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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今天的路变得这么远”只剩几分夕光的天空下,沉晴颜与璇玑并排朝家走着。因为今日连着跳了好几支舞,璇玑耗费了很多体力,所以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好能躺在床上不用动弹。“路都是一样的,只是你今日累了,才会觉得路变长远了而已。”沉晴颜柔声道。璇玑丧着脸:“呜我知道”“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家了。”沉晴颜鼓励道。温柔的语气,充满亲和力的神情,沉晴颜的姿态是那么的自然,任谁也想不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毫无破绽地伪装这么长的时间。沉晴颜觉得自己越是靠近璇玑,就越像一个接近太阳的雪人。过于热烈的光芒令她心神向往,可炽烈的阳光却让她开始融化,让她正在渐渐地变成一滩混着污秽的雪水。
嫉妒之火像酷刑一般烤的她皮开肉绽,她无法阻止这场大火在她心中蔓延,她越是喜欢璇玑、就越是嫉妒璇玑,越是嫉妒璇玑、就越是憧憬璇玑。你会明白我内心的煎熬吗?沉晴颜看着璇玑,不由得在心中想道:会有人像我一样愚蠢地困在自缚的囚牢中自我折磨吗?今日璇玑算是出尽了风头,可反观陈红霞就落得了个十分可笑的场面。但比起在同村人那里丢脸,她现在最生气的,是自己儿子对于璇玑的爱恋之心。“娘你今天是在干什么啊!”家中,王鸿俊毫不客气地朝自己的亲娘喊道:“你到处找茬,像个疯子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很丢脸啊,璇玑要怎么看我啊!”一听璇玑,陈红霞顿时来了火:“璇玑璇玑!你被那个小贱人迷了魂了!天天就知道像只狗一样围着她转!”听到陈红霞称璇玑为小贱人,王鸿俊立马拿起一个杯子摔向她:“不准你说璇玑坏话!”他愤怒地喊道:“你平时对别人嘴里不干不净就算了,璇玑那么纯洁的人儿,你还能下的去口侮辱?!”陈红霞熟练地躲过王鸿俊扔来的东西,回骂道:“怎么就下不去口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瞎眼的儿子,那小贱人跟沉晴颜那个大贱人似的,天天跟李暻之那个破道士住在一块,门一关三个人睡不睡在一起都不知道,你还当她是块宝啊!”“看她今天那股浪劲儿,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跳舞啊,那不是楼里的窑儿姐才干的事吗!”陈红霞本就刻薄的脸被妒忌给扭曲面目全非,让人看着不像是个人,到像个索魂的怨鬼:“说不准让人睡过多少次了,还远方表妹,我看就是那假清高的道士从哪儿的青楼买回来的小妓!”“啊——!你闭嘴!”听到陈红霞如此侮辱自己喜爱的姑娘,王鸿俊一声大喊,搬起一把凳子就朝陈红霞打去。陈红霞也不甘示弱,一手抓住袭来的椅子、一手抄起竖在墙边的笤帚,直接与自己的好大儿互殴了起来。在这个相亲相爱的家庭里,只有王妙妙抱头躲在角落里,小心躲避着四处飞溅的碎片,生怕自己被迫卷入这场战局。可无论她再怎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安宁。陈红霞看着下手狠,实际上根本不敢往重了打,而王鸿俊却一点也没想着尊老,逮着机会就对她拳打脚踢。等王鸿俊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后,浑身疼痛陈红霞便揪住王妙妙的耳朵,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朝她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与怨气。和面对王鸿俊的处处留情不同,在打王妙妙时,陈红霞完全是奔着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程度去殴打王妙妙。而一旁休息的的王鸿俊也对姐姐凄惨的哭喊不以为意,好像早就已经把这些当成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事情了。“没用的东西!你个做姐姐的是怎么照管弟弟的?!让他天天去跟那小蹄子到处浪?!”陈红霞打骂道:“看你弟弟去给人家当狗腿子就开心了?!你个贱种!看我不打死你!”王妙妙哭着为自己辩解,可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无用,因为陈红霞只是想打她而已,至于原因什么的并不重要。过了许久,陈红霞气也出完了,人也打累了,她便悠悠往凳子上一坐,看也不看自己那趴坐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的亲生女儿。把笤帚扔回墙角,陈红霞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解渴的水。王鸿俊这会儿也消气了,开始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娘,你为什么总看不惯璇玑啊。”他那满是肥肉的身体往陈红霞那边移了移:“你现在天天看她不顺眼,那璇玑以后嫁到咱们家了可怎么办啊。”陈红霞斜眼瞥了一眼王鸿俊:“你小子想的倒还挺美,你也不看看咱家什么样,就她那样的小贱人最是见钱眼开了,你没看见她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就这样的人还能嫁到咱们家来?不得给咱们家都败光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王鸿俊面上又浮起了赤色:“璇玑才不是那种贪图虚荣的女孩子!”“那咱家也没钱娶她,你离成年还早着呢,没给你准备娶媳妇的钱。”陈红霞道。一听这话,王鸿俊急了:“怎么没钱啊,之前那臭猫抓伤我的时候小李道长不是赔给咱家五十两银子吗?那么多钱,不就是给我娶媳妇用的吗?怎么就没钱了?”“而且我也不小了啊,也能先摆个席定个婚了。”他抓住陈红霞的衣袖,道:“之前隔壁村不就有个结婚的吗?他年龄比我还小呢,家里就给办了亲事了,怎么我就不行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陈红霞道:“你今年才十岁啊,离成年还有五年呢,这五年里你还能遇上好多好人家的姑娘,干嘛非得要那小浪蹄子不可。”“我怎么能不着急啊!”王鸿俊道:“村里多少人缠着璇玑呢,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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