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三十九章
同款的掌声热烈地在会场内拍响,坐在钢琴前的苗条身影带着轻微喘息站起来,走到台前与乐团指挥苏燁向观眾们鞠躬,镁光灯闪烁过后,音乐厅里的灯全部亮起,播音在广播观眾慢慢离场。
陆悠油向散场的观眾扫了一圈,习惯了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她以前并没有这个习惯,自从半年前t地回到b市没多久又要飞去h地出演,在演出的最后一场,无意间在散席的观眾里看到像极了那人的背影,大脑管不住双腿,奔下舞台,往人群方向跑去,穿插在人群的她茫然张望,甚么都没有,人影也没见。
自嘲说分手的人是她,如今念念不忘亦是她。
分手了,谁又会傻呼呼的兑现承诺,无论她在甚么地方演出,都会来看她?没有吧,不会有人这么无聊。
自从那一次之后,陆悠油便有了这个习惯,完场后一直往观眾席方向看过去,可笑每一会都没见到她心里面那个人。
「悠油?怎么了吗?你是不是在找甚么人?」苏燁轻拍她的肩膀,刚才喊了她几声都没反应,而且不单是这一次,近些日子,悠油每次在完场后都会立定在舞台很久,直至观眾差不多散去才会回去后台。
观眾己散去一半,悠油收回视线,向苏燁露出一抹不温不火的笑容「没找甚么人,想看看来听演奏会的人会是怎样的,我的师父说过,多体会人生百态对乐章会有不一样的领悟。」
她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尤其音乐里的艺术家的思考异与常人,苏燁没半点质疑相信了她的话。
始终没有到她想念的那个人,一眼望向空盪盪的观眾席,再一次的失落,再一次心里面那块地变得荒凉虚无。
在她回身走落后台后,一抹躲于暗角的身影走出来,目送了那抹穿了黑色裙子的身影。
换回了衣服,絮藤把裙子装好,突然醒起甚么,从一堆花束里拿了其中一束出来,递给她。「拿着吧,人家在外等你呢,真痴情啊,无论去到哪他都来看你。」
盯着怀间的花束,不愿意接受,但他送的话,她不能不收。
无奈把花束接手,对着絮藤忙着收拾的背影嘟嚷「他怎么那么间,不是有一大间企业等着他接手承继吗,没事干嘛飞来飞去的。」
怎么那个人就不像他了,人家做总裁,那个人也是做总裁,那个人却没这个间情逸緻飞过来看她,要不然她俩还用分手?
「那可不一样,人家谢公子可是太子,太子要罢工两三天,下面的人能说他吗?何况谢公子可有才干了,闻说自从他从外国回来做了些变革后公司收益高了不少,连带股价也升了,你说啊,将公司管理得这么好,忙里偷间跟着你到处飞有何不可?」将悠油的手饰放回去绒盒丢进提包拉上拉鍊,把包背到肩上回过身来挑了挑眉「走吧,别让谢公子等太久。」
「他有才干又怎样,人笨,我的态度还不明显吗,他干嘛非要缠住我。」最可恶是她不能坦坦白白说她不喜欢他,请他不要再来,要不然她一定被爸妈烦死。
谢治辰是z市冀祥集团的太子,半年前从外国某间大企业辞退回流接手家业,外表俊朗,身材高大,衣着时尚,犹如电视剧里演霸道总裁的男主角一样,有顏值,有家财,相信是不少少女、熟女们幻想的对象。
可惜啊,陆悠油对他不感冒,而且她现在非常无敌讨厌“总裁”!
他俩天南地北,一个在b市,一个在z市,本该不可能有甚么相识的机会,人生如戏从来都是大道理,悠油哪能知道陆青仁是如何搭上冀祥集团的谢董,然后恰好谈到他的儿子是单身,陆青仁的女儿也是单身的话题。
二人一拍即合,陆青仁说谢董知道她是名扬国际的钢琴家,认为和他的儿子很般配,很快促成了她与谢治辰在某间餐厅见面相亲。
陆悠油是被陆青仁骗去餐厅的,她并不知道餐厅里等着她的人是谢治辰,去到餐厅见到不是陆青仁或乔缓芝而是他,她调头要离开,若不是谢治辰有礼邀她坐下来,说他也不知情的话,她一定不会搭理他。
捧住一束花心情倾刻烦躁,悠油没有女人收到花该有的喜悦或优越感。
音乐厅外,谢治辰好像在拍偶像剧,双手搁在裤袋里挨坐在他的房车前,头颅微微低垂,在悠油与絮藤看过去的角度正好是三七面,如雕刻出来的轮廓在女人眼中可谓帅到掉渣。
悠油内心感慨一番,谢治辰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为人绅士有礼带点幽默,品格暂时挑不出毛病,对女士谦谦君子,对她更是事事上心,记住她的口味喜好,伴着她四处演出,他的追求理应要怦然心动的。
可惜谢治辰没能让她那片镜海翻起半点涟漪,对着谢治辰的迷人与体贴,她依样是心如止水。
「悠油。」谢治辰感觉到台阶上有人,抬头看过去,是他心念的那位女士。长腿迈开往走上台阶,伴着她一同下来。「累不累?」
悠油摇了摇头,扯了一扯唇角。
她身体确实不累,累的是心。
每一场演奏总是盼着那个人的身影,每一次得到的是无尽的失落,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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