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不可辜负(1 / 3)
纪月听到了,却没有说话,宋霁辉整理完抽屉柜之后,关上了冰箱门,“馄饨也放不久,你早点吃了。”“嗯。”“纪月,我是认真的。”他背对着她站着,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颓了许多。“算了。”她撩了下头发,然后,轻声说了一句,“算了吧。”宋霁辉直起身,看着她,她发现他今天满脸都是疲惫,连嘴角都弯了下去。纪月不想和他直视,便侧过头去,落在脸颊的头发,正好遮去了他灼灼的视线。他伸出手,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将手摆到身后去,伸出去的手,只能停在半空中,“纪月,”他看着自己的指尖,曾经他们无论在哪,都是十指相扣,“我们那么久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她抬手将耳侧的发丝撩了一下,“宋霁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瞒着你跟我前夫上床,所以,是我对不起你。”她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温柔,“是我配不上你。”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宋霁辉突然觉得,早就已经知道的事,现在被她亲口说出来,他反而没有那么难过,”我早就知道了。“纪月终于看向他,目光交汇,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变成那一句重复的”对不起。““纪月,”他舔了下嘴唇,向前一步,“如果我说,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我们还能在一起吗?”阳台门开着,不知道是什么船,在黄浦江上驶过时拉响了汽笛声,一下又一下,从远处而来,盖住他们的对话。纪月在电梯厅等电梯,她刚按下上行按钮,有人走了过来,在她身旁站定,她看了一眼,朝莫奇笑笑。“车修好了?”“嗯。刚修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电梯上的显示屏,显示的楼层数字在一点点增加。“周末要和老赵去见风投了?”“嗯,对,是一家新加坡的风投机构,这几天我会重新调整一下项目书。”对话到这,似乎进行不下去了,两个人又同时拿出手机,低头看了起来。纪月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屏幕里一片绿色,手指正快速的打着字。莫奇在国外工作过许多年,那点习惯一直带了回来,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清楚,他在工作上,永远留的是邮件和电话号码,能让他微信发个不停的,只能是私生活里的那一部分。纪月盯着电梯显示屏,眨了眨眼睛,“很少见你发微信。”莫奇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把手机放回了外套口袋里。她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也许是天气日渐炎热,他的衬衫上,领口处那几个钮扣也没扣上,平日那股禁欲的味道突然就没了,她扬了扬眉毛,口气强硬地问了句,“是谁?”他笑了一下,回了句,“朋友。”她还想说什么,电梯发出“叮”一声,门跟着打开。于是,莫奇伸手挡了一下,她只能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下午1点多,纪月才去一楼的餐厅吃饭,她点了碗馄饨,坐在小圆桌边,边吃边看手机。赵之望也刚开完会下来,一进餐厅就看见她了,现在端着餐盘走过来,在她边上坐下,莫奇也跟着坐在她对面。“看到你正好,周六的时候,我要出差,风投那你一个人去一趟。”赵之望刚一坐下,就端起碗吃饭,边说边吃,似乎在赶时间样子。“行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碗,“莫奇,要不你们俩去吧。”“好啊。”“我周末有安排了。”纪月垂下眼眸,将馄饨一口塞进嘴里。赵之望连着点了几下头,“忘记了,你有事。”说着看向她,“那纪老板一个人去吧。反正就是一新加坡土财主,有的是钱,多给他画画饼。”他们又聊了会项目书的事,赵之望似乎真的在赶时间,一碗饭刚吃了一半,就抬手看了下手表,站了起来,“我先走了。项目书的事,你自己定吧,或者你晚点发过来,我给你参谋参谋。”人一走,一瞬间,圆桌上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纪月撑着脑袋,又舀了一个馄饨,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眼睛跟着飘到他身上,她扫了一眼他餐盘里的东西。莫奇是本地人,每次在员工餐厅吃饭,他都会拿一碗蒸蛋,然后在蒸蛋上放一勺酱油,海派的不行。他突然放下筷子,“我去拿个调羹。”调羹这个词,在他嘴里说出来,也海派的不行,让纪月想起自己大学里那些本地同学。她将调羹从嘴里拿出来,手一伸,直接扔进那碗蒸蛋里,密胺材质的碗和勺,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他低头看去,白色的调羹,一边还留着她的口红印,红的白的,分外妖娆。她撑着脑袋看他,他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然后,慢慢拿起那把调羹,舀了一勺蒸蛋,送进嘴里。他吃得不快也不慢,她也不说话,就在那撑着脑袋看他。几口之后,蒸蛋见了底。他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先走了,你慢慢吃。“她挑了下眉毛,看着他,眼波流转,“我没勺子,怎么吃?”听到她的话,他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反应,于是,他的眉头微微簇起,看着自己碗里的那把调羹,上头,她的口红印早就不见了。“我去帮你拿一把。”话刚说完,他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在白皙的手腕上一晃一晃的。那把调羹又被她拿了回去,舀了一个馄饨,塞进口中。他看见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自己。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是说要先走了吗?”她问他。“等你吃完,再走。”他回答。那家新加坡的vc,办公室就在国金中心上面,这次,纪月开车去楼下车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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