁文秋快承受不住的时刻顺利扑杀目标。
「啊——从没感觉这床这麽好睡。」
洗过澡後,湛闻黎仰倒在床铺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趴在枕头上的宁文秋将手机放到一旁充上电,转过身拉开被子,盖在恋人的身上,而後转身关了灯。
虽然一片黑暗看不清,但此刻的宁文秋脸上挂着心虚的笑容。当虫虫危机结束,宁文秋的理智才回到脑袋里——湛闻黎打工完已经够累了,一刻都不休息就站上椅子提着拖把帮忙捉虫,而自己作为家中一员只能在旁边尖叫当拖油瓶……只能说湛闻黎脾气实在太好了。
宁文秋在被子里拉过湛闻黎的手臂,捏了捏r0u了r0u,狗腿的嘿嘿笑说:「辛苦了、辛苦了,想要什麽报酬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的!」
湛闻黎很了解宁文秋,要是不提点什麽要求,对方大概会对於今晚的事情耿耿於怀,他想了几秒,一下子翻过身,双手撑在枕头边,用手臂把宁文秋困在床铺和自己之间。
他笑着挑眉,「什麽都可以?」
宁文秋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可是个迎难而上的男人!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什麽都可以。」
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地t1an了t1an嘴唇。
「……」
湛闻黎见没能耍到他,面无表情地躺回原来的位置。
「咦?」没了?宁文秋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连个开胃菜都没尝到店就打烊了。
「喂喂喂,怎麽了湛闻黎!你是不是不行……呜。」
「我只是突然想到其他的要求。」湛闻黎一手摀在宁文秋嘴上,另一手用力弹了下对方的额头作为惩罚——说什麽「不行」?不知道这种话对男人不能乱说吗!
「唔唔唔?」是什麽?宁文秋被摀着嘴,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个晚安吻?」湛闻黎想了想,这种要求简单又浪漫,宁文秋应该会喜欢。
果不其然,宁文秋立刻帮忙加码,拍拍x脯说:「每天一个都没问题。」
语毕,他就撑起身t,低头在湛闻黎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祝好梦。」他笑眯眯地望着湛闻黎的眼睛。
这一刻,湛闻黎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跨越了无数孤单黑夜,最终遇见了能够送他一片安稳美梦的少年。
「嗯,晚安。」他轻声说。
「我来帮你剪头发吧。」
升大四暑假的某一天,湛闻黎忽然这麽说。
宁文秋的头发已经好久没剪了,染成棕se的头毛早已成了布丁头,因为暑假他都和湛闻黎待在家里,他自己要补习国考,压力之下他没心情处理自己从前最在乎的外貌了。为了省钱,他们只会在受不了温度的时候开冷气。现在是上午十点多,还不到非常热的时段,所以他们没开冷气。
宁文秋怕热,留长的头发卡在脖子後很不舒服,於是在後脑勺绑成小揪揪。浏海也太长了,用便当的橡皮筋捆了捆竖在头顶上。这个发型初登场时,湛闻黎简直笑到快背过气。
「g嘛,就很热啊!」宁文秋被笑到满脸通红,尴尬地扯下橡皮筋,结果黏答答的橡皮筋根本扯不下来,痛的他眼泪都被b出来了。湛闻黎这才终於消停了点,走过来帮他把橡皮筋解开,憋着笑还不忘逗他说:不哭不哭,今天就去帮你买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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