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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纪星也倔强了。她也不谈了,近乎逞强似的点点头:“那行吧。就算以竞争者和对手的身份再见面也不错。”
韩廷极轻地扬了下眉毛。这个小动作含义匮乏,没露出半点情绪,但纪星还是深受刺激,克制地反驳了回去:
“或许在韩先生眼里,星辰问题一堆,称不上是有力的竞争者。但现在这个社会,谁也压不住谁的光芒。道理很老,却很简单,是金子就总会发光。”
“你可能是块金子。不过……”韩廷下巴指指楼下。纪星低头,看见写字楼下,出去吃午餐的白领们密密麻麻,铺满广场,
“北京遍地是金子。”他说。
纪星好几天没顺过气来,她对邵一辰吐槽,说韩廷如何霸道。
邵一辰听完,却说:“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纪星不高兴:“你站哪边的?”
“这不是站哪边的问题。从他的角度看,他有现成的前端和后端资源,而且成熟成功,自然想把这些资源拿出来占据绝对控股权。”邵一辰说,“这对你不是坏处,背靠大树,你可以轻松很多。”
纪星皱眉:“我干嘛要靠他呀!”
“我只是希望你能轻松点,别那么累。”
“要轻松那不要自己干啦。我就是不想什么都他说了算,这跟在广厦上班有什么区别?换种方式给人打工。”
“还是有区别的。你有股份呢。”
纪星忿忿地白了他一眼。
邵一辰道:“好好,我不说了。投资慢慢拉,别着急。带你出去看电影吃晚饭,放松一下。”彼时他坐在纪星房间的阳台上晒太阳,拿起手机准备买票搜餐厅。
纪星坐在地毯上看手机,却是在查阅资料,她抬起头,蔫儿道:“我今天不能出门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得给银行补交资料,贷款申请到现在都没批呢。而且后天要见一个投资商,见他之前,我得把引资方案重新做一遍。”她翻了翻被韩廷批得体无完肤的文件,一脸愁云。
邵一辰过来坐到她身边:“不看电影,那也得吃饭吧?”
“叫外卖吧。”纪星嘀咕,“我真的不想出门,好多事儿呢。……对不起啊,周末你来陪我,我却没时间陪你。”
“没事儿。”邵一辰说,还打算明天带她去看樱花的,“你安心做事,我陪你待着就行。”
然而,一番忙碌之后的效果却不太理想。
纪星星期一一大早将补交的材料递去银行,工作人员是位比她年纪稍大的女性,接过资料随便看一眼,就扔在一旁的纸摞上。
纪星轻声:“你好,刚才那份是我的补交资料。”
柜员头也不抬,看着电脑:“知道。”
“不用单独放在一边吗?那摞纸是别人的申请吧,不会弄混吗?”
“不会。”
纪星还想确定一下,见柜员脸若冰霜,话吞了下去,转问:“那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能不能批得看流程。”柜员尖尖的下巴往那摞纸一挑,“你看见了,都是今天收到的申请。银行又不是救济所。”
纪星脸上红了一道,较劲似的说了声:“谢谢。”
柜员没回话了,瞅她一眼。
她转身离开时,背后传来一声自言自语:“切,固定资产都没有。没钱创什么业啊。”
纪星从银行出来时,觉得自己脸皮都掉了一层。她没工夫过多地纠结自尊心问题,还得打起精神赶去约定的酒店见投资商。
那位投资人是栗俪介绍的,某公司老总,姓吴,约莫四十岁,戴一副框架眼镜,面相端正,身材挺直,很有精气神。人收拾得干净整洁,态度彬彬有礼,眼睛笑起来弯成一条缝。
纪星对他初感印象不错,聊了没一会儿,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看。
吴投资人看得很仔细认真,忽说:“你和栗俪是校友吧?”
“是。”
“你们学校出人才啊。”他叹道,“年纪轻轻就敢闯敢拚。”
纪星不好意思笑道:“就年轻折腾一下,过几年怕没这么大胆了。”又问,“我听栗俪说,您也是做医疗这块的?”
“卖药品的。前些年效益好,现在不行了,市场不好,危机重重。”他叹了口气,“转型也困难,所以想投资,摸索一些新方向。”
纪星揣摩这话,初步判断出几条信息:一、他对医疗整体是有把握的;二、他不太懂新方向,不会过多参与;三、他在摸索,可能不会投太多钱;四、他想转型,可能想要较多的股份。
前两条对她有利,后两条需要拉锯。
而经过和韩廷谈判的大挫败后,纪星认真反思过自己。即使她再如何自信再如何深信她的产品独树一帜,她要的也太多了:天使轮就提出2000万投资,10的股权,这令大多数投资商望而却步。韩廷虽然能给2000万,但他要51。
和苏之舟等人商量过后,纪星调整了投资额和股权占比:1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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