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到范父打来告知范母出门被电动车撞倒,送院后发现膝盖受损需要动手术,范父还没退休要工作,絮絮不安心母亲术后出院家里只有弟妹照顾,便在打工四年以来首次提出把积存下来的假期一口气放了。
范母出事,陆悠油怎会不批准,在情在理上,她也担心范母的身体。
批准了絮藤的假期,陆悠油是没想到絮藤不在,她要正视独自的起居生活,起初絮藤说让陆母过来一段时间,可她怕了母亲的嘮叨,比絮藤更能唸她,同时己习惯了与絮藤生活的习惯,断言拒绝,更警告絮藤别跟她妈说她请了长假。
无可奈何,絮藤严密了嘴巴,唯有在离开前把大大小小能让大小姐活着的生活技能教她一遍,还特意花了两天时间教会了悠油用电子支付系统,教她怎样点外卖,教她厨房里电器用法,最后教她如何煮好一碗她爱吃的蕃茄麵和炒一盘熟透且能吃的鸡蛋。
虽则,目前她煮出来的蕃茄麵全都糊得一塌糊里糊涂。
陆悠油吃完早餐,甚是无言地在别人的监督下把翻热食物的动作做了五遍才给过关,放她出去倚躺在沙发里欣赏管弦乐,而待在厨房里的范絮藤洗好碗碰没时间出去休息了,她要为大小姐提早做一顿午餐,能让大小姐少吃一顿外卖便是一顿。
做好了午饭,范絮藤脱下围裙走出浴室擦了把汗与换过了上身衣物后看了眼时鐘,差不多时间了,她上楼把行李提下来,恰好预约车的司机打过来,她应了很快出来便掛线。
「油油,我要出发去机场了。」她拖着行李到玄关穿鞋子。
陆悠油赶紧在沙发里起来,高冷的脸容底下藏了些许不捨,在范絮藤打开门后情不自禁抓住了她的衣袖。「我陪你去机场吧。」
「别了,我怕你去了机场不会坐车回来……」范絮藤是没料到大小姐有临别依依的小情绪,心底是高兴的,这几年出心出力照顾她是没有白废。
「怎会。」她虚声回嘴。
「怎么不会!上回我约了朋友去吃饭没法陪你听演奏会而已,你可以给我搞到上警局的失物认领处,幸好你也有自知之明,大半夜没胆子打车回来!说来,我寧愿去警局接你,总好过你上了贼车出事。」提到那一回,范絮藤担忧起来,握住她的手臂叮嚀:「这阵子少点出去听演奏会,减少晚上出去,若真要出去在上车前把车牌和定位发给团长,我昨天教你了怎么发定位给别人的,有没有记住?」
「我记得,又不是三岁小孩。」陆悠油皱了皱鼻子。
「现在三岁都比你会用智能手机!」轻敲她的额头,范絮藤不捨地抱了她一小会退开,感觉自己像她妈似的,要忧心悠油的生活起来。
「行了,我学会了,至少我比三岁孩子懂得更多。」陆悠油依恋地抽住絮藤的衣袖随她步出别墅,别墅的铁闸外,一辆房车早己等着,司机还边等边抽着菸。
司机一见来者抹起笑容,替范紫藤把行李装进车尾,回来时被陆悠油盯紧,他抓抓脸尷尬结巴疑惑:「小姐……请问我脸上有甚么吗?」
「没有,你好好送她去机场,别在中途打她坏主意,我现在会看定位的。」陆悠油学会了发定位气焰高了两度,大白天发出威吓。
范絮藤哑然失笑,心间是暖暖的,平常真没白疼这位大小姐了。在她劝了几句,又在司机对悠油保证自己是正人君子,陆悠油才放心替絮藤关上车门,目光一定盯着车子,由司机开车直至车子驶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一时三刻空荡的心灵难以言语,唯一能填补的,也只有钢琴了。
她回到屋内,直奔琴室,打开琴键盖,修长灵巧的十指由慢而快地跳跃在黑白键上,弹奏起带着浓浓离愁的曲子,她闭上眼胸腔溢出絮藤日常的嘮叨、她煮的饭菜、她无微不至的照料。
忘情投入地弹奏,陆悠油指骨高低起落,时而轻快时而缓慢,用几首代表离愁之曲去舒发失去一个好“闺密”的伤春悲秋,甚至一弹便是一个下午,彻底忘记了午饭,等到把情感完全舒发出来,十指骤然停下,落地窗的金黄色泽柔美地洒落在漆黑的琴身。
「絮絮如果知道她才离开半天我就忘了吃饭,一定唸到黄河也缺水。」她侧过身瞇眼看向外面的斜阳,手腕有点疲累,轻曼的身肢从琴椅上起来,缓缓把琴键盖盖上。
怕甚么来甚么,弹了半天的人巡回去厨房,动作熟练地从冰箱拿出絮藤在中午煮好的黑椒鸡腿扒与蕃茄炒蛋出来,小心地分出她能吃的分量到一个分隔的玻璃盘子里,再送入微波炉翻热。
微波瀘里的盘子一圈一圈地转,陆悠油失神地看着它转,六十秒后叮一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听话先套上隔热手套才去把盘子取出来先放好,转身又将半碗米饭送去微波炉里,这一回她只调了二十秒左右。
都翻热好了,悠油拿出去餐桌那边吃,吃没几口手机传来絮絮的视频通话,平静无波的心间吹来了点点暖风。
「絮絮,伯母情况怎样?」悠油有听过絮絮说过伯母情况,不过絮絮也是听范父说的,现在她回去了解病情也许有不一样的说法。
「跟爸说的差不多,伤到膝盖的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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