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2 / 4）

瞪了瞪她后不再看她，专心吃她的早餐，将倒给展昕的牛奶拿过来喝完，结束了早餐，卡落儿为赔罪先主动卖乖将两隻杯和两隻碟洗了，纵然静思没正面同意载她上班，卡落儿出门后领在前方，带她去别墅后方划出来停车的地方去。

有人不太情愿之下跟着她身后，鼓着腮子坐进车子里。

车开到半路，卡落儿忽然主动打破沉默：「今天我早班，不过我会等你们过来探望小昕，之后我们去吃晚餐吧，咱们跟璟瞳住在一起，都没三个人一起吃饭，上次宫小姐来的时候，你加班没有参与呢。」

不太情愿与她倾谈的人没心没肺的挑她一眼，托着腮子看着窗外开始塞车的车龙，嗓调慵懒「到时候看璟瞳去不去，她答应去我便去吧。」

明眼是敷衍的答案并让卡落儿失望，至少有可能璟瞳去了，她便不能不去。卡落儿没再接话，专心在路面，然而有点堵的路上，车子像蚂蚁般的速度，莫名使她心坎有点郁闷。

路上堵了半个小时，卡落儿送麦静思到公司己经是差不多是上班时间，麦静思有点着急，今天早上有法国公司派人过来与总经理倾谈事宜，她不能迟到。赶忙将安全带解开，一言不发推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她转身急步走回来，卡落儿原来跟着她一样下了车，目送她进入大楼，她顿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今天有会议，谢谢你送我上班。」

「……」卡落儿看进她的眼内那片平静的秋水，反而割伤了她的心坎，有点刺麻的痛。「对不起，该我说才对。」

她的道歉是为了在美国喝醉那天，与麦静思產生了一点异样的感情时，却在她面前喊出了段凝泪的名字，伤害了彼此初初萌生出来的嫩苗，嫩苗被她亲手捏碎了，即管她歇力的要裁种，如今也不能死灰復燃。

麦静思被她一双伤感的蓝眼震住了心房，脸上尽量地保持平淡，将她对自己浓厚的感情假装看不清楚，同样装出她这句道歉是为此刻害她差点迟到而说的。「还没迟到，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如果巡房见到小昕替我问候她，对她说我们会来。」

得到对方答应而轻点头颅，麦静思不再逗留回身小跑进去了。

调来b市的工作生活，麦静思如今尚算习惯，习惯了此处的员工即管手上没工作了也不敢准时下班，习惯了当她准时下班时每个人投给她神拜般的目光，习惯了一个朋友都没有之下天天独自挤地铁上下班，习惯了没有车开的日子，反而给她另一种体验民生的机会，最后……她习惯了与卡落儿明明住在同一屋簷下，偏偏两个人交接的轨跡不多，见面反而比美国那时候还要少。

卡落儿在心脏科里颇有名气，在美国那边做过不少艰难的手术，即管调回来b市的安平医院只当副院长，她的名气亦得到这边医生的尊崇。可能名气很高，倒是引来不少富翁找她来做决定性的手术，导致她调来b市后，说是轮班，实际上她知道卡落儿三更半夜会被医院召回去动手术，往往一做便是一天，常常留在医院休息不回来。

她全都看进眼里，痛在心上，以前在美国她还能将较常见的手术交给其他医生，但来到b市……每个人都指名要她去做手术，短短半年不到，麦静思看到卡落儿眼下的圈越来越深。

心痛她，却死忍着，经歷过与司徒颂那段感情，她不能再陷进一段明知对方心里有别人的感情世界里，她无法想像如果她爱上了卡落儿之后，再一次被用心里最爱的人不是她的那种伤害，心碎之馀，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很贱，犹如一个第三者，明知对方心里的人不是她还硬要与她一起。

早上专心替总经理翻译谈商的内容，整理了份中文记录后，麦静思手头也就几份不同语言的信函与文件要翻译，都是不着急的，她慢慢小心地做翻译，一眨眼晴天落下，灰蒙的天空顶上。

她又一次准时去打卡下班，接受其他职员的钦佩目光洗礼，赶忙去等电梯，十分鐘前她收到公璟瞳的讯息，说她在附近了，看怕现在应该到了吧。电梯叮一声缓缓打开，她边走边拨撩不听话跳出耳后的发丝，视力相当好地看到一辆她坐过几次的白色房车在大楼外等着，在b市，对她来说，除了小昕、卡落儿，就剩璟瞳是熟人了。

在他乡结识一个人彷彿是雪天里送上一杯热水，喝入口中是浓浓的暖意，暖感使她嘴角上扬，脚步更急，她见着公璟瞳下了车，走了上前几步，正当她打算要打开副驾座那边的门时，察觉暗淡的窗纸里透出了一个人影。

公璟瞳是个敏锐的人，观察到静思看出副驾座有人，主动开口介绍：「她就是我提过暂时要做她助理的钢琴演奏家陆悠油，今天原本她与乐团练习完就会回家休息的，之后没我的事了，可送她回去的中途我口快说了送她回去后来这里接你一起去医院探小昕，就……非要跟来。」

眉角随她最后的话而挑起眉角，麦静思睁睁眼点了点头，乖乖移一移步，打开后座的门，自从踏入姬圈，她的雷达十分之敏感，准确率几乎达百分之九十，如今雷达在她脑里再次嗶嗶响起来，当坐进后座，她礼貌与副座的人微微一笑却换来一记寒视，心中的雷达显示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