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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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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辀再次攥紧宋霁辉的衣领,将它提了起来,因为用力,体恤的领口在他手中,变了形,“宋霁辉,我第一次觉得,有人可以那么讨厌。”

和梁辀相比,宋霁辉看着就是高高瘦瘦的,他微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冷笑,“我也挺讨厌你的。你也挺可笑的,当年,她都离开你了,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们还能重修旧好。”

纪月曾经是宋霁辉的客户,他知道他们离婚的细节,一点都不奇怪,不过,梁辀不清楚,宋霁辉究竟知道多少,这次,他不禁重新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如果说,梁辀骨子里的傲是源于金字塔顶端的家庭出身和人生履历,那宋霁辉就是标准的南方富家公子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拥有的,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梁辀顿时松开攥着衣领的手,他一向没有和人打嘴炮的兴致,而且,宋霁辉比自己想的还要难缠,反过来,梁辀也不知道,他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话里带着种‘你和纪月一定会分手的’笃定,他本来就有些事瞒着纪月,这让他觉得心虚,心中突然警惕起来。

另一边,宋霁辉也一直在慢慢阅读梁辀的面部表情,从刚开始,他就试图在激怒他,除了最开始,自己说到雪山的事,成功激怒了他之外,他都比自己想象的要理智多了,这太奇怪了,宋霁辉觉得,有一种不自然,萦绕在心间,但是又没抓住,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自然。

梁辀不再开口,他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过了会,转身朝着1906房走去。

纪月靠在窗边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她听到房门打开,随后又关上的声音。房间内的地毯太厚,她听不见走路的声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站在门口。

男友看见自己女人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纪月理解,他一定会有些不舒服的。她想开口解释,还没说话,就听见他说了,“不是说手机在响么,我看没电话找我啊。”

她瘪了瘪嘴,“谁让你闹出动静了。”

梁辀慢慢向她走去,从头到尾,她都没看他,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机上,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整个人的线条。

他想起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们经常坐在草原上聊天,那里的风吹在身上是冷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是热的,聊着聊着,她就靠在自己身上,半眯着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这时,他就会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再帮她戴上冲锋衣的兜帽,不再说话。

这时耳边只剩下风声,夹扎着远处牧民的歌声,一瞬间,连时间都变得很慢很慢。

那时,梁辀也曾天真地认为,他们可以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头看她,随后,握住她的手,“你前男友欺负我,你还说风凉话。”

她放下手机,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他正蹲在自己面前,原本挺高大的人,配上这句有些委屈的话,突然就显得可怜起来。

他又低下头,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腿上,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前夫哥么,怎么会被欺负。”

她听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想做前夫哥了,转正吧。”

她以为他还在吃醋,连忙说,“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我知道。”看到宋霁辉那种表现,梁辀就知道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他不会那么歇斯底里,只有什么都没发生,才会让他如此嫉妒,想到这,梁辀又将头全部埋在她的腿上,说话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和别人没关系,只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纪月笑了起来,她放开牵着的手,摸上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总是理的短短的,发质有些硬,像细密的刷子,她忍不住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慢慢摩挲,“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你知道的,不仅是现在,法律意义上,也在一起,然后孕育新的生命,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生命。”说着,他双手圈住她的腰,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腰,“好不好,纪月。嫁给我。”

“你不是说事情过了,再谈吗?”这一次,她还是这么说。

梁辀埋在她腿上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她,“好,回去,我们就谈,说定了。”

纪月笑着点了点头,低下头,贴上了他的嘴唇,下一秒,他就捧住了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然后越来越深,越吻越动情。

可另一边,另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孤寂了。

宋霁辉觉得背脊疼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软组织挫伤了。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一下推掉了体恤,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看着有些高瘦,但是脱了衣服,身上的肌肉有着明显的线条起伏。

他工作室楼下的购物中心里有个健身房,他没事就去那,那时候,有几次,还遇到了当时纪月交往的那个小男友。

他将体恤团在一起,随意地扔在洗手台上,就这么裸着上半身,走去床边拿手机。

电话响了几下才接通,阿银刚刚带着吴律师和翟律师吃过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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