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其所好(2 / 3)
声音带着笑意。她又倒抽了一口气,“肯定疼啊。”车重新起步,可莫奇的动作没停,他知道自己脸上挂着笑,手正轻轻地,一下一下替她揉着额头,渐渐的,她微凉的额头也变得温热起来,就如这海南的夏夜之风,拂在他们的脸庞和心头上。车开到了第二个景点,尤大姐先下了车,随后是赵之望,莫奇下车之后,回头看去。梁辀走在纪月前面,他下车之后,便朝她伸出手,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走下台阶之后,两人牵着的手,便再也没有分开。观景台边上修一排悬空的栈道,沿着栈道一路向下,可以看见刚才翁龙潭的水从山头坠下,瀑布如白色的发丝,发出轰鸣声。纪月走了半路,拍了两张照片,看到栈道掩埋在绿荫中,还有一长截,“一会是不是还要原路回来,我不走了,梁辀。”梁辀将手里的水瓶,拧开,递给她,“那我陪你。”“别啊,”她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你不是过来现场调研的么,你去呗,我在这等你。”他看了眼栈道,赵之望兴致很高,跟着向导一路往下,远远抛下他们。“好。我一会就回来。”“嗯。我在这等你。”梁辀走得很快,他一直在野外工作,精力和体力都比常人好,纪月看见没几步,他便追上了他们,于是,她索性在栈道上坐了下来。没过多久,纪月觉得身边有人,她抬头看去,她看见莫奇正背着光站着,阳光勾勒了他的周身,正好替她遮住下午的阳光。
“你怎么在这?”“我在上面拍了几张照片,走得慢了。你怎么不下去。““累了,走不动了。”她脸上冒出细汗,挥着手,扇了扇风。“你这两天去哪了?”莫奇自己也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去乌鲁木齐了。”不过纪月想也没想,就直接说了答案。“你和男朋友分手了?”他看见她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没准备告诉别人,不过一秒后,她便笑了,“你怎么知道?”莫奇朝栈道底下努了努下巴,“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么。”说着,他在她身边坐下。原本被他遮掉的阳光,没了遮挡,全部洒在纪月的身上,她笑着用手肘杵了下他,“你站着多好,帮我遮一下太阳。”他“哼”了一声,“我给你遮到现在,我站着不热吗?”坐下之后,莫奇拉着体恤的衣领,一下一下,透出微风。“你最小气了,一点都不照顾人。”她拿起手,挡在脸颊边上,试图遮掉直射在脸上的阳光。“对,我最不照顾你了,会照顾你的人在下面。”她一听,顿时间,乐了起来,眼睛也跟着笑弯了起来,“晚上吃饺子,都不用醋,酸死了。”莫奇低着头笑了一下,“我……”话说了一半,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栈道的栏杆上,野蛮生长的藤蔓和牵牛花缠绕在一起,粉紫色的野牵牛,在其中绽放着,他突然想到纪月办公室里,她前男友送得那些花,他总是送粉色的、紫色的,全是各种小清新的配色。于是,他手一伸,摘了下来。纪月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朵粉紫色的牵牛花,花开得正好,花瓣半张着,她笑着从他手中接过,“干嘛,送我这个。”“还不够堵住你的嘴吗?”“一朵还不够,总要一束吧。”“没了,这里就开了这一朵。”“我不信。”这次,她用手肘连着杵了他好几下,“还有吗?”莫奇笑着回她,“真没了,就这一朵。”说着,他往边上让了下,“你别不信,你自己看。”“你前面想说什么?”他看见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那朵牵牛花,正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头顶上,于是,她的眼睛里,出现一点点的光晕。莫奇想到在海南的观光车上,路灯照进车内,她看着他时,眼睛里也都是光。那时,她还没有和前夫复合。那时,他说出口,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他张了张嘴,“我想说,我都……”这次话到嘴边,他又看见赵之望他们回来了,他和梁辀走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笑着去勾梁辀的肩膀。莫奇把话又咽了回去。纪月兴许是有点中暑了,后面几个景点,她索性就坐在观景台上,晃着腿,拿着手机拍照片。莫奇走在最后,路过她身边时停了一下,“你一个人没事吧。”她摆了摆手,“没事,你走吧。”梁辀回头看了一眼,他抿着唇,随后,轻轻咳了一声,“莫奇,你跟我来,我和你说一下,我会布哪些传感设备。”两辆房车,被开到山脚下,成倒“v”字型,一左一右停在慈山湖边上。他们到的时候看见,房车之间,拉了一张天幕,天幕下摆了四把木椅,一张蛋卷长桌,一张围炉桌,围炉桌中间放着取暖器,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天渐渐暗了下去,山里太阳一落山,就冷得很,远远看见这明亮得一角,人也突然觉得温暖得很。纪月突然想起那个词,“醒目的温暖。”天幕上挂着明黄色的灯串,一闪一闪亮着光,左右各垂了一个户外灯,照亮一整片区域。梁辀一到营地,先回到房车里,他放下包,在纪月的行李袋里把她的冲锋衣拿了出来,回头时,纪月也跟了进来,她从背后搂住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他拍了拍她的手,“你把衣服穿上,山里冷。”说完,他索性拿起冲锋衣,转身替她披上,装作无意问了一句,“下午的时候,你和莫奇坐在那聊什么?”“吃醋了?”她笑了起来,眼睛弯弯,梁辀特别喜欢她笑的样子,鼻头微皱,明艳的五官立即可爱起来。“是啊,吃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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