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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天下第一,不怎么体会得到生活的乐趣。是九师兄送我这些小玩意儿,带我出去玩,让我体会到那些平凡的喜悦、细碎的快乐。只可惜,那只陶响球,和其他的小玩意儿一起,被我放在储物戒里带到了魔界,又在我没有记忆的那段日子遗失了。”鹤铭似乎被这番话触动,又上前要握住她的手:“宴惊……”
“九师兄曾与我生死与共,他甚至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性命,”薛宴惊打开他的手,正色看向他,“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一遍,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过时不候,你且听好了。”“什么?”鹤铭被她这语气忽转搞得一愣。“小师兄,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此时此刻,只要你开口,只要不祸害下界众生,任何事,薛宴惊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着她郑重的语气,鹤铭顿了顿,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与考量,但他最终笑了起来:“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这般严肃?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只要我的小师妹你啊,健健康康,安泰顺遂,我便满足了。”“……我明白了。”作者有话说:“朱门”这里,宴惊想说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我这备注也没什么用,宝贝们应该都猜到了哈哈。拨雪寻春,烧灯续昼。花市无尘,朱门如绣——宋·毛滂《踏莎行》134◎宾主尽欢◎鹤铭仙君送给薛宴惊的礼物中, 有一把古琴,名为“青霄鹤唳”,据说是上古大能传下来的名琴, 无价之宝,千金难买。听闻曾有一位上仙以百万仙石请他割爱他都不肯,如今却随随便便地送给了仅是略通琴技的薛宴惊。这若不算宠爱, 那还有什么算得上呢?鹤铭是一个很风雅的人物, 他会在清晨的湖心亭里, 伴着满亭清风,手把手地教薛宴惊弹琴。他教得耐心,她学得也认真, 本就有些基础,如今进境虽稍慢些, 但不出一个月,渐渐也能与他合奏联弹。一曲罢,侍立在旁的宫娥便奉承道:“当真是鸾凤和鸣,神仙眷侣。”一句话,换得二人面上截然不同的两种笑意。宫娥们便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其乐融融。仙人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 似乎也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偶尔,得了薛宴惊的点头,鹤铭也会带着她去其他上仙府上饮宴, 很是满足了一回其他人对这段感情的好奇心。仙子们都对她很友善, 常常拉着她的手说要与她交个朋友,这里的“上层人”似乎都是这样, 当面永远温柔和善, 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疾不徐, 从不曾露出“下层”仙官仙侍们那种疾言厉色。听鹤铭称她为“宴惊”,便有人调笑道:“宴惊,这名取得倒是古怪,是要惊艳满堂宴上宾客的意思吗?”薛宴惊笑了起来:“这样理解倒也不错。”大家听说她和鹤铭仙君在下界时便识得,便起哄让她讲讲凡间的故事。当然,众人对她过往的传奇没有半分兴趣,只想听她和仙君的缘分,薛宴惊便也捡着记忆中尚存的那些讲给他们听。“有一次,九师兄和我打赌,他赌输了,便要去山下的镇子给我买红豆米糕,”她笑着讲起这段往事,“但我等了半日也不见他回转,就下山去找他,发现他正和一只骨折的鸡面面相觑。”“甚么骨折的鸡?”大家听得好笑。“是九师兄为了给我抢刚出炉的第一锅米糕,在山间飞得太快,收剑时正撞上了农户家在山脚下散养着到处扑腾的鸡,不小心把人家撞到骨折,于是花了半日想办法给它接腿骨,”薛宴惊回忆道,“他削了块竹子固定了那只鸡的腿骨,给它上了药,绑了绷带,然后那只鸡缠上了他,不肯让他离开,于是他付了银子,从农户那里把它买了下来,一直养在院子里,后来……听说是大师兄接手了那只鸡,把它养到了寿终正寝。”众仙都是忍俊不禁,又有人问道:“鹤铭仙君那一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个非常心软的滥好人,稍稍有些闹腾,”薛宴惊如实道,“但玄天宗门上下,甚至附近镇子里的百姓们,就挑不出一个人不喜欢他的。”“仙君果真魅力无边啊。”大家笑着闹着,又向鹤铭祝酒。众人都对薛宴惊印象不错,宴后,便有人对鹤铭夸赞道:“仙君有眼光,你身边这位姑娘倒是很拿得出手,带得出去。”“是啊,这姑娘谈吐大方,上得厅堂,倒不像睿德上仙身边那个,性子颇傲,当初一带出来就冷着脸,木愣愣的,没的让人扫兴,”其他人也调笑道,“不过也不能怪她,要我说,这事儿得怪睿德上仙,把一介凡女捧得太高了。她忽然被仙界诸般繁华迷了眼,难免有些性左。”薛宴惊眨了眨眼:“睿德上仙身边的秀姑娘?我倒还没见过呢。”“很不必特地去见,”一名仙子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迟早就见到了。”借她吉言,薛宴惊果然很快就受邀去睿德上仙府上做客。他在府邸中办了一场饮宴,来者甚多,可惜上仙似乎没有要把秀姑娘介绍给他们的意思。鹤铭带着薛宴惊在这里逛了一圈,此处新鲜玩意儿倒是不少,她打眼一望,看到池子里养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鲛人,迎客的是一位面覆轻纱的人形傀儡。那傀儡做的身形窈窕,云鬓斜簪,外观精巧得很,可惜木呆呆的,眼神空洞,一个指令动一下,倒不如薛宴惊在下界时认识的傀儡鲜活。睿德上仙请二人入座,敲了敲酒杯:“斟酒。”于是那傀儡执壶给他斟满一杯琼浆玉露。又有其他下人捧了各色奇珍美味上来,薛宴惊看着摆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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