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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灼指尖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又被男人耐心抚平,继续擦着。
朝徊渡嗓音徐徐:“搞艺术?”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檀灼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张美艳如海妖的小脸冷起来时,还挺有压迫感,她仗着坐在男人膝盖上的姿势,转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对呀,这叫行为艺术,你又不懂。”
“别淫者见淫,这是高雅艺术。”
朝徊渡视线落在她锁骨下那枝玫瑰上,几秒后,看似平静地应下:“行。”
就在檀灼以为他接受了这项艺术时,却听到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他们的硬,还是我的硬?”
檀灼瞠目结舌,外面闪过一道灯光,她不经意触及到男人深不见底如浩瀚海洋的眼瞳,仿佛要将人溺毙进去。
她脑子瞬间空白,最后隻结结巴巴溢出来一句:“你硬你硬,你全世界最硬!”
恢復暗淡的车厢光线下,男人眉眼有种冷淡的瑰艳,话语淡而清晰:“那就是家里的饭吃腻了,想来外面打点野味儿的?”
檀灼:“……”
其实想说野味儿很一般,但这样好像是在夸他。
一路上,朝徊渡没再开口。
只是檀灼觉得自己手快要被擦得脱皮了,消毒湿巾用掉了整整半大包,车载垃圾桶都满了。
后来到家。
她洗澡卸妆完毕,朝徊渡都没说什么,檀灼从最开始胆战心惊到慢慢平复下来。
手也消毒了。
人也回来了。
啥都没干,又不是出轨被捉、奸了,朝徊渡应该没生气吧?看他情绪还挺稳定的。
她从浴室出来时,朝徊渡已经躺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腰腹处,甚至没打算要夫妻生活的意思,似乎准备睡了。
朝徊渡的情绪稳定,彻底降下了檀灼的戒备心,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
做错事的是朝徊渡,她还没找他算帐呢。
本以为这件事揭过了。
然而直到檀灼躺下,朝徊渡不紧不慢地覆了过来,修长手臂撑在她两侧,牢牢困住,跑都跑不掉。
檀灼甚至还没来得及闭眼。
便对上了那双侵略性极强的双眸,男人长指掠过她脸侧的碎发,露出那张媚色惑人的小脸,似笑非笑道:“一定是为夫伺候的不好,才让朝太太惦记外面的野味。”
没等她反应,朝徊渡便拂开檀灼身上的薄被,埋了下去。
檀灼猝不及防,细指下意识嵌进他的发间,“别……”
然而她指尖很快被攥住,同时按进了绸滑的布料上。
真丝质地的床单睡在上面特别滑,而且养肤,但现在,这种触感,只会更难以承接。
檀灼眼睫逐渐湿润,这种从未感受过的,不受控制,让她忍不住想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尾滑落,像是真正的美人鱼落下珍珠泪,比晚上的妆容更妖冶魅惑。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朝徊渡。”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像是绽开一朵荒谬的、缀着霜露的玫瑰,肆意释放着瑰靡的香气……连灵魂都震颤。
偌大房间内,少女崩溃又压抑的哭声传来时。
朝徊渡终于起身,他指尖轻飘飘地碾过自己的唇侧后,又去摩挲着她哭红的眼尾:“宝贝,水好多。”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宝贝。
但檀灼完全没有感受到半点被当成宝贝的珍视,更多是……古怪的占有。
后面的事情,她更掌控不了,因为朝徊渡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直到半夜,她哭得昏昏欲睡时。
突然,恍惚间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
檀灼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睛,而后慢慢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脚踝。
只见华美璀璨的吊灯下,少女纤瘦的脚踝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尺寸正好。
各一条绑在两侧床柱上,细腿被迫分开。
檀灼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蜷缩的足尖下意识地往里,金属质地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清晰传到耳畔。
双腿不自觉地重新变回最开始的状态。
冰凉的拉扯感,让她彻底清醒了。
檀灼呆呆地坐在潮湿的床上。
这是……被朝徊渡给锁这儿了?
啊啊啊!他是变态吧!
金色锁链垂落在少女雪白的足背,由于她乱动,肌肤上隐隐多了一条条绯色痕迹,莫名更有靡艳感。
朝徊渡像是被水浸润的嗓音溢出来句:“醒了?”
檀灼看了看脚踝上的锁链,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男人清隽出尘的侧颜,很难想象他会干出这种事儿。
不就、不就去看了场艺术展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骗他解开再说。
檀灼默默地将快要掉在床尾的薄被拿起来,盖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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