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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我在嫣然厅,要不要去坐坐?也是你认识的人。”
纪星心里一咯噔,表面却客气:“我那边还忙,就不去了,下次再约。”
“行。”
纪星出了洗手间,越想却越怀疑,实在忍不住去嫣然厅看个究竟。
包间门关着,不知里头什么情况。
她不好推门,在外踌躇半刻又觉自己这样够可笑的,刚要离开,正巧一位服务员端着茶水过来,推开门。
纪星朝门缝里看一眼,心蓦地一沉,里头坐着的可不正是韩廷。
听见门开,他抬眸看过来,正对上她的目光。
纪星恨嗖嗖地看他半眼,不打招呼也没任何表示,转身就走了。
渣男!她在心里恨恨地骂。要是有把刀,她能砍死他。
纪星推开包间门, 里头, 试验中心的领导们正愉快交谈。她一秒钟换上标准的笑容, 朝众人走过去。
坐下之后,她情绪却有些不对,心思难以集中——只是两天没联系韩廷, 她像过了两年。她原以为他很忙, 不料竟过得这么“逍遥”。
涂医生问:“怎么了?”
她回过神,微笑:“好像喝得有点儿多了。”
“那你少喝点。”
“嗯。”纪星应着。可毕竟她有求于人,酒虽然可以少喝,桌上的气氛却也全指望她调动, 不可怠慢。
她打起精神,很快调整心情重新和领导们交谈起来。
说话是件费力气费脑子的事儿,得说得人心花儿开,又不能表现出太过低劣的奉承, 纪星觉得吃这一顿饭比熬夜还累,关键还时不时想起韩廷就在隔壁, 跟曾荻一起喝着茶, 心就跟针扎似的。注意力两头游移,她更累了。
……
韩廷喝着茶,并没有看面前的曾荻。
他是半小时前收到的曾荻的消息, 没有文字,就一张照片。
一桌子的男人,纪星立在中间,仰面喝着一杯酒, 周围的男人们满脸笑意。
第一眼的确叫人不舒服,他比较担心她的酒量,怕她喝多了。而更叫他介意的,是曾荻。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放不下。
韩廷放下茶杯,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曾荻轻笑:“你还关心我啊?”
韩廷不置可否,说:“你跟常河相处得还好?”
曾荻问:“你吃醋了?”
韩廷说:“那就好好处,别做对他不好的事儿。像上次拿同科的消息给我,这种事儿以后别干了。”
两人各说各的,他就是不搭她的茬儿,曾荻脸上笑容消失:“你这是给我安排下家了?”
韩廷一笑:“自然轮不到我安排。”
曾荻端起茶杯。她跟韩廷相处,一贯都是如此费劲。
她最擅端着架子,偏偏他比她更能端,看破不说破,对送上门来的麻烦统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哪怕她被刺激得不行说破了,他也一个太极绵掌给推回去。
她喝了会儿茶,看笑话似的说:“你不用去那边看看?”
韩廷:“人工作应酬,我凑什么热闹?”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曾荻心里不畅快,说:“你最不喜欢我跟人应酬,倒对她宽容得很。”
韩廷没说话,也懒得反驳。
曾荻追问:“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能说给我听听么?”
我跟你说得上么?韩廷心想。
他不答,隻道:“我今天来,就为说一声。”他拿起手机,把她发给他的图片消息给她看,点了删除,“以后这种事儿别做了。不知道还以为跟踪她呢?”
曾荻:“我跟踪她?我犯得着吗?也就是碰巧……”
韩廷:“说好了不联系,该利落点儿不是?”
“你……”曾荻仿佛还是无法接受,可又挫败得无话可说,轻嗤一声,“到底是比我年轻,讨人喜欢。只是不知道韩总还打算玩多久。”
韩廷听不下去了,略皱了下眉,说:“我跟她在一块儿了。”
曾荻顿住,知道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睛失焦了一瞬,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两下,脸色却相当难看,强撑着。忽放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她想要问什么,却也没问,换了句话,问:“你会觉得对不起我?”
韩廷看她半晌,也是意识到太让着她了,不禁凉笑一声:“这话你怕是没资格问我。”
曾荻被他言中,一时没吭声,喝了口茶了,说:“好歹我也跟了你两三年,耗费了青春。”
韩廷:“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有没有耗费,你心里不清楚?”
曾荻不接话,她起初的确不够专一,可她对他是不同的,她不信他不知道。她说:“你果然够狠。是我误会了,以为你对我有情分。”
“有资格讲情分的时候,你要讲交易;跟你讲交易吧,你又要讲情分。都随你的意,有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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