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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晴颜吃完早饭,就开始缝制玄泽的窝垫。
玄泽依旧睡到中午才起,他刚醒心情就不是很好
因为心灵共感还没有消失。
不过因为沈晴颜现在的情绪非常平静,所以倒也不怎么影响玄泽的心情。
玄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跳下床去到沈晴颜的身边。
沈晴颜就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缝窝垫。
她与李暻之居住的房屋不算大,一个带水井的院子,用灶房隔开的两间居室,在月牙村,这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房子了。
沈晴颜余光瞥见黑色的猫咪走到自己脚边,便朝他一笑,道:小咪醒了啊。
大黄安静地卧在她椅边,玄泽想跳到沈晴颜的大腿上,便踩着它轻轻一跃。
玄泽是到了沈晴颜腿上,可大黄莫名其妙被他踩了一脚,很是不服气。它站起来盯着玄泽,嘴里呜呜地闷着叫声。
沈晴颜摸了摸大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下巴,想要安抚大黄的情绪。
玄泽一爪子摁在沈晴颜的小臂上,他要沈晴颜别摸那只傻狗,免得被传染了傻气,再把傻气传染给他。
沈晴颜不是很明白玄泽要做什么,她以为玄泽是在嫉妒,于是另一只手盖在玄泽头顶,抚摸了起来。
一手摸狗,一手撸猫。
沈晴颜特别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之前林中举家的羊养下小羊崽子,她就天天打着跟刘玉婷聊天的幌子去他们家抱小羊。
大黄其实很好哄,摸几下它就开始摇尾巴了。
可玄泽不好满足。沈晴颜摸了又摸,每当她觉得可以了,准备继续缝制窝垫的时候,他就会发出不满的呼噜声来迫使沈晴颜继续抚揉他现在的身体。
小猫咪实在是太缠人了,导致沈晴颜玩猫丧志,今日什么事都没干完。
沈晴颜的生活其实很单调,除去一日三餐和洗漱睡觉,她的日常便是缝纫衣物、打扫卫生和用毛笔蘸水在桌上练字。
她的字虽不歪歪扭扭,但也就只是工整,一笔一划都十分标准,标准的没有半分神韵。
她很想写出李暻之笔下那样的字,因为她觉得李暻之的字苍劲有力,每一次落笔都如游鱼在水中般流畅。
沈晴颜觉得自己字丑,不愿浪费纸墨,于是便以清水为墨,桌面为纸,用毛笔蘸着清水在桌面上写字。
偶尔无聊时,她便带着大黄出门,去找刘玉婷或陈静灵闲聊半天。
月牙村不大,从村头走到村尾,也不过半个时辰。
沈晴颜偶尔在村内呆的烦了,便趁着白天的时候,带大黄到林子最边缘的地方走一走。
她就算有大黄,她也不敢在没有李暻之陪伴的情况下离月牙村太远。
人心可畏,城里都有许多淫贱之人每日盯着那些良家女子的胸脯和屁股,寻找着时机享受奸污女人的快乐,像月牙村这种乡野村庄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晴颜没少在刘玉婷嘴里听相邻村子里的那些腌臜事,就连月牙村里,也有好几个下贱胚子聚在一起,一边朝她淫笑一边对她说着秽语。
不过自从他们感受过斩雪剑的剑刃到底有多锋利后,便再也不敢当面对沈晴颜做出这种下流的举动。
其实沈晴颜有时候也会为自己还在发育的身体而苦恼,因为那些在她胸上留恋的视线总能让她感到丝丝恐慌。
这份只藏匿于心中的担忧,除了沈晴颜,就只有和她心灵共感的玄泽知晓。
因为这场心灵共感,玄泽体会到了许多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这位天魔魔君不知沮丧哀思,不知忧愁苦闷,更不知情爱恋心。
沈晴颜的感情就像错杂的丝线,毫无道理的将他的心与她的心缠在了一起,强迫他一同品尝这世间的喜怒哀乐。
玄泽此人,感情和他的头脑一样简单。
开心就笑,有气就撒,喜欢就上,眼烦就杀。
十二岁人族少女的心绪太过复杂,他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
可沈晴颜就像是上天派来打通他七情六欲的使者似的,他就算对这些少女心绪置之不理,也免不得懂了些人心情感。
玄泽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他不需要这么多的无用的情绪来占据他的内心,身为强者,只要爽就可以了。
可心灵共感还未消失,纵使玄泽神魂坚韧,也挡不住这些丝丝缕缕的情感毫无停歇的侵入他的内心。
他被沈晴颜捡回家不过十天,就已经被心灵共感折磨的精神憔悴。
玄泽真的累了,他索性放弃抵抗,每天爬在沈晴颜的腿上,闻着沈晴颜身上的红枣糕香,枯燥无味的虚度着光阴,等待着心灵共感的联结消失。
沈晴颜捡到玄泽的第十一天,片片晶莹自天空飘落。
踏着薄雪,冬猎队回来了。
沈晴颜听见外面欢呼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将躺在她膝上的玄泽抱在怀里,起身推开屋门,想出去看看村里到底为何这么热闹。
玄泽打了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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