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入绝望(1 / 3)
莫奇以为纪月会瞪着他,会突然恼怒,甚至让他承受梁辀的怒气,可是他想得这些,都有没发生。他看见纪月伏下了身子,于是,视野里只剩暖白色的光,可下一秒,男人就拥抱着她坐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被男人结实的后背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的身体是黝黑的,现在,称得她的身体更加雪白,她的两条胳膊像白色的蛇一般,缠绕在男人的脖颈上。他们闭着眼睛,亲吻对方,她的手指深深地插入男人的短发里,随后,又高高地扬起头,男人跟着吻在她的脖颈上,宽大的手掌罩在她的乳房上,重重地揉捏起来。莫奇靠在围栏上,凝视着她,突然间,他看见她睁开眼,朝着自己勾了勾唇角,随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看见他们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上下起伏。他知道,自己的大脑、身体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着她。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也曾疯狂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他呆呆地看着双手,耳边似乎都听到了他们的喘息声。莫奇看向宁静的湖面,沿着栈道,越走越远。他一直走到栈道尽头,又站了一会,才折回去,他走得不快,似乎是故意放慢脚步,但是即使再怎么放慢脚步,道路也总是有尽头。他看见他们的营地,在视野里越来越大,然后,有一个身影,正站在围栏边,面向湖面站着,差点和黑夜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他走得再近一点,才认出是梁辀,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向湖面,整个人站得笔直。梁辀听到栈道上有脚步声,看了过来,看见是莫奇,便朝他点了点头。莫奇想到刚才,他们在车里的画面,眼神忍不住的向下飘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答案,只能匆忙地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儿?”梁辀回答的很快,“纪月在打电话,你呢?”“老赵也在打电话。”莫奇看见梁辀点了点头,随后,他便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起,面向湖面。“你怎么看?”过了一会,梁辀突然开口。莫奇以为他是问自己项目,脱口而出,“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你知道的,赵之望一直想在智慧旅游上做布局,但是我们擅长的是互联网,这种重资产的实业,不是我们的领域,我”他还没说完,看见梁辀笑了起来,于是,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我只是想问你,你怎么看我和纪月的关系。”“噢噢噢,”他低下头,这次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木然地点点头,他看着自己的脚,黑色的帆布鞋,白色的鞋带系得紧紧的。梁辀看出他面露难色,“纪月前几天,是来域疆找我,然后我们就决定重新在一起。”他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只能低着头,扯了扯嘴角,“听她说了。”“我们分分合合也很多次了,这次终于结束了。”说着,梁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口气也变得愉悦起来,他看向莫奇,“人,总要有一些期盼。”莫奇点点头,“嗯,挺好的,恭喜你们。”说着,他越过梁辀,准备回车上,他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他不觉得梁辀真的在问他,也不觉得他只是来告诉自己一声。于是,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只是下意识地想结束这次谈话。他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响起,“你知道的,纪月有时候,没什么分寸感,你别误会她。”莫奇皱着眉头,脚步没有停滞,‘什么没分寸,她活了几十年,她又不是小孩了,她会不懂?开什么玩笑,需要你到我这里这来提醒’,想着想着,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叫我别误会?我能误会什么?’他的脚步又突然放缓,‘是啊,她一向是没什么分寸,才总喜欢把人心玩弄在股掌之中’。梁辀回到车里的时候,纪月已经打完电话了,她睡在床上,枕了一条胳膊,正在看电视剧。她穿着他的体恤,堪堪盖住pi股,露出又白又直的两条腿,他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在她的腿上摸了一把,随后把羽绒被拉起来,盖在上面。“怎么那么久,我就接个电话而已。”她搂住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看见莫奇了,他在那边散步,于是聊了两句。”纪月点点头,“那还聊了挺久的,你身上都凉了。”“冷吗?”听到她的话,他也换了个角度,紧紧地拥住她,“聊了工作,早点把这些事定下来,”他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我们的生活也能早点步入正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一角,洒进车里,过了一会,正好洒在纪月的脸上,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想去找身边的人,手下却摸了个空,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手边的床铺上是空的。下一秒,她便听到梁辀的说话声,“内蒙古东部至域疆天山山脉,包含西北边境线以外的蒙古国、哈萨克斯坦、图瓦共和国等内亚地区,因为不同的地理环境和生物多样性,造就了相对统一又层次丰富的声音生态。”“对,他们的音乐,所包含的情感和审美,实际上是和地理环境分割不开的,植物的呼啸、山谷的回音、河流的波浪、森林的虫鸣,在内亚地区里,你很难界定,是人创造音乐,还是环境创造音乐。”“您的这个角度,其实更偏向生态学的范畴,讨论人与自然族群共栖。”“我们可以从起源传说、声音拟态、视听联觉等角度,来探讨内亚地区,地理与自然生态,声音与音乐生态的同构关系,讲一讲内亚族群如何用‘声音认识论’的方式,来感知、探索其所处的日常世界。”梁辀停了一下,“李教授,不好意思,我老婆起床了,我一会再给您拨过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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